异国他乡,救护车久久不来,她疼痛难忍,给孩子的父亲打电话过去,接到的却是个女人。
还是被他们周围人称为郎才女貌中的宁知夏。
她求助失败,自己一个人下楼。
到楼下的时候,腿上都是血。
陈最拿出手机,试图想翻到那天的通话记录。
但那都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期间他又换了几个手机,手机上根本查不到记录。
而且,那还是他在国外的号码。
回国之后已经不用了。
姜且看着陈最一通操作,她很轻地笑了一声,“你别找了陈最,你慌张掩饰的样子,演技很拙劣。”
姜且本来想过去的这些事情就随着他们离婚,一并被埋藏起来。
没有必要闹到面红耳赤,互相指责,声嘶力竭的吵架的局面。
没有好聚,那就好散。
也算是对得起相识一场。
但看来,好像不行。
陈最拦住了姜且。
姜且躲开了陈最的手。
她看到陈最眼里闪过一抹无以名状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到陈最说:“你留下,我走。”
虽然这会儿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也都向对方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但不代表陈最会这个时候让姜且从酒店离开,然后一个人去外面找酒店。
也没等姜且回复,陈最就拿着外套和手机从房间里面出去。
不止离开了房间,甚至是离开了整个套房。
陈最从房间出来之后,就找到了宁知夏的号码给打了过去。
深夜接到陈最的电话,宁知夏是意外的,也是欣喜的。
“陈最,你有事找我吗?”宁知夏声音软软地问。
陈最单手摁着太阳穴,语气沉沉地问:“三年前,我跟你,还有整个团队开研发会的时候,你是不是动过我手机?”
那个会议,他们连续开了七八个小时,从下午到晚上。
后来有几个同事的确撑不住,正好陈最让助理定的晚饭来了,他们就去休息室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宁知夏啊了一声,“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
“那我换个问法,”陈最声音越发低沉,“那天晚上,姜且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你接了?”
没等宁知夏开口,陈最又补了一句,“你想不起来的话,我就让裴肆去查我在国外的通话记录。”
是可以查,但就是费劲。
陈最想尽快知道答案。
宁知夏顿了顿,才缓缓地说道:“那天开会开了好久,我好像……好像的确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会议后半程由我主持,我精力都放在会议上,我……”
“你自动离职吧。”陈最闭上眼睛,跟宁知夏说。
“为什么啊,我哪里做错了?我——”
陈最没再听宁知夏的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猩红着眸子看着紧闭的套房门。
他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那通电话。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结果不会变。
孩子保不住的。
医生说胎儿本来就不健康。
姜且后半个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庆功宴。
梦到她不受控制地抱住陈最。
梦到她等不到救护车的无助和丈夫电话被另外一个女人接了的绝望。
姜且最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有些许晕湿。
昨晚上没睡好,姜且早上跟陈钰在餐厅里面吃早餐的时候,被陈钰问了。
“嫂子,你没睡好啊顶着这么一双黑眼圈?”
姜且没跟陈钰说昨天晚上跟陈最的那些小插曲,只纠正他:“叫我姜老师。”
陈钰耸耸肩,“叫嫂子不是显得亲切吗?”
没什么亲切的,马上离婚了。
陈最要是再墨迹,她回去就找律师起诉。
孩子的事情也讲清楚了,还要怎么样?
姜且还没回话,她对面就有个人端着自助早餐的餐盘坐下。
姜且想说旁边不是还有位置嘛,为什么还要拼桌呢。
然后就听到陈钰非常激动地喊了一声:“哥!”
姜且抬头,看到坐在她对面的人竟然又是陈最。
陈钰完全没注意到姜且跟陈最之间的微妙气氛,他问他哥,“哥,你是专门来看我试训的吗?”
他就知道,他哥每次说没空,但最后都会抽空来的。
他哥最在意他了。
陈最:“来海城出差。”
听到这话,陈钰有那么点不开心了,但总体来说,还是快乐的,“那你肯定也是知道我要来海城试训,所以才亲自来出差。”
毕竟像陈最这种级别的,有些事情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陈最没回答,陈钰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姜且眉心微微拧着,“陈最,你既然有海城的行程,怎么不带陈钰一起来?”
“我顾不上他。”陈最耐心解释,“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开。”
这会儿,陈钰才意识到哥嫂之间那微妙的剑拔弩张的氛围。
陈钰扭头问姜且:“姜老师,你不愿意陪我来海城试训啊?”
陈钰脸上是觉得有点抱歉的神色,姜且觉得自己不该在陈钰面前跟陈最有情绪。
她只好跟陈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如果顺便的话,就不用多出一份机票和酒店的费用。”
陈钰:“我有压岁钱!”
“嗯?”陈最可是记得,陈钰说他没钱了。
陈钰像是想起来什么,补充道:“预支明年的压岁钱!这一回我要好好规划我的压岁钱,不能在被人断了经济来源后走投无路四处求人。”
这种滋味,太难受。
陈钰这会儿沉浸在如何分配明年压岁钱的算数中。
而姜且对陈最熟视无睹地吃着早饭。
还是陈最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姜且。”
姜且抬头。
陈最脸上是没睡好的表情,少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倦色。
他深深地看了姜且一眼,说:“安排了车送你们去俱乐部,如果你想去哪儿玩,把陈钰放在那边就行。我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就过去。”
姜且点点头。
毕竟如果以后陈钰真要留在俱乐部里面,还是得自己家里人同意。
姜且觉得自己不算。
陈最补了一句:“电话联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
姜且又不是失忆了,自然知道自己之前拉黑了陈最的微信,也拉黑了他的电话号码。
这么说的话,就是要让她把他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
姜且思索片刻,回陈最:“你跟陈钰联系。”
陈最:“……”
这要是让季平川知道他甚至都没能让姜且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估计会被他笑话半天。
但他昨天晚上一个人思考了很久,三年前姜且给他打过电话,但电话被宁知夏接到,她对他有了情绪,在经历了流产的悲伤后,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他能理解。
理解,那就要开诚布公地再谈一次,他的确没接到,跟宁知夏也不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倒是陈钰说了一句:“我试训的话,可能顾不上回我哥的电话或者消息。”
这个理由,非常充足。
姜且只好点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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