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李牧,但不能是李牧大将军!”赵高提醒说道。
“为什么?”樗里寻没有反应过来,他要找的就是李牧啊,为什么有不能是李牧大将军呢?
“因为赵国武安君李牧已经自杀全了忠义,所以真正的李牧大将军已经死了。”赵高再次提醒道。
樗里寻这才反应过来,人活一世为的就是一个名,李牧已经死了,死在了听信谗言的赵王手中,全了他的忠义,因此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老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不是军功煊赫的武安君李牧。
“多谢大人提醒!”樗里寻信服的行礼,有智囊团就是比自己单打独斗考虑的要全面。
几乎他们已经能确定了淳于越让樗里寻去找的就是李牧本人了。
“不过,公子此次出来是有三件事要做,而不是两件!”赵高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事?”樗里寻不解的看着赵高,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是自己不知道的。
“家主已经做完了!”赵高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樗里寻皱眉,难道是和公孙丽姬...这个好像不能跟找李牧和观察战场相比的吧,重点他也没做啊。
“家主忘了?就在不久前啊!”赵高提醒道。
樗里寻诡异的看着赵高,不久前,什么不久前,我做都没做好吧!
“不,没有,我没做!”樗里寻一句三连否认。
“家主真的做了!”赵高极度认真地说道。
“我真没有碰她,顶多是抱而已!”樗里寻继续否认道,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在这个时代,摸了抱了跟碰了有什么区别!
赵高却是呆住了,这家主想到哪去了,抱一下就能杀人了?怀中抱妹杀?
“好吧,我承认我做了!”樗里寻最终咬牙说道。
“家主承认就好,高这就去上书给陛下!”赵高欣喜地答道。
“你在套路我!”樗里寻呆住了,樗里氏是要尚公主的啊,你把这事上报给皇帝陛下,尚公主的梦也就越来越远了。
“家主何出此言?”赵高也愣住了,这是为你打名气的啊,怎么是害你,樗里如今名声不显,连宗室都差点忘了你们,不趁这个机会扬名天下更待何时呢?你不感动就算了,还污蔑我。
“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樗里寻不想多说了,赵高想做什么他也拦不住了,而且这种事恐怕嬴政也早就知道了。
“家主还是看一眼吧!”赵高将早就写好没发回咸阳的密报递到了樗里寻面前。
樗里寻一愣,你的手速这么快的吗,什么时候写的,我怎么没发现?
只是结果密卷后,樗里寻就知道自己想差了,赵高的密卷上的字刚劲有力,不弱于当世任何一个书法大家,而内容却不是他想的那样。
“高,禀陛下,公子寻此行其一目的为,报去岁博浪沙之仇,孤胆毒斗六国余孽,引出叛逆张良一行,杀叛贼四人,虽最终让贼首逃脱,实乃无奈之举。”
“你说的第三件事是这?”樗里寻看着赵高迟疑地问道。
“不然呢?”赵高反问,除了这事能做点文章,还能扬名立万,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密报皇帝陛下的?
“咳咳,我想也是这事,嗯,就是这事,我去睡觉了!”樗里寻尴尬的说道。
赵高点了点头,然后将密报封泥,交给手下快马送回咸阳。
嬴政也是第一时间拿到了密报,跟樗里寻遇刺的密报不过是前后脚的时间。
因此,嬴政先是大怒,怒骂张良等六国余孽胆大包天,然后又是大笑,笑樗里寻的胆大包天。
皇帝陛下的大怒大笑也瞬间传遍了咸阳,而樗里寻之名也瞬间传遍大秦国境。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一早就算准了我等!”张良也得到了消息,目光沉重,他以为他设计了樗里寻,却想不到是被反设计了。
这就能解释通为什么樗里寻和公孙丽姬会脱离隐宫保护,然后还不惜女装易容了,就是为了引他入局!
“老夫借刺秦以扬名,这小子借谋算老夫扬名大秦,这一局是老夫输了!”张良叹道,不过这样才有趣。
“小子,我们梁子结下了。”张良认真地看着雁门关方向说道,将樗里寻标记上了一生之敌的标签。
“一饮一啄,皆有天数,张子房自以为谋士无双,总是要吃亏了才会长记性的。”赤松子笑着说道。
他早就算过,他与张良有师徒缘分,但是时机未到,现在的张良虽然岁数也不小,但是志气未脱,说是桀骜不驯也可以,至少张良现在心中还有太多放不下。
贸然收徒,不仅可能打脸,还有可能给太乙山带来灾难,所以只有等张良能放下一切,超脱之后,才有资格进入道家太乙山修行。
“不过那小子,算计老子,让老子成了卖药的,现在有算计了老子的准弟子,真是欺人太甚!”赤松子郁闷地生着闷气。
要不是道家不能轻易参与天下之事,他都想出山去狠狠地抽那小子了,说什么看不上《灵犀一指》,结果就用来打自己的准徒弟了,自己这算不算是资敌?
“抗秦张子房,大秦樗里寻!”伏胜看着众弟子淡淡地说道,给出了评价。
“张子房博浪沙刺杀皇帝陛下,在六国抗秦之士中扬名,为天下人所知;时隔一年,大秦公子寻,谋局张子房,杀匪四人,终究是棋高一着,张子房有对手了。”淳于越平静地说道。
“胆大包天啊!”张苍虽然是在骂,但是脸上的却笑开了花,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樗里寻故意的还是巧合,但是自己弟子扬名,他做老师的脸上也有光啊。
“这小子不会是一开始连老夫也设计了吧?”淳于越却是皱眉,让樗里寻去上郡的是他,而张子房会知道樗里寻去上郡,也是通过儒家弟子。
所以,淳于越不得不思考,樗里寻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要借儒家士子的嘴来引张良入局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小子就太恐怖了,要知道这小子才十四岁啊。
“若是我说这下子目标是上郡,算计张子房只是顺手为之呢?”张苍看着其他二人再次开口。
淳于越和伏胜对视一眼,目光一凝,如果是这样,那才是真的恐怖,如此谋算,直接将他们拍在了地板上。
“那位还活着,而我却把那位的位置告诉了这小子,若这小子心思真是如此缜密,那后果不敢想象!”淳于越叹道。
如果樗里寻心思真的如此缜密,那把李牧带回樗里就是既定的事实了,一个李牧,加上一个如此小子,匈奴还有活路吗?
张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情低落,默默地走到庭院墙边,默默地用力握紧了一把杂草,然后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
“子苍师弟,我们知道你有的炫耀,但是也不用这样提醒我们!”淳于越翻了翻白眼,你弟子有出息我们认了行了吧,不用提醒我们,我们自己走。
“子越师兄想多了,现在最该苦恼的其实就是子苍师弟。”伏胜笑着说道。
“为何?”淳于越不解,儒家一直奉行弟子不必不如师,弟子能超越老师才是他们身为老师最开心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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