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来自女人心灵最深处的爱情自白:温柔独白》
第17节

作者: 夏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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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4-23 23:08:57

  28、
  刚上班不久,天气很快暗沉下来,一阵电闪雷鸣后铜钱大的雨点就如箭簇般密不透风地四散下来,打在办公室的窗玻璃上惊心动魄。转瞬,窗玻璃上一片揪心的迷离。
  我站在雨声之后,冷冷地看着窗外。看着远处天地混沌,一片苍茫。地上犹如水珠的舞蹈,盛大而热烈。
  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忧伤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拥堵得难以言说。
  我想起了家里阳台上的那株映山红,早晨上班时天气晴好,所以并没有搬进屋里去,窗户也开着,此刻肯定正经受着前所未有的打击,一片落红。心里禁不住一阵瑟瑟的生疼。
  我爱月爱花,爱大自然的风情万种,因此附庸风雅地养花,但我不爱牡丹芍药之类的太妖冶的花朵,相比之下更喜欢那些渺小的自我印象中有点野生的花儿,诸如映山红、兰花之流。我觉得一朵好花就是盛开的女人,所以许多心事就在侍弄花的过程中外露。我经常手握红酒或者咖啡,对着那些青春期的花朵孤芳自赏。我觉得我的心思也只有那些有着隐秘语言的花什才能真正读懂。有人说,养花还关乎一个人的性情,对于这一点我深信不疑,因为许多花朵就在我的手中暗淡了余香,记得小时候母亲就一直念叨,说这孩子命太硬。

日期:2012-04-23 23:09:41

  后来长大,许多事情果然在我的身上应证。父亲早逝,母亲积劳成疾几年后也撒手人寰,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艰险叵测的世上独行,忘了告诉你,我一直是叔叔一手带大的,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想而知,尤其婶婶是个嘴碎心也很阴毒的女人,我年少时身体和心灵上诸多伤疤就是拜她所赐,后来我上了大学,学费办的是助学贷款,平时的生活费用全靠自己勤工俭学所得,因此打小我就学会了自立,独行,孤独也就一直像一个可怕的恶魔,如影随行,有时我觉得我一直都活在阴暗里,甚至连月光下也不属于我,就在自己的影子里。我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精神病在自己的影子里作茧自缚,自卑,落寞,精神恍惚,当然,内心里更大的阴暗你看不见,但是我又是一个乐观的向上主义者,一如轻微的强迫症患者,一直在不断地做着自我调解,所以一贯以来也还算阳光,也病得不算重。

日期:2012-04-23 23:10:27

  那些生命里的屈辱和白眼反而成了我前进的催化剂,我总是咬咬牙,然后把它们踩在脚下,步步为营地前行,尽管眼里常噙着泪水,累的时候就用自然的山水、小说与音乐等自我方式来排解,艰难的生存环境成就了我自身超乎一般的新陈代谢的能力,我一直都不认为我心灵的尘埃比别人的敦厚,相反感觉童心始终未泯,心态很好,它们就像医院里的生理盐水,永远让我感觉每一天都是那么新鲜与美好,所以大学四年,同学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身世与家境,他们看着我青春昂扬的身姿和笑容,怎么都不会把我与内心自闭缺少营养的弃儿联系在一起,包括我亲爱的孟雨,我一直都不曾有些许的透露。想起孟雨,我就又想起了程熠,我的那些爱情的过往,你们还好吗?此刻不知道你们身处何方,正遭受着怎么不同寻常的命运,而我却身处你们之外,像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只有无关痛痒的怀念,留恋与伤悲。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说如果人能够超过光速的话,就能准确地回到过去,回到生命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折点,回到那些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内里,比如唐朝李益“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雪一样白的白马前,比如宋代清明时分喧闹非凡的京都汴梁的一个人潮熙攘的土石桥上,比如陶渊明的临溪琴前,再比如我的童年,少年,大学时代以及与程熠紧紧相拥着的画面中,还有那些失眠之夜平静若水的旋律里。但是我想我肯定回不到过去,我只能张望,因为我怎么都不能快过光速,原因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光速到底有多速,我又如何去超越,再所以我只能站在当下,站在窗外瓢泼的急雨之外,站在那些成为历史的过往这外。

日期:2012-04-23 23:11:06

  说起我的爱好,我只能说是书与音乐,咖啡或红酒与鲜花浴,当然如果几者能融合化一,则最好不过,此间的享受你或许可以想象。书,《红楼梦》则是我的最爱,我百看不厌,甚至到现在我一直都沉浸在其间忧伤的内里不能自拔,我觉得林黛玉就是古往今来女人中的极致,尽管她有时娇情得令人汗毛直竖,但就是无法自抑的爱,爱她的柔若无骨,爱她的病入精髓,甚至都爱她头顶的金簪以及手中的丝帕,总而言之就是无法抗拒的爱,一如飞蛾扑火,我觉得一个女人要是能盛开到那步田地,则死而无憾,而历史却不曾有,林徽音最多也只能算是她的一个影子,缺少她身上的那种令人欲罢不能的诱惑,我不知道曹雪芹老先生如何能创造出如此精致的人儿,难道在他跌宕起伏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在现在这个浮躁张扬的年代,是决不可能有如此的人儿出现的,所以我爱她进而爱《红楼梦》,那其中的悲伤仿佛在我身上灵魂附体,我的思想与情结始终无法走出它带给我的震撼与沉沦。它就是一个梦,一个无关我的却丝缕难休的梦。而我则远远地身处红尘之中。音乐则属于伤感和唯美。辟如奶茶刘若英的,辟如“情歌王子”张信哲与唱《男人海洋》的周传雄,还有郑源的,那些带着淡淡忧愁的旋律总能让我瞬间融化其中,然后一起伤感悲怆。你也许吃过瓜子,许多的香甜之后,不经意间的一个苦涩,却要用更多的香甜来中和,消融。而我觉得许多事情如出一辙,包括一个人的一生,就像我短短的前半生,一个伤口的创伤却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弥合,而且还不一定凑效,其中的许多时间也只是过门与飞白。

日期:2012-04-23 23:11:41

  我仍然看着窗外,那些雨还没有停,那些忧伤还在继续,而街道上车辆依旧。我多想让这个世界能暂时地停下来,安静下来,那怕是一两秒钟的功夫,但我知道我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徒劳。世界怎么可能停下来,因为它还需要更大的喧哗与嘈杂,去推动更大的浮躁与不安。因为连此刻我的心也是不安与骚动的,我隐隐在等待一个时间的到来,而这个时间点仿佛与我命中的某些东西契合,抑或命中注定。

  我同样不安的眼睛在扫向远方,来回无度,一如成语“望穿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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