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女人和爱不可辜负!》
第29节作者:
漫漫红豆 再往前点就是江堤,江面起伏涌动,涛声一浪接一浪的在风中回荡,轮船上下来往,不时传来的汽笛声里掺杂着马达声。
突然觉得真是可怜了住在前栋的人,前栋的窗口外就是后栋啊!房间里很闷热,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潮热味,更重要的窗口没风也没江啊!不公平啊!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而我昨晚还住在前栋。
我选了个上床,先打扫好了床上的卫生,把被窝往上一放,再把行李放在空床,把桶放到卫生间,轻松搞定,连蚊帐都不用挂,因为他们都没挂蚊帐,主要是黑仔告诉过我,六楼是没有蚊子咬的。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说了我们房间只有四个人住吧,而且凉快,没蚊子,就是前面几天你爬楼不习惯,一个星期后,我保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
黑仔很是自豪的继续吹嘘着他的603宿舍。
“感谢收留,本少感激不尽,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次感谢几位仗义相助啊,明儿挑桃子的来了我买李子给哥几个吃。”
我向他们作揖感谢。
“摆你妈子,你大爷呢,还桃子李子的,信不,老子给你来个猴子偷桃,让你报废。”
陈现松边笑边握指成爪假装向我袭来。
“别,本少发烟抽,椰树牌。”我笑嘻嘻躲开,给他们各一支烟,阿肥没接,他说不抽烟的。
我又打听了房间另一个床是谁的,黑仔说是三楼成品的员工,平常都不回宿舍的,就晚上回来睡一下。
聊了会,我们就出门往厂里走去,而门是没有锁的,他们说没事,也没见有小偷,再说也没啥偷呀。
晚上加班是七点上班,我和陈现松来到车间也才六点四十五,入棉区有人在聊天,也有的在做事了,比如莲花。
“嘿,各位晚上好!”
我笑呵呵的对大家说。
“好你大爷呢,每天晚上加班能好吗?”
阿水发着笑声,含含糊糊的对我说。
“阿水同学,注意你的言语,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你,德智体美跟不上是做不了接班人滴。”
我向他挑了挑眉,眨了眨眼的说着。
陈现松直接就开唱了:“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先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
我也跟着和唱起来,然后男生女生笑成了一片。
“停,开工。”我紧跟着说。
“脱掉衣服大干一场。”
姚基冷不丁来了一句,这下连不苟言笑的大龄未婚青年张富强都笑了。
“等等,富强同志,听说你字写的好,帮我设计一个艺术签名,好壮大我富强路上的气势。”
我笑着对张富强说。
“哪里,小武你的字写的挺好的,就别讽刺我了。”
张富强说完脸都红了。
“记得啊,下次有空一定帮我这个忙,顺便帮贵州佬也搞一个,他的名字矛盾的很,他自己都不想写。”
说完我故意看了一眼陈现松。
“你的狗日的,怎么又扯到老子头上来了?”
陈现松睁起他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很矛盾吗?”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矛盾了?”
“陈现,松。陈字代表旧的或以前,现字嘛指现在或目前,这陈现松三个字,试问到底是指以前的松还是现在的松呢?纠结啊!”
我做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
“摆你妈子,你瞎jb扯淡,陈是你大爷的姓,现字取自风吹草低现牛羊里看见显露的意思,现松是指冰雪消融,显露青松,懂吗?”
陈现松据理力争的向我解释着。
“原来如些哦,可是那青松与你小子何干,青松讲究一个挺,主要是气质,就你这拱背造型与青松根本不搭边呀。”
我斜着脑袋看向他,还故意把原来如此说成原来如些。
“老子背拱吗,你不觉得老子这气质有点像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吗?”陈现松说着还真站起身来,笔直笔直的。
“先别忙着站起来呀,咱不能放下手中的活呀,那怕是项羽也是先解决温保才领的兵呀,你吗,项羽二字有其一的气质,羽,羽毛,柔软而美丽,陈世美这名字于你更配。”
陈现松还想说啥,我立马伸手阻止,今天到此为止,又到了脱掉衣服大干一场的时候,于是大家又都笑了。
这个周末的晚上厂里发了通知,不加班,也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哈,大家总得添些日用品之类,或许理个发的,当然更是出于让员工们放松放松心情,天天加班还是很压抑的,就算再喜欢加班的人也会有牢骚。
简单点的日用品门口店里都有买,衣服鞋子电器之类就都会选择去九江镇上买,走路去肯定不行的,有好几公里的路程,“摩的”跑一趟都要收五块钱,所以宿舍大门口总会停放着几辆载客的摩托车。
今天周六,我没打算去九江镇上,主要也是没发工资,本想去理个发的,陈现松说明晚带我一起去理,只需五块钱,而厂门口里那家理发店是要收二十五块的。
吃过晚饭,我喊陈现松去江边走走,他说可以,其实来这里个来月了,我还没有正正式式来过一次江边,每次都是从窗口看望江上。
天黑的时候我们来到了江边,此时正值农历七月的中旬,天空挂着一轮不是很圆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散下,给江边的树木和江堤铺上了一层银纱。
江边秋风初起,树影婆娑摆动,月亮倒挂江中,波光粼粼,似有弱微的刺眼。连同摇曳的花草,若此刻江面有一艘孤舟划过,该是一幅多么唯美的充满了秋意的画啊!
可惜了,来来往往行驶的都是大小不一的货轮,马达声,汽笛声不绝于耳,船身经过的水面像裂痕般划破,让水里原本的层层月色涟漪变得破碎不堪,甚至让倒影的月光变成了长长的条形,突然就惊醒了沉思中的我,也唤醒了我痴痴对月的灵魂!
“小武郎,你快看那一对,摆你妈子的,啃猪头呀,这么旁若无人的。”
陈现松指着不远处树下一对正在接吻的男女狠狠的道。
“确实有伤风化,朗朗月光下,大张旗鼓的亲嘴,让单身男女如何看待,要不去找他们论论?”
我笑着回答。
“世风日下啊,不过这情况,这环境,他们也只能是干着急吧!”
陈现松一边很是惋惜的说着,一边还摇着脑袋。
“爱见不见的,你看这江堤上搂搂抱抱一块的大有人在,就别提那两个还去树下了。”
对,江堤是水泥硬化了的,堤上还有一条米来宽抗洪排水渠,渠边靠内侧还有一米多宽的人行道,江堤与宿舍草坪有一米高的台阶,实际上江堤上是没有树木的,只是排水渠里一般是没有水的,所以大家爬上江堤喜欢在渠道里行走,想休息了就坐在内侧宽宽的渠边。
我们沿着渠道往女宿舍方向走着,一路看到了好多对男女坐在江堤上谈情说爱,不时能听到有些压制的笑声和细细的话语声。
从男宿舍走往女宿舍,整个江堤大约需走二十来分钟,这段距离就是我们厂内宿舍区江堤的长度,两头都是有防护栏阻挡的,能够有效的防止外来人员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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