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生气,语气也不是很好:“你有没把他当成兄弟??”
我之所以会生气一方面固然是为老高抱不平,替他感到不值,另一方面则有着我自己的小心思。
我本来就是被逼着跟来这里的,要是没有什么危险还好,可现在这里有一只怪物,就连枪战都经历过了,我早就打起了退堂鼓,巴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北鱼刚把急救包放回背包里,看了我一眼笑道:“我怎么就不把他当兄弟了?”
还有脸笑??
“你兄弟手都快废了,前面还有个怪物,你不把他送出去,反而要他继续前进??”
北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掏出烟点着,徐徐喷出一口烟雾:“刚才那怪物抢走了老高的背包,你看到了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会关心那个背包,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些陪葬品都在那背包里,所以他想要抢回来?
我心里一阵发寒,为了钱还真的连自己兄弟的命都不顾了。
北鱼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见我没回答他也没太在意,看了看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已经被堵上的入口,淡淡道:“丨炸丨药都在那个背包里,你要是有办法把石门打开,我倒是想立刻出去。”
我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原来是这么回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没找到入口开关的前提下,没有了丨炸丨药确实无法原路返回。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想到自己刚才的咄咄逼人,我有点尴尬。
刚才北鱼可是救了我不止一次,坦白说我刚才说这些虽然有为老高着想的意思,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自己想离开这。
“那个,,,你们老师没教过你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么?”
我想说些什么解释下或者道个歉,但最后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一包烟突然递到了我跟前,递烟的正是北鱼。
“我们老师教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用。”
我神色复杂的接过烟道了声谢,终究还是拉不下脸道歉,一屁股坐了下来抽起了闷烟。
北鱼说得没错,包已经丢了,找回来才是正事。
现在我们之中多了一个伤员,少了一个战斗力,这墓里还有个怪物,也不知道再继续走下去的话还会遇到什么,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走吧。”
一根烟过后,北鱼站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浮土招呼了我们一声。
我连忙把老高搀扶了起来,老高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弹夹塞了给我,“我口袋里还有个弹夹,我的手现在这模样,换弹夹也不方便,关键时刻得靠你了,小子。”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现在也不是谦让的时候,所以也不推辞,接过弹夹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尽力,但不保证能靠得住。”
“你可以的。”
尽管老高痛得额上全是汗珠,他还是咧嘴一笑:“你只要想着要是靠不住,咱们可就都得死在这,那就可以的了,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我点了点头,但心情却依旧沉重。
刚才那一枪我明明已经打中了蓝精灵的脑袋,但它却一点事没有,还懂得诈死,把老高打伤,这事让我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虽然最后齐武也是用手枪把它逼退,但我自问自己的技术还没有达到能在蓝精灵快速移动的时候打中它眼睛的地步,所以我很是怀疑自己手里的这一把枪能否真的起到保护作用。
而且除了蓝精灵以外,齐武也是一个不定时丨炸丨弹,我先前以为他只是对我起了杀心,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些。
我们这个小队的人都各有各的小心思,表面和谐相处,但底下有着怎样龌龊的念头谁都不知道。
神爷也笑了笑附和道:“小韩你就不要谦虚了,刚才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被那怪物给抓走咯。”
这老家伙还有脸说话,我对他刚才卖我的事情还耿耿于怀,打老人的事我做不出来,但骂人可不只是泼妇的专利。
不过在这里要是再遇到像五行八卦那样的机关的话还得依靠他,所以我也不好发作,暗想着出去以后再慢慢跟他算账,见他主动搭话了我也不好给他脸色看,笑了一下当是应付。
“看你小子刚才开枪的架势不像是第一次开枪,怎么,以前玩过?”
老高突然问道,走在前面的北鱼听他这么问,有意无意的扭头朝我看了看。
我点了点头:“小时候住农村,好几个同学家里都有打鸟的铅弹枪,一到周末,趁家里大人不在家我们经常偷偷拿枪去打啤酒瓶。男孩嘛,就没有不喜欢玩枪的。”
“工作以后公司附近有个实弹射击场,我无聊的时候也会和朋友去玩一下,所以开枪不是问题。”
老高呵呵一笑,习惯性的扬起手轻轻拍了我脑瓜一下。
老高似乎很喜欢拍我脑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嫉妒我长得比他高的缘故,“不错啊,是个好苗子,刚才看你这么为你高哥着想,够义气,现在的小年轻很少有了,怎样,有没有兴趣以后跟着我混?”
跟你混?盗墓?
别,千万别,这一回要是有命出去的话我对天发誓打死也不会再踏进古墓一步。
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再过了。
我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老高仿佛也知道我心中所想,提了一嘴便没再多说。
我们走进了那蓝精灵逃跑的出口,出口后方是一条略略向下有些坡度的阶梯,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北鱼打起狼眼手电往墓道的阶梯里照了照,这狼眼手电的极限距离起码有500米,可这照下去居然看不清这楼梯有多长,倒不是说这下面有超过五百米,而是手电光照射下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吸收掉一样,只照出几十米距离便再也看不清楚。
神爷说这墓道和阶梯应该涂了某种可以吸收光亮的涂料,所以才会这样。
北鱼蹲下身子察看了一下滴落在地面的绿色血液,让我们都打开手电小心警惕着四周。
作为先锋的老高成了伤员,北鱼顶上了他的位置走在最前面,而齐武则负责垫后。
我们几个老弱残兵走在中间,一行人成一字纵队小心翼翼的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墓道里非常安静,也不觉得闷,我们走得非常的小心警惕,沿着阶梯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前面还是看不到尽头,正当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北鱼突然举起握成拳的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们刚才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虽然走得慢,但走了也有三四百米,还不知道前面有多长,有这么大的墓么??”
我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神爷,神爷眉头紧锁,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北鱼也没再追问,一行人继续向前--应该是向下走--气氛很是压抑,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是埋头走路。
沉闷的气氛,压印的环境,潜藏的危险,种种因素使得每一个人都变得有些焦躁,刚才前进的时候还顾忌到墓道中可能存在机关,所以速度不快,现在则因为焦躁,速度明显比刚才要快上许多,似乎都想快些走出这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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