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第4节

作者: 夏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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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和最爱的人一起看星星。

  他蓦地就笑了,那么温暖,然后一把揽住我,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感觉到了他独特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
  我的身体里突然一阵涌动,不由地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他亦望着我,带着无限的爱恋。忽地,他的脸靠近我,接着就覆盖在了我的发烫的脸庞上。
  我们的嘴唇如饥似渴地纠结在一起。我当时都忘记了身边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内心深处涌动着巨大的甜蜜和感动。
  那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生肌肤相亲,从此我便不可思议地迷恋上了它。后来整个身体就开始冲动,紧张得似要化掉。我感觉那种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如同一缕缕罂粟暗香蹿进我的体内,然后又似一头发狂的怪兽剧烈地撩拨着我敏感的内部神经,令我宛若有万千虫子在吞噬似的痛苦难耐。我感觉我的下体内隐隐有些许黏稠的液体情不自禁地流出。

  这种感觉一度令我抓狂,甚至此后的好多个夜晚我都恍恍惚惚地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似梦非梦。
  我的大脑表层留下了他狂热的进攻,舌苔的温度,和半生不熟的生硬动作。
  我确信他也是第一次。
  后来,我们就像着了魔似地疯狂重复。只是地点不停变幻,在山野,在树林,在清晨,在黄昏,甚至在学校的走廊里,可以说,随时随地。
  但是孟雨始终未突破那一步。我想当时的他,可能还没有学会如何真正拥有一个女人。

  但是他却是第一个见到我美丽胴体的男人。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得不省人事。
  我直怔怔地躺在廉价招待所发着霉味的床上,一任酒后疯狂的他笨拙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紧张而又兴奋。
  但他显然没有经验,他只是剥了衣服,疯狂地用嘴吮吸着我身体的每个角落,就像在他动人的文字世界里。

  我十九岁的胴体多美啊,就连我都那样地迷恋自己。
  一个男人的欲望,无非就是那几刻钟的释放。
  但是他还是找不到地方,早早地就羞怯地射了,然后失落地从我身上下来,躺在我身边沮丧地大口喘着粗气。我听见他因激动而变形的喉咙大幅度地翕合着。
  我想那个夜晚对他来说同样令人难忘。
  翌日早晨,我们起得很晚。清晨富有质感的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在我们的身边温暖地流淌。
  我们相拥着,嫣然一笑。

  我身下的白色床单上,浸渍了一大片。
  他的脸突然涨得像刚刚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
  我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起身穿衣服,然后冲他淡淡地说,咱们吃早饭吧。
  他把头点得像儿时闹钟里的小鸡。
  那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最后一次,自此再没碰过,说不上什么原因,反正我们都小心翼翼地回避着一些时段一些可能引发激情的情景。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情,我们亦缄口不言,仿佛那是我们彼此心里的一个鬼,谁都不愿意再触及。
  我的身体犹似一朵娇艳盛开的玫瑰,在等待着一位有心人来采摘。

  而命运没有告诉我的是,这个人就是后来的程熠。
  日期:2012-04-11 13:06:55
  7、
  程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画家,他身上的文艺气质尤其浓烈。
  我们是在北京香山偶然遇上的。

  那时他正背着画夹沉浸在眼前的一片燃烧着的枫叶云上。
  我的脚步很轻,轻过一阵风,可他还是回头了。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我知道命运已在此设下了一个伏。
  我们的相识相熟自然而然。我带他回到了位于北京郊区的租来的家里。
  那时我已毕业,在一家很大的外资企业上班,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程熠其实是一个流浪画家,在外已经飘泊多年,比我大十多岁。他有着一头女人也无法比拟的青丝,帅气的胡须,有神的双目,和一脸饱经沧桑的忧伤的表情。
  他很善解人意,懂得如何照顾人,尤其懂得一颗女人的心。他经常起早给我做早餐,锅碗瓢盆,响成一曲快乐的交响乐,从不言烦,也从不见他生气,即使我娇嗔地责备,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宽容。很长一段时间,我为他的这种麻木而暴跳如雷。我宁愿他和我认认真真地吵吵上一架,但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几乎为零。

  程熠十五岁时便开始流浪,他去过很多地方,也画了很多自认为还不错的作品,他准备在北京举办他个人的首个画展,为此他已筹备了很多年。
  所谓白领的生活你是知道的,节奏可与我们身边的互联网媲美,所以中午我不回家,只在单位附近的餐馆解决一下,然后又投入到紧张的运转当中。
  程熠中午也很少在家吃饭,他在为他的画展忙碌着,奔波在北京的各大画展中心与企业之间,忙着找场地,忙着拉赞助,不亦乐乎。
  我们一般会在晚上相聚,那也是我们最为向往的时刻。金黄的水晶玻璃吊灯下,我们一块共进晚餐,然后一块聊天,或者上网,再或者我给他当现成的模特,他安静地握着铅笔画画,画的间隙,不时地抬起头朝我温暖地微笑,我的心中就涌起巨大的冲击波。
  我们同居了,这是你最能想到的事。

  我开始迷恋上鲜花浴。以前在学校没条件,即使有这样的愿望也只能是做做梦而已,而现在不同了,我有了自己的收入,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我首先花了两个多月的工资为自己添置了一套近乎奢侈的浴缸,而且还有人同我共浴。我每晚都会沉浸其中,而且乐此不疲,仿佛失忆的海洛因一样。
  我会不远千里去五环外的农家花园采摘新鲜的红玫瑰,黄牡丹,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花儿。我把它们采集回来,精心地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晾在阳台,以备时用。而现在,程熠默默地为我做着这一切,像一个忠实的奴仆,心甘情愿。
  他准时把温热的清水注入浴缸里,然后在上面撒上晾干的花瓣,再倒点淋浴露,搅拌均匀,回头叫我,洗花瓣浴啦。
  我懒散地脱掉衣服,裹上浴巾,缓缓步向浴缸,然后放下浴巾,轻盈地迈进浴缸,慢慢蹲下身体,让肌肤一点点浸入水中,感受每一处毛孔的舒展和会意,那时身心整个儿就会放松开来,若神似仙。
  要是这时候再能来一杯红酒,那是最惬意不过的了。听了我的话,程熠真就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去买红酒,不大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地抱回一瓶五十年的国风干红,憨憨朝我笑,这个,行吗?

  我真为眼前的这个傻得有点可爱的男人感动。一般的文艺青年不会这样惹人怜爱的,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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