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林霄宇让小马开车把他送到齐鲁食府,之后给曹秘书长打了手机,说自己在齐鲁食府“蓬莱仙境”包房等他。
齐鲁食府是本市最有特点的一家饭店,以制作正宗的鲁菜而闻名。
曹秘书长祖籍山东,平时也喜欢吃家乡菜,所以,林霄宇煞费苦心地选了这家饭店。
包房内放着《我心爱的土琵琶》的轻音乐,店主意在展现山东浓郁的地方风情。
听着这首歌,林霄宇不禁想起了大学时的难忘岁月。林霄宇是属于善于怀旧的人,他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容易触景生情,这个特点就造成了在某些时候他很爱感情用事。
而他的职业,又在常常扼杀他的这种性格。理性、睿智和机警,又同时塑造了他的从商品行。就是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融合而成了温情而不失理智的林霄宇的特殊性格。
正在林霄宇回忆往事的时候,曹秘书长推门进来了。曹秘书长还保留着在大学时的做派,魁梧高大的身躯站在那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第一眼望去,那舍我其谁的气质让人顿生一种仰视感。曹秘书长今天穿了一件高档休闲服,看到衣服上的商标,林霄宇知道了这件衣服是意大利知名品牌。林霄宇心想,这个一向不修边幅的人,怎么也忽然时尚了起来,是不是也有情况了?看到林霄宇在专心地看他,曹秘书长就又恢复了在大学时的性格。
“在那发什么愣啊?”
一进门曹秘书长就用浑厚的中音搅醒了林霄宇。
见老同学来了,林霄宇躬身相迎。
林霄宇脸上堆笑:“请老哥上座。”
林霄宇用左手迎候着曹秘书长,待老同学坐下,才拿起了菜单,请他点菜。
看到林霄宇如此殷勤,曹秘书长心里很高兴,自己这么多年呵护的这位老同学,还真讲感情。
曹秘书长接过菜谱,点了四道山东名菜,然后主客坐下,开始了他们认识以来最重要的一次谈话。
林霄宇和曹秘书长已经好久没这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了。
平时虽然也经常打电话,但两人各有各的事业,也没有太多的精力细谈些什么。
林霄宇给曹秘书长要了一瓶他最喜欢喝的五粮液酒。在大学过节时,他们就曾经豪饮过五粮液酒,那时曹秘书长就对这个品牌的酒情有独钟。
林霄宇恭敬地给老同学斟满了一小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着杯子中的琼浆玉液,林霄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曹秘书长说道:
“建斌,难得我们今天相聚,我先敬兄长一杯酒!”林霄宇的话不无恳切。
看到林霄宇站起身来,曹秘书长也微微欠起身来。
“好,今天咱俩也好好在这饮几杯,难能可贵啊!”
说话间,曹秘书长跟林霄宇碰了杯,随后一仰头,一杯酒被送进了喉咙。
林霄宇见状毫不含糊,也随之一饮而尽。
撂下杯,林霄宇赞叹道:“建斌兄这酒量不减当年啊!”
一杯酒下肚,曹秘书长的神经似乎活跃了许多。
“这些年也不行了,那文山酒海也够折磨我的,这就叫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曹秘书长的话有些沧桑感。
林霄宇顺着话势,又给曹秘书长倒满了一杯酒。自己也随即倒满。
之后,林霄宇深情地说:“建斌兄,我这一生非常庆幸能认识您,您对于我的帮助和关爱我今生永远难忘,并将以涌泉相报的感情回报老同学。”
说这话的时候,林霄宇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潮湿。
在他眼里曹秘书长不仅是关爱他的老同学,而且还是一位胜过血缘关系的老大哥。
见许璇这样动情,曹秘书长也被感动了。
他心想,这些年林霄宇历练了那么多,也学会了在复杂的商场左右逢源,可他骨子里的江湖豪气和对朋友的忠心不二一点都没变。
想到这,曹秘书长端起杯,对林霄宇说:“也是咱俩有缘分,在一个大学同窗,回一个地方工作,以后你别跟我老客套,就管我叫大哥,听起来感觉近便啊!”
“好,建斌兄,今后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直称你大哥,但在公开场合,我还是要叫你的官称。”
听林霄宇这样说,两人的距离又近了一层。
林霄宇端起杯应和着曹秘书长,依然恭敬不减。“请大哥先饮!”说话间,两人先后饮进了这兄弟交情的酒。
正喝得尽兴的时候,曹秘书长的手机响了,曹秘书长拿出手机接电话。
“哪位?”
那边的手机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曹哥,你在哪呢,我今晚想请你吃饭。”
“我在陪老同学吃饭,你改日再安排吧。”
曹秘书长接电话的神情有些异样,林霄宇见此机敏地走出了包房,他不想在任何时候有窥探别人的隐私之嫌,更何况是他敬重的老同学。
见林霄宇知趣地走出去,曹秘书长又恢复了自己的坦然,对手机那一端的人说道“晓君,明晚咱们再吃饭,就在御园春好吗?”
被叫作晓君的女人似乎是应允了曹秘书长的回答,手机通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见里面没有了通话的声音,林霄宇立刻回到了包房。坐下,忽然想,这喝了半天,自己要说的正题还没到桌面呢。
见林霄宇回来了,曹秘书长急忙解释:“一个朋友要请我吃饭,被我推了,我们哥俩还得继续畅饮啊!”
林霄宇一边听曹秘书长解释,一边又倒起了酒。
酒有时候真是联系感情的好介质,不喝酒时,人的理智中的感情含量几乎是零,可酒过三巡,酒的微醺作用就显现出来。
曹秘书长的脸颊由一开始的微红,已经泛上了铁红的颜色。而林霄宇的脸也由白皙变成了粉红。
林霄宇在心里孕育了半天今天想要说的正经事,现在趁曹秘书长正在兴头上,也该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有求于他的事了。
想到这,林霄宇从座位上站起来:“我想再敬大哥一杯,也想借此麻烦大哥一件事。”
林霄宇毕恭毕敬地站在对面。
曹秘书长见状,忙挥手:“老弟,不必拘礼,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的,就没说的。”
见曹秘书长这样爽快,林霄宇先是仰头把一杯酒饮下肚,之后就把亨达公司准备加入城区西部开发的设想和想请他帮忙的事和盘托出。
曹秘书长听着林霄宇的话,被酒精刺激得大脑有些迟钝。
“霄宇老弟,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借老大哥在市里的关系,为我做些协调工作,所需费用我会提前给您。”
说完这些话,林霄宇感到如释重负。
尽管他对事业很看重,但要他托人游说的事并不是林霄宇最喜欢做的事,只不过现在早过了闷头实干的年代,如果仅凭真才实学就能使自己平步青云,他林霄宇也不至于今天还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也许他早就是商业巨贾了。
听完了林霄宇的话,曹秘书长立刻做了表态,“霄宇,你就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曹建斌的事,我现在在市长身边,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适当的时机,我会跟市长举荐你,到时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曹秘书长的话可谓言辞恳切,但也有酒精挥发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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