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也进去当裁缝了。
“你看你都是什么同学啊,我都怀疑你那些同学,跟这些人也是一伙的。”郑珊珊这样说的时候,方舒正在努力回忆自己被送回来的情景。
他只能记起来,是汪晓星和在民政局工作的同学,送他回来的。
汪晓星说的话,有的他也能想起来,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但他始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特别是汪晓星,平时根本就没有这本事。
方舒醉的一塌糊涂,他却跟没事人似的,这有点不合常理。
酒量能进步这么快?
民政局的那个吴同学,他已经记不起他的名字了,跟自己还是第一次,还有那个做生意的,他也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不过也是第一次,他们没有理由害自己。
余下的,就是黄玉兴和韩斌了。
韩斌根本就不用说,要是知道有人挖坑对付方舒,他第一个会把挖坑的人给埋了。
合伙坑方舒?除了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
黄玉兴,从开始到他记得的那段时间,一点异常都没有。
他从他的眼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看到感恩和感谢。
汪晓星搞的鬼?可是聚会是黄玉兴组的局。
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还是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郑珊珊打着哈欠起身告辞。
看着郑珊珊走出去的背影,方舒忽然有了一种冲动,特别想抱抱这个救了自己的姑娘。
“郑珊珊!”
方舒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就那么大声地喊了出来。
郑珊珊也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看着局促不安的方舒。
笑了。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想追我?”
方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没真正谈过恋爱,跟胡思若那个,最多就是媒妁之言下的产物。
他对钟欣欣倒是很心动,可惜人家名花有主了,他根本就不敢有丝毫表露。
因为租房在一个小区,而且就隔着一条路,他和郑珊珊见面不会太少。
可从来没有过此刻这种感觉。
是感恩,还是有点什么别的?
方舒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此刻最顽强的念头,就是抱抱她,抱抱她!
对于郑珊珊的调笑,方舒没有回答。
他忽然发疯似的,向她冲了过去!
看到方舒如一头小兽,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野性,郑珊珊既有期待,又有着本能的恐惧。
没经过猪拱的白菜,虽然有着猎奇和诱惑,但对猪还是有点惧怕的。
何况这头猪,之前没有做一点**就这么冲过来。
她想到了“蹂躏”这个词。
但人家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等着发。
蹂躏就蹂躏吧,有些蹂躏,值得期待。
于是,微微抬起下巴仰起努力保持的笑脸,垂下长长的睫毛,以免出卖自己的害羞和慌乱。
她怕被笑话,至今还是连吻都没尝过的雏儿。
静候着,来吧,暴风雨,看看我这朵娇弱的鲜花,能否经得住你的风狂雨暴!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生。
郑珊珊诧异地睁开眼睛,一张帅气的脸呈现在眼前。
这是跟她比白白,还是比小小?
男生是这么喜欢比脸吗?
刚刚,本能的驱动,方舒只想把这个娇弱的女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合,再融合。
可当他冲到郑珊珊的面前时,他忽然冷静下来。
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现在的自己,能带给人家姑娘什么?
这个问题让他顷刻冷静了下来。
放在几天前,如果情绪起来,他可以不管不顾,先正法了再说。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
但,找不到一条通往那光明的路!
偏远山区的一个副乡长,与市委组织部,那可是十万八千里都不止的距离。
鸿沟就在眼前,他又不是瞎子,除了装着看不见。
他遏制住了冲动,刀郎的《冲动的惩罚》,平时他也会哼哼。
冲动日必成惩罚日!
来日才能方长!
“夜深了,长了黑眼圈可就不漂亮了。”
他伸手轻轻地为她理顺了额前挡了眼睛的几缕秀发,柔声说道。
嗯,嗯,她轻点螓首,舒展了峨眉。
绽放的笑容,更甜了。
能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目送着郑珊珊走下楼,跨过楼间路,进了38栋楼梯口,才收回目光。
方舒微微有些感慨,做了一年多的邻居,怎么就没注意到这棵好白菜呢?
他对郑珊珊是感恩的,白天组织部给的帽子,要不是她,晚上一个同学会就给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郑珊珊重新给了他这顶乌纱。
这棵甜白菜,就是他的组织部啊。
前半夜酒醉不醒,闹出那么多事。
后半夜这觉,还真难睡,思维太亢奋,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这么翻来覆去,一直挨到了天亮。
如往常一样,下楼到早点部要了一个饭团和一盒牛奶。
照例瞥了一眼拉面馆,依然卷帘门紧闭。
跑路无疑,也不知得了谁的多少好处?
吃了饭团,喝了牛奶,打车去高铁站。
昨夜郑珊珊走后,他在手机上买好了车票,早上7:36的动车。
四小时后,方舒已经来到了江东省省会南江市。
打车来到荷花街,56号是个独立的宅院。
在城市大开发的大背景下,这个城市的原居民,大多被拆迁搬离城区。56号能保留至今,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对于这点,传说纷纭,有说的官方背景,有说的是鬼神故事,反正各种说法都有。
但方舒只知道,这里是王兴良生前的居所。
来到大门前,方舒心里有着难以言说的滋味。
前不久,他还跟老领导一起过来过,如今却已经是天人之隔了。
眼睛有些潮湿,方舒用力眨了眨,有泪珠滴落。
好不容易抑制住情绪,方舒才伸手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然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张婶,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虽然只是个女佣,但方舒知道,老领导一直把她当成家里的一分子。
“呀,方先生来了啊,快进来,夫人正在客厅等着呢。”
张婶的话,让方舒有点意外,夫人在等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自己今天要来?
“张姨,姨……她还好吗?”
方舒声音轻轻的。
他问的是王兴良的夫人李清婉。
开始他跟着张婶叫夫人,后来李清婉一定要让他叫姨,从那之后,就一直喊姨,连姓都不带。
其实,她比他也就大10岁而已,今年36岁。
她是王兴良的第二任妻子。
“夫人她……,你进去吧,在等你呢。”
方舒不再言语,跟着张婶就走进了客厅。
张婶没有跟进去,而是在他进入客厅后,轻轻地带上门。
坐在沙发上的李清婉,看到方舒进来,欠了欠身子,给了他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然后招招手,指了指沙发。
方舒叫了一声“姨”,情绪又上来了,想了一路安慰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什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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