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花儿要慢慢的开》
第45节作者:
野夫独舞 日期:2012-04-18 20:2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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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静下心来专心鼓捣给韩小寒的生日礼物,我再次看了看胖胖到底睡实没有。胖胖确实睡了,被子下的身体很是安静,只是她的身体很占地方,盖上被子也显出躯体的硕大。我不由得想起韩小寒精致玲珑的身体,想象韩小寒那朵美丽的花,看着赏心悦目,闻着令人陶醉。但,胖胖是我的,小寒是别人的,想想就来气,一来气灵感立刻有了,于是,在稿纸上赫然写上诗题《诅咒你的生日》。怀着忿恨的心情,一气呵成写完了给她的生日诗。诗的内容无非是说,这个冬天的梨花绽放是为了她的生日;她的一切都如花儿,我迷失在她的幽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花蕾的气息;还说一千双眼睛抵不上我一双眼睛的注视,不知她为谁而生为谁而美丽;再说她从童稚走向成熟,不知谁能收获这份成熟珍藏在生命深处;最后说,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有她的生日,她的每个生日都有我无奈的叹息,因此,我不能祝福她的生日只能诅咒她的生日,等等。诗中处处流淌着愤怒的情绪,嫉妒的心理,以及看似美丽实则淫荡的隐喻。 写完,我又认真地抄写了一遍,挺了挺腰,满意地折叠起来揣进兜里,自叹了一句:真是愤怒出诗人啊!然后,脱衣睡觉。
日期:2012-04-18 20:31:20
她生日这天早晨,天阴沉沉的,但我心情相当晴朗,骑着车,感觉迎面吹来的寒风也有了春天的暖意。到了学校,上完了两节课,又等了一会儿,见其他老师上第三节课了,便拿出一个信封装上我那首露骨拙劣且酸气冲天的生日礼物,来到她所在的科任办公室门前。见屋里只她一人,倚在办公桌边凝视窗外,好像在沉思什么。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外面下雪了,雪花划出美丽的弧线,纷纷扬扬在她的视野中。她也许在焦急地等待,雪花飞在视野中的等待,一定别有一番韵味萦绕于她的心头。
我敲了一下门,走进去。见桌子上有一堆别人送的俗气十足的生日礼物。我想,这些男人怎么能赢得这位女孩的芳心?钱都白花了。
她转过身,眼睛一下盯在我手中的礼物上。我说:“小寒,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礼物很轻也很重,请你斧正。”
她站起来,还没等我到她跟前,一把抢过我手中的信封,笑眯眯地撕开,说:“我估计你这个坏蛋给的就是这个。”
她抖开正待看时,同年组的一位女同事走进来,她略微掩饰了一下,我本以为她会把礼物暂时搁置在抽屉里,过后再看,但她没有,攥着信封走出去。
这时,外面可正下着挺大挺大的雪啊!
日期:2012-04-18 20:34:31
我回到语文组,很想知道她看诗歌的反应是什么样的,是浏览还是逐句推敲,从中我就能掂量出我在她心目中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
于是,我透过玻璃窗去寻找她的身影。
我的眼睛终于敏锐地捕捉到了她。
她捧着那张纸,在飞扬的雪中好像是一行一行地看,看一行停下来,望一望远方,再看下一行,逐词逐句地分解字词中所蕴含的深意,逐行逐段地理解诗行中所隐藏的深情。理解完了,她捧着那张纸,在飞舞的雪中徜徉,看她那样子,心灵在激动,思绪在飞扬,胸脯在起伏,脸色在红晕。徜徉了一会儿,她身上已落满了洁白的雪花,她不去拍打,把纸张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在她看来,这张纸已比她的身子重要了。然后,我发现她慢慢地,动作优美地伸出臂膀,让雪花落在她纤细嫩白的小手上,溶化为晶莹的水珠,她的目光顺着她两只手的方向,投向遥远的地方。远方,是起伏连绵的山峰,一座接一座,此时,都迷蒙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而她的思绪也一定如雪花飞舞,划出纷乱优美的曲线吧?
眼前不是我期待过、想象过的情景吗?
日期:2012-04-20 21:21:20
继续:
幸福与满足在我心中偷偷荡漾。我很满意,比我预料的效果要好,甚至我没有想到有这样的效果。改革开放之后,在华夏这个诗歌国度,诗歌如短暂绽放的璀璨烟花,只经过十几个年头就归于沉寂,现在,哪有这么崇拜诗歌的?但转念一想,她如此这般地沉迷于我所布局的诗歌迷魂阵中,除了表明她有高雅情趣外,还能说明:我这个男人,已借助诗歌的力量大踏步地走进她的心灵。看来,我昨晚的劲没白费,那种愤怒,其实是眼馋、嫉妒、无奈,已被她转化为浓浓的爱意,细心地享受着。
她在享受我的爱意了,而我要享受的就不仅仅是她的爱意了。我在悄然无声地等待,等待那个销魂的时刻到来。
冬天过去了就是春天,春天来了转眼就到了夏天。
日期:2012-04-20 21:21:55
我们校园外边是一条道路,毗邻道路的是一片田野,越过田野是一条大河,河两岸生满密密匝匝的杨柳。闲暇时,我们坐在林下草地上谈天谈地谈人生,当然也谈及婚姻爱情。一个礼拜天,我和她参加了没有报酬的劳动,活干完了,便一起到河边洗完手和脚。洗完手脚,我俩没马上走,相挨着坐在树林下,听潺潺水声,听婉转鸟鸣,听晚风细语。干了一天活,她可能累了,便不经我同意就扒下我的上衣铺在地上,面对我仰躺下来。躺下后,我听见她一声轻轻的叹息。她叹息什么,我也没去追问,因为,此刻最吸引我的不是她的叹息而是她的身体。躺下来的韩小寒和站立的韩小寒真的不可同日而语,饱满适度的胸脯,撑起她的衣衫,随着她的均匀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舒缓的线条在她身上流淌,裙子撩起,像白藕一样的双腿就呈现在我的视野中,她的双腿细腻、光滑、匀称,看得我直咽唾液,喉头不老实地上下蹿动,眼睛直勾勾的,心跳的不行不行。我怕我这种淫荡不堪的样子被他察觉,便往后挪动了一下身子。这一挪身子更让我受不了,在她撩起的裙子下方,我看到了她最迷人的地方被内裤半遮半掩着,这似露非露的更加诱人。我立刻想起我诗中对女人花的隐喻,此刻,这朵花就在我的视线内,那是一朵很美的花,是我想象过无数次的花。我感觉我的脸红了,而且越来越红,目光陷进去根本不想拔出来。但我还是转过脸,不看她的脸,不看她的一切。我担心她发现我神情异常,毁了我在她心中的君子形象,便用眼角余光看她一眼,还好,她微闭眼睛,享受微风、享受水声、享受暮色、享受宁静-----
日期:2012-04-20 21:22:41
看她那清纯安静的样子,我突然良心发现似的,低垂下头颅,为自己的淫荡而惭愧至极。不知为什么,她休息完,把衣服扔给我,没说什么就默默地走了。我望着她洒满夕阳余晖的窈窕背影,渐渐地模糊在我的视野中,她躺在草地上的随意身姿,如她的叹息一样,给了我一个无法解开的谜。接着的下一周,我就接受了送她回家的邀请,于是便发生了我与她在树丛中的危险经历。也就是在树丛中,她告诉我她失恋了,这我才知道她的叹息的原因。过后我才醒悟:失恋的韩小寒在她躺下的那个姿势里,就暗藏了要我安抚她的渴望。过后,我即耻笑我的愚笨,又庆辛我的迟钝------
男人,这个动物就是这么复杂而善变。
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六七年过去了,我怀着龌龊心理与韩小寒这段情感纠葛,却被她作为一段美好的往事而珍存在她的心灵深处。如果林哲不和韩小寒偶然认识,如果林哲不提起韩小寒,我会一直把与韩小寒这段交往视为淡如微风轻若浮尘的缘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顶多在无聊的时候翻出来嚼一嚼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与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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