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不能,那叫什么来着,哦,脑白金不就是补脑浆的吗?”
“我操………”
老阳曾经学过医学,人的头盖骨是身体最坚硬的地方,陈春身上最坚硬的地方被胖子一棍开了瓢。
对方的手劲不凡,不知在多少次“征战”里练出来的。
一阵乱雨般的砖头子,胖子豪无招架之力,血流了一地分不清是谁的。陈春眼睛了淌进了血,有自己的也有溅入胖子的。
他红了眼。
倒在地上的胖子已经不动了,护着脑袋的手早就落在了一边。
不知生死。
“我kao,你别砸了再砸你砸死他了”空军使劲脱开陈春。
他嘴里 还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老实巴交的老李早就吓呆了。
他何时见过这般血腥的械斗。
胖子已经不喘气了,陈春这时候才知道害怕。
“空军,咋办啊?”
“我cao,赶紧跑”
这时候老李不知道在哪儿找了块纱布给陈春把头包了起来
“跑不了了,赶紧进来躲躲吧”
果然,村口人声熙熙攘攘,一大帮人提着棍棒向老李家走来。
空军这下算是明白了,二扁他们是去叫人了,怪不得那死胖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娘的,肯定是他们一伙的”
“空军怎么办啊?”陈春一急就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进来躲躲吧,怎么着这事也是在我家闹得”老李这人虽然没练过书,但还真仗义。
“你是这儿的人,以后他肯定得找你麻烦”
“怎么办啊?,他们就到了”陈春连脑袋也不捂了,伸手去推自行车想跑。
“陈春”
“干嘛?”
“睡地上”
“啊????”
陈春挺疑惑,难不成装睡着了人家就不打你了。
“睡地上,装死”
“啊???”
陈春猜对了一半。空军是让他装,不过是装死。
“我cao,你想干啥”
“装死,快”空军说完闭上眼趴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靠”陈春无奈,不知空军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也异样画葫芦,趴下了。
“老李打我兄弟的那人呢?”二扁的大哥拎着一把开山刀到了。
“诺,在那儿呢?”老李指了指空军和陈春的“尸体”
“都打得断气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估计要死了”老李这人一点也不笨,脑子转动飞快,马上知道空军的注意。
“md,这么狠”二扁的大哥脑袋一点也不扁。
陈春的脑袋血流多了,看起来好像被完全敲破了,很是恐怖。
“算了,你们把肥猪带回去”
“死相”恐怖的陈春居然骗过了这个大混子。
大扁招呼同伙架起了死猪一样的肥猪,
“这次看来闹大了,老李你别报案,事情我找我舅舅摆平。你嘴
放严实点,最好不要瞎说”
“大哥子,我老李有几个胆子啊…”
“恩,这点钱你拿着…”
“啊?”
“你,不要瞎说”
“哦”
老李接了,他知道,这是封口费。
“那人你先找个拖拉机拖回去吧,反正你别报案就没事。人就扔他们村口,别进去不然人家,家里人报案你也不好说”
“哦,那行”
“那没啥事我走了哈”
大扁拍了拍老李的胳膊,要走。
千不该万不该这时候。
“噗”
陈春忍不住放了个屁,
还是个响屁。
“哎?什么玩意啊”
日期:2010-11-04 22:58:55
大扁刚好走在陈春的边上。
“是你放的屁?”
大扁好像在问陈春也好像在自言自语。
接下来出现了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那天脑子让驴踢了,脑残的狠了。”
只见陈春突然站起来抹了一把脸,脸上的血迹被抹去一大片。
他脸憋的通红说“操,谁说的?你看见是我我放的了?”
空军忍不住了站了起来骂道“我操,你不是死了吗?还说话”
大扁看得一头雾水居然也受环境影响,也脑残了。
“你们两位……谁死了啊?”
陈春这时候才看见面前这个了人。五十来岁,和他弟弟一样也是中山装,不过看起来不像个混子,反而有一身的书卷气。
读书人模样的大扁身后却黑压压站着一群人。
空军悄悄拽了拽陈春的衣角。
“跑吧”
说完撒开脚丫子就往老李家屋后跑。
老李家的屋后有条河。但是正值深秋,河水虽然不彻骨到也是冰凉的。
快的运动能力一直很强,断了条腿一瘸一拐的居然还跑的飞快。
“啥?你说啥”
陈春还没听清楚,还站在当地。
“我操,你赶紧跑啊”k空军急死了都。
“啊”
陈春好容易反映过来。
掉头就跑,后脑还挨了一下。
结果俩手捂着脑袋跑了。
“扑通,扑通”俩人跳河了。
“我操,老六你给我下去,打死他们”
“大哥,这水太冷了,”
“靠,回去骑车到对岸找……”
陈春和空军俩人喝饱了水游到对岸。
在棉花站找了辆拖拉机。
“大哥,我们是做生意的,在这儿得罪了人,你把我们送城里去,我们给你五十块”
当时五十块是一个教师家庭两个月的收入。
开拖拉机的贪小便宜,拿了一团棉花给陈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把俩人塞进了装棉花的麻袋。
一辆载满棉花的拖拉机开出了花站。
没开多远就迎上了一群骑着自行车手持凶器的人。
“喂兄弟,看见俩小伙子没?其中一个身上有血的”大扁拦住拖拉机问。
“没啊,我刚从花站装完棉花出来,才走了没几步没看见什么小伙啊”
“哦,那行你走吧”
自行车的声音远去。
“我操,在棉花堆了闷个半死的俩人伸出脑袋大口吸着新鲜的空
气”都输了一口气。
这哥俩哪儿也不敢去,就怕被家里人看见。
特别是空军他爸,那火爆脾气不把他另一条腿打折搞个左右腿对称才怪。
俩人去了医院。
一个值班女医生接待了他们。
“你这伤这么严重,赶紧挂急诊”
陈春一身都是血,看起来快要流光了。
“没事,你帮我们清洗一下伤口,他就是被钉子扎了脑袋了”
他们俩是真怕医院报警。
那时候有规定,这类重伤必须先报警然后才能治疗。
原因是那时候我市械斗案件屡有发生,好多混子打架受了伤都要去医院治疗。
这样做,也为丨警丨察调取线索提供了方便。
“你当我外行啊,这伤不是砖头砸的就是什么东西捅的,你家钉子跟电线杆一样粗啊?”
医生一语道破。
“你先去挂号,我报了警才能治”
说完医生就去摸电话了。
“那好谢谢啊,大夫”
俩人悄悄从医院后门溜走了。
找到了一家小诊所,“大夫你给我们包扎一下,我们多付钱给你”
空军拍出了两百块钱。
医生望了望陈春已经结成血饼的脑袋,又看看桌子上的钱。
“咕嘟”咽了一下口水。
“你们先坐下”大夫放下了诊所的窗帘………
陈春和空军一直躲在陈春的家里养伤,丢了两辆自行车,还被人敲破了一个脑袋砸断一条腿。这趟生意,赔了。
空军被老爹从陈春家一棍子戳走后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很是郁闷。
在一家馄钝店坐了下来。
此帖发自掌中天涯:wap.tianya.cn
日期:2010-11-05 11:57:42
馄钝店是个熟人开的,老板是空军的一个本家,也姓韩,按辈分空军得叫他叔。
“叔给我碗馄钝”
“哎,是空军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呵呵,就是和一同学出去收牛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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