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
第49节

作者: 金木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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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战马,要洋房,要狗头金,还有金库银库,其它的没有要求,只要有香火就好。”
  老头儿一边说还晃着脑袋,但这次确很轻,没有在折腾李柏兴。
  而李柏兴的父亲急慌慌的答应,好、好、好,要什么都答应你。
  看着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我开口说:“既然都答应你了,咱们先办正事,老爷子你也闪闪身,咱们先给你立牌位。”
  我说完,师父也说了几句,然后老爷子开心的走了。
  接下来就是立老祖宗,我们找出提前准备好的牌位,又让李柏兴父亲准备了一张方桌,靠在西墙上。

  把准备好的牌位,香炉碗,酒杯,水杯,供品都摆上。
  老爷子就是要香火,也没那些讲究,牌位上边只有老头儿自己的名字。
  接着上好香,然后让李柏兴一家进行叩拜,很快一整套流程就做完了。
  老头儿见李柏兴一家供奉了他,脸上并没有往日的阴沉,也是露出了笑容。

  所有人皆大欢喜,李柏兴一家也挺开心的。
  师父还告诉他们,怎么上香,什么时候点蜡烛,什么时候需要上供。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立完老祖宗之后,又去土地庙烧了一堆东西,都是按老头儿要求来的,一样不差。
  老头儿收钱的时候很是高兴,对我们表示感谢。
  我们也没说话,算是一种默许吧。
  而在这期间一切顺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中间来了几位仙家,对着老头儿说了什么,我们也没在乎。
  不过我想,这几位仙家是想吃点香火,来和老头儿套近乎的,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们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让这个堂口不至于那么早落下来。
  如果真的有一天非出不可,那也是李柏兴的命数,至少眼前不会。
  这件事到这里算是画上了句号。

  可我心里怎么也不舒服,总感觉不对味。
  回到家中,我开始回忆事情的整个过程。
  虽然我中间有错,用过强硬的手段,可并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
  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心慌。
  我辗转反侧,突然,我想起了仙家托的那个梦。
  当我想起这个梦的时候,很神奇,心慌瞬间好了。

  我想问题一定出在了这里。
  然后,我仔细回想老仙儿说过的话。
  胡天白曾说过,李柏兴是出马堂口,是两堂汇一堂,还是有老香根的,而且教主已经就位。
  如果按照胡天白的意思,他必须出马,可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还给立了老祖宗。
  正当我想的入迷,我发现我一只耳朵越来越热,我走到镜子前一看,不可思议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还是我的耳朵吗?
  一只紫红而另一只惨白,脸确是粉嫩嫩的,这一张脸加上两只耳朵,三个颜色。
  而耳朵红的一种含义,则代表你做错了事情,仙家拧你的耳朵了,仙家是在提醒你。
  另一种含义代则代表,仙家说的话,你完全听不见,他们着急和你沟通。

  还有一种说法是调皮的仙家,想找你陪他玩。
  对此我问过老仙儿,他们说自己没有那么无聊,揪你耳朵一定是有原因的,让我自行感悟。
  可当时的我不明白这代表什么。
  我曾经还认为自己有不一样的能力,因为我所认识的大仙里,没有和我一样的。
  可以说出马仙里这样的人也不太多,虽然说和别人不一样,但也是有好处的。
  比如同样做错事情,我只是耳朵红热,别人就会身体不适或者打眼罩。
  当初我为此事还和文姐炫耀了一番。
  可想是有多无知。
  伴随着耳朵越来越红,而且心慌也好了,证明问题我找对了。

  虽然知道出了问题,为了防止以后类似的事情发生,具体的原因还是要找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走到堂前,上好香便坐在凳子上。
  喃喃自语:“老仙儿,弟子辜负了你们一片好心,把这个活整砸了。我也大概明白哪里出了错,可弟子想知道具体的事情,求老仙儿指点。”
  此时我心无杂念,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等待老仙儿给我感应。
  片刻间,我脑海里闪出一道身影,同时心里出现一个名字,正是胡天白。
  这次胡天白给我的感觉很不同,像个大家长一样。

  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我提示过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咱家老仙儿并没有怪你,你不必自责,以后长些记性就好。”
  然后又说:“李柏兴的事情,是个正规堂口,仙家基本已经齐了,你们现在这个办法只能稳住一时,但不会太久。”
  我不解的看向他:“老仙儿,你的意思是我们办错了,如果错了,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胡天白说:
  “就算有办法,你再去一次,人家还会相信你吗?你不用想着补救,以后这样的事情咱们认可不做,也不能砸了饭碗,所以走好我们为你铺的路,相信我们不会害你。”
  是啊,就算再去一次,李柏兴一家还会相信我吗?
  答案是否定的。

  此时,我也不知在问些什么,便恭敬的送走老仙儿。
  不过听胡天白说的话,我觉得李柏兴一定不会彻底好,下一轮迎接他的,一定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可能他的磨难还没有完全结束。
  就像我一样,出马之后还磨了好久,差点疯掉,甚至死掉。
  胡天白走后,我没有直接站起来,这件事虽然结束了,可在我心里并不是很完美。

  就像一个窑洞烧出来的瓷器,有成品也有残次品,而李柏兴就是那个残次品。
  我在想,这件事除了我和文姐,还有经验十足的师父在,他难道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想到了就要问,我也想听听师父怎么说,而作为东北人,有话藏不住的毛病改不掉。
  于是,我直接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接通后我和师父说了我的想法。
  师父告诉我,他家是一堂人马一堂仙儿,这个没有错,可是李柏兴父亲不同意,况且李柏兴还小,所以这样去做,没什么毛病。
  还说事情要多方位考虑,不能死脑筋,只要能让他好怎么办都行。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去做,那这件事就会卡在这里,赚不到钱不说,人家还会认为咱们不行。
  我并没有怪师父,只是想听听他的看法,但他说话很是激动,一直说完,像是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中间我没有反驳。
  因为他是师父是长辈,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最难的时候,是他把我带了出来,我要感恩。

  感恩归感恩,可事情归事情。
  我心里并不认同他说的,也许他是对的,暂时让李柏兴好了,可事情终究没有解决。
  挂断电话后,让我想起胡天白说的话,事情宁可不做,也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
  这可能就是我和师父的不同见解吧!

  我认为胡天白说的很对,如果真的是堂口,给立了保家仙或者其它,那样只能管一时。
  这就像一个人胃疼,吃止痛片是一样的,都是顶药,最后的结果还是会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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