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跑了……别进来!把衣服给我,别……”梦露依然很惊慌失措,颤抖着直直地站在那里。海子两眼刹那间定住了,只见……,女人的身体一览无余。“别进来!拿衣服……”梦露依然惊叫。
海子到水边找到了梦露的衣服,轻轻的一件一件拾起来,抱在胸前,衣服上依然飘散着神秘的女人味道。而在衣服旁的不远处,有一只刚被咬死不久的野兔,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走到窝棚前,海子把梦露的衣服从小窗口递进去,轻声说道:“穿上吧,狼早就跑了。”
梦露是怎样穿好衣服的,又是怎样尴尬得无地自容,海子一概不知,但有想象。当面色绯红的梦露从小窝棚走出来时,她还在问:“是不是有狼,我没骗你吧”。
海子点点头:“是真的,可能还是那回在东转山子地里碰到的那只大灰野狼,又来了。”
“是灰色的,挺大的一只狼。你怎么知道是那回碰到的那只野狼呢?吓死人了,要不是我跑得快……”
梦露依然显得惊魂未定,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哭腔,这个很少走出家门的大财主家的五小姐,遇到这样令人恐惧的事情,还能够这样不被吓瘫软,也算是够坚强的了。
不过她也确实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眼里含着泪花,双腿还有些瑟瑟发抖呢,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茫然的看着海子,紧咬的嘴唇显示出楚楚的可怜像。
海子见梦露不住的跟自己解释,以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海子肯定的点点头,告诉她确实有野狼来过,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次在捕捉鸟时碰到的那只野公狼。
“肯定是,你看,它还叼来了一只野兔子。”
海子把那只野狼叼来的野兔扔到了脚下,告诉梦露说,这只野兔就是那只大公野狼叼来的。海子安慰梦露,让她不要再紧张了,野狼已经跑了,可以放松心情了。
“叼兔子?叼兔子干嘛……”
梦露有些不解,但心情似乎不那么紧张了,她往远处望了望,确实没有再发现什么,又低头看了看已经死去的野兔,脸上的神态似乎更加茫然。
“我想这只野公狼这是要给你家大黑狗吃的,让它补身子。”
海子连忙跟梦露做出解释,他想让梦露继续放松心情,这样长时间恐惧紧张下去对身体不好。但也只能用话语去安慰,而不能像哄弟弟妹妹那样去抚摸着安慰她。
“是给大我家黑妞吃的?不是来咬咱们的?”梦露还是有些不解。
“这野狼确实不是来吃人的,是想让咱俩把兔子给捎回去,喂给你家黑妞吃,你就不用害怕了。”
“这畜生,真坏。不过......还通人性……”梦露不知是骂还是赞许。
“咱们该回去了。”
海子招呼着梦露向在草甸子吃草的的驴和马走去,他看到梦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而天也快到晌午了,下午还有活计要干,最主要的是今天还要回家去看看。
“你回去啥也不许说,跟谁都不能说,你给我发誓!”
走在后面的梦露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地嘱咐着海子。而海子却不太那么认真了,他把马车套上马,一边整理着,一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梦露的话
“我说啥呀,啥不能说呀?”
梦露见海子装作不懂,心里更是着急,她恨不得把海子的耳朵拽过来嘱咐,让海子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即使天打五雷轰,也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可告诉你,啥也不能说,跟你妈都不许说。我奶奶说过,谁见了女人的身子,谁就是她的男人。咱们俩谁要是说出去,一定会天打五雷轰!”
梦露把话说得更明白,也更坚决。可海子好像是对这件事并不那么认真,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有些调侃的不紧不慢的打着哈哈。
“我看见啥了!我啥也没看见呀。”
海子依然不怀好意地狡辩着,这让梦露更是着急,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不知如何是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喃喃的听不清楚。
“你看见了,啥都看见了,两……次,都……看见了……”
梦露轻声地证实着,但显得无可奈何,甚至悲凄。 海子没有再回答梦露的话,快步上前把马一匹一匹地整理好,跳上车,准备回去了。
梦露看着海子的一举一动,死死地盯着海子。她不允许海子这样无动于衷,甚至愤恨海子竟然这样坏,对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看得轻描淡写。
“你不是男人,男人要敢作敢当!”
海子见梦露真的动气了,也感到有些对不起梦露,不该这样去调侃她,毕竟女孩子可不像男孩子一样对这样的事情看得开,是应该给梦露做出一个承诺。
于是海子很庄重的走到梦露跟前,用手抹去梦露眼角的泪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很规矩的给梦露鞠了一躬,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证。
“放心吧,五小姐,就是死我都不会跟任何人讲!你也不要去多想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对天发誓,海子什么也没有看见,说出去必遭天谴!”
海子赶着马车,大黑公驴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海子和梦露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车上,背对着背,再也一言不发,各自想着心事。
晌午的阳光有些火辣,撩拨得人心烦意乱,海子猛地抽了马两鞭子,两匹马也就小跑起来。马车的吱吱声和马蹄的哒哒声短促而又急躁。
吃完了午饭,稍做休息,海子就按云二爷的吩咐,早早的来到场院东边准备种香瓜的地里。看见云三爷一家还没有来,就又返回场院的平房,去拿瓜种和种瓜的农具。
当然更是顺便招呼云三爷一家来瓜地种香瓜,海子是想早点把活干完,他也好早点回去自己家里看看,此时的海子心里实在很想念家里和妈妈。
云三爷也跟着来到了种香瓜的地里,但他可是不干活,光支嘴。看样子云三爷早已从冬天的整天咳嗽中恢复了过来,身体从外表上看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云三爷就是个齁巴,冬天时咳嗽不止,连屋子都不敢出,遇到冷风更是受不了,所以整个冬天他都不出屋,而开春过后就好了,但也不像正常人那样可以干重活。
不过今年看样子云三爷恢复的比较好,看来今年又可以吃上他伺弄的香瓜了。见大家都准备齐全,云三爷也就开始部署活计。
“海子和四喜子负责在前面刨坑,四姑娘和你妈先在后边点籽、埋坑。梦露这孩子怎么没来呢?一会来了让她接替她三婶。
刨坑不用刨得太深,相距一尺二远就行,不能又远又近的不规矩。一个坑里要点三粒籽,一定得踩实了,多踩两脚,今年春天还是比较干旱。”
云三爷一边习惯性的咳嗽着,一边认真的做着示范。几个人在云三爷的指导下,也认真地干起活来。此时的四喜子却提出了异议:“这地还是有点干,用不用浇水种?”
“不用浇水,明天就是五月节了,一准下雨。”云三爷因为干不了重活,就年年种瓜、看瓜、卖瓜。他侍弄的瓜个大、味甜,是有名的瓜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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