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西装男伸手挡住了李先生。
我的双手也同时被解放了出来。
他们的力气真的很大,我被放开手腕的那一刻,原本麻了的手,血一下就往前冲。
李先生有点错愕,我想,之前李先生应该也是无数次经历这种被骗了,所以每次他都会
应急。
圣贤居士笑着挡在了半跪在地上的李先生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把白色的灰,也不知道
是从哪儿来的。
“这小姑娘没有骗你,她的血是真的可以复活,只不过你的执念太重了,你的儿子到最
后复活成了一个狼人,这个你可是没有办法怨人家的。”圣贤居士的话,听得我一个头两个
大。
这是什么意思?
执念太重就会复活成狼人或者是其他动物加人类?
不对,圣贤居士在骗李先生!
我猜,肯定是圣贤居士在这场法事当中做了什么手脚,所以导致李融变成了狼人。
李融年纪还小,变成了狼人之后,只管不断地嚎叫,其他比较具有攻击型的动作,是一
样都做不出来。
但是如果李融的不是这个年纪呢?
又或者说……
如果圣贤居士想复活的人,是年纪比较大,而且具有攻击性的呢?
我越来越不敢往下想,只求霍占珩快点出现。
“你骗人!我从来没有什么执念,我只想着我的儿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哪怕被复活出来
是个残疾儿童,我也愿意照顾到我阳寿尽了。”李先生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而圣
贤居士已经利用完了李融,他不过是借着李融来判断复活血而已。
我的血液已经完成了检测,他示意让西装男带着李先生出去,李融也会被留在血浴池里。
李先生不明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骗了,他问:“那我融融怎么办?”
我有一秒心疼这个男人的,但是无奈,他就是人傻钱多。
圣贤居士似乎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只是打着马虎眼:“我们现在要进去复活更重要的
人,等到都复活了,我会给你弄几张符,你带着回去给融融,每天一张烧了混着水喝下去,
七七四十九之后,融融就会变回来一个普通人,但是也如你所愿,他会是一个智障儿童。”
李先生愣了一下,眼眶里蓄满了泪。
我不忍直视,抛开一切不说,他只是一个爱孩子的父亲罢了。
只是这世界哪有什么神药,起死回生这种说法,怎么会有人相信。
我不理解,但现在也没有了退路。
跟着圣贤居士往古墓的深处走去,我本能的想逃,身后的西装男又怎么会放过我?
如果不想死在这里,我只能乖乖听话。
脖子上的项链越来越烫,霍占珩应该就在附近了。
我被他们带着往古墓的深处走去,走到了半路,我就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什么动物的嚎叫声。
在这一座山头,我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也并不意外。
只是古墓里面偶尔会吹来一些风,我只感觉到了全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伴随着头
皮发麻。
圣贤居士走在最前面,他手上提着灯背对着,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而站在我旁边的两个西装男,则是一脸的恭敬。
走到一半,他们停了下来。
圣贤居士回头看着西装男,两个人像是得到了什么暗号一般,给我的脚上带上了脚镣。
我并不意外他们的举动,毕竟我知道,接下来估计还有一场作法。
这一场作法,面对的是比李融更强大的东西,所以必须得有人帮忙。
只是圣贤居士一个人,未必就搞得定。
果然不出我所料,带上了脚镣之后,我的脚很难才提的起来,走路也相对的慢了。
他们没有催促我,只有这样,我才没有办法逃离。
圣贤居士给西装男一人三炷香,两个人手上拿着,并且点燃。
三炷香?
我有点好奇,脑子里面飞快的转动着。
在霍占珩书柜里面的阴阳术当中,我曾经看过这么一段话。
一敬仙,二敬先,三炷敬鬼神。
第一个仙是指神仙,也是我们一般供奉的。
第二个先,只得是离世的先人。
他们手上拿着的三炷香,看起来是为了要点燃敬给古墓里面的鬼神的。
嘶……
难不成,他们不是要复活先人,而是另有所图?
我一边很好奇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一边又埋怨霍占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
“准备开始作法,生人回避,祭祀者上前。”圣贤居士嘴里念叨了一会儿,回头示意,
让西装男面相石壁回避。
听到了他的话,我知道自己是祭祀者,于是我走向前去。
摆放在面前的,是一个小灵台,上面有个神主位刻着:龙爪沟第一代传人——张孟杰的
字眼。
我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第一代传人,估计很多龙爪沟的居民都不知道张孟杰是谁。
突然,在神主位的后面,我听到了一声嚎叫。
等我抬头看去的时候,吓得直接一身冷汗。
这是……
什么东西?!
我瞳孔微微颤动,眼睛瞪得很大,在神主位后面,发出动物嚎叫声的,是一张人脸,却长在一个牛头上。
在这之前,我虽然知道这山头瘴气多,山精野怪也多。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出现。
我扭头看着正在施法的圣贤居士,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他到底是在密谋什么?
我很害怕,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什么正经道士,我也很明白他正在做常人不敢做,甚至没有办法做出来的事儿。
眼前的牛头人,眼睛半眯着,看起来特别的虚弱,也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
圣贤居士要我复活他,可他被复活了之后,会对龙爪沟甚至对这个世界有什么影响,我压根不清楚。
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很有可能就是帮凶。
“我要离开这里。”我打断了圣贤居士的作法。
他嘴上依然在念叨着,眼神却猛地起了杀意。
我咽了一口唾液,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可是要离开这里的心,我是很明确的。
“我要离开!”我再一次强调,却被圣贤居士一个巴掌打了过来。
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个牛头开始哇哇乱喊。
圣贤居士明显的也是很害怕牛头,立马就狗腿子一样笑嘻嘻的说着好说:“族长,这个孩子年轻,不懂事儿。看到了这场面,也怪害怕的,您别怒,老道很快就帮您解决您的身体不适,请族长稍安勿躁。”
说完,圣贤居士又回头看向了我:“你最好把嘴给我闭上,不然别说是你,甚至连我都有机会死在这里。”
尽管我是小县城出来的娃,阿公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巴掌,更加没有人让我受过这样子的委屈,这时候,我已经眼眶通红了。
我能感觉得到,牛头特别的不舒服,他的眼睛留着两行血泪,嘴里一直都在难受呻吟。
圣贤居士重新开始作法,原本焦躁不安的牛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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