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货车》
第6节

作者: 兵行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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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轰″早有人点起炮仗,硝烟散去,只见三位妇人还有位丫环走进祠堂。第一位约五十多岁,慈眉善目,举止端庄。想必这是峭公大夫人上官氏。第二位约五十岁,大气豪迈,一看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是峭公二夫人吴氏。第三位,约四十出头,眉清目秀,可能刚产子还显得有些弱不经风。头包青色围巾,怀抱一婴儿,婴儿小手还露出襁褓,粉嫩粉嫩挺可爱。丫环一手撑着红伞,一手斜扶着夫人后腰。想必就是峭山公三夫人郑氏和小儿子黄层了。

  三位夫人抱着黄层每桌停留让各位来宾看看,有的宾客还拿出红包塞到婴儿的襁褓中。三位夫人绕完一圈退下。后来华彬才知道,以前女人是不允许上桌吃饭的。所谓的男尊女卑不是乱说的,三从四德必须遵守的。当然,不上桌并不是不让吃饭。而是早有准备送到僻房或没人见到的地方吃,包括帮厨的厨师帮忙洗菜上菜的妇人也是如此。帮厨的给留些饭菜,等宾客吃完后才拿回自家中吃,如剩菜多帮厨的会平分带回家去。华彬在故乡盖房时按习俗在封顶还峻工时也摆过酒席请宗亲们。帮厨的全是宗亲,准备给发辛苦费,结果都不收。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两桌是老朽的儿子们。小的们,给各位宗亲介绍下自己!″可能峭山公自己都记不得这么多儿子的名字和排例了。何况还有几个大的还生了孙子。

  “老大,黄和″四十多岁的黄和抱拳朝四方躬躬身。
  “老二,黄梅”
  “老三,黄………
  峭公儿子们都是单名,最大黄和,最小刚满月黄层。这时的黄氏还没有排辈分,排辈分应该是二十一子分开后各分支怕弄混淆了才分的。黄华彬只记得太祖是芳字辈祖父是辉字辈父亲是荣自己是华往后是金再往前往后族谱记载也不详。也许前人文化不高,且族谱全是毛笔手抄,年代久了慢慢就变了。华彬经常在抖音上见到宗亲晒辈分,但好像各地方的辈分字是不同的。
  峭公三妻所生子上官氏:和,梅,荀,盖,楚,龟,祥
  吴氏生子:政,化,瞿,卢,福,林,塘

  “上菜,开席″
  随着峭山一声令下。帮厨们将菜流水价般送上各桌…
  每桌正中一整子白斩鸡,边上一大盆香气四溢的汤,红烧野兔肉,红烧猪肘子。姜葱炒野鸡。肥肠里不知灌着什么白呼呼的东西。菜绿色的豆腐,切成一片片的腊肠,香芋扣肉。清蒸鲩鱼,各类时蔬。几小碟萝卜酸泡菜花生米…
  “开吃″峭山举起手中杯。华彬记得小时回故乡时也吃过酒席,必须等主人说开吃了才开始。每年正月十一,宗族哪家里生有儿子的就会在祠堂摆添丁酒。越多家生儿子酒席就越热闹。当年各家都不富裕,所以吃食全是生儿子人家里拿出。由德高望重的宗亲主持,安排各家出的食材。会厨艺的宗亲就会帮忙,所有宗亲全去祠堂吃席(限男性)这在当地叫“添丁酒"然后到了清明节。又由这年有添丁的家庭牵头去祭拜祖宗。其他宗亲按人丁交份子钱,华彬有次也去祭祖。发现不光本村宗亲去了还有别的市县的宗亲也一起去。海吃海喝一餐。约好明年再聚。嗯,题外话了。

  “喔,这汤也太美味了″
  “这红烧野兔挺好…啊!怎么这么辣…不过真有味″

  “这清蒸鲩鱼跟平常吃的怎么不一样"
  但华彬总觉的所有菜都有点涩味呢?
  胡辣和辣椒是明朝郑和下西洋后再带回来的。以前有“一粒胡椒一两金”的说法,只有皇室和贵族才能享用。唐代怎可能吃过。厨师们按黄华彬吩咐在熬汤时放了胡椒,果然征服了在坐的嘴巴。辣椒也是明朝才在国内有种植,吃不惯也正常。芝麻是有,但那年代也无法榨油呀。故这三样添加了华彬带来的调料做的菜十分受众人喜欢!
  华彬干了杯中酒,果然度数不高,相当于现在家庭自酿的低度米酒。咦,主桌的杯具和其他桌的杯具也不同,晶莹剔透,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月光杯吧。唐代诗人李白还是白居易写过“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由于这首诗,西域出产的月光杯受到许多官员和有钱人青睐。但传世的很少,在现代古董中也是价值不菲。现代张腋市有生产,但和流传下来的古董完全没有可比性。华彬又想怎么弄些回现代了。

  “来来来,尝尝我这烈酒"华彬拧开了二锅头,先给峭山公倒满,然后给桌上每位倒上,咦,一瓶还不够分。再开一瓶。
  “好!果然够烈!男儿就该喝最烈的酒骑最烈的马!再来一杯!″魏参将一口干光了二锅头,喊着还要。
  “咳…咳……”王现令等几位文官就差了些,满脸通红,还咳了出来。

  “烈是烈了些。但顺喉呀!黄兄弟,这酒还有吗?走时我带些。价钱好说!″!
  “对呀对呀!还有什么稀罕物也给我们看看。″其他人也忙着说。
  “先吃饭喝酒,一会有空我整理下,明早全拿出给大家看看,天也暗了”华彬心里还是一片清明,车上货全是现代包装,露馅了可不好。这时也有人拿着几根粗大的牛油蜡烛安放在祠堂四周。有人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个黑黑的管状物,拨开盖子,用力朝管子里吹气?吹了会儿只见有火星喷出,然后拿火星对准蜡烛头继续吹,蜡烛就燃了起来。烟浓,还带着股腥味。后来才知这点火的管子叫火折子。

  酒继续喝着,峭山公丨安丨排郑近来牛二等去帮下人整理客房。断断续续也有吃完离去的。离去的都是附近乡邻。
  “峭公,我等也吃饱喝足了。先回书院休息了″靠边上的老学究起身欲走,峭山公又安排下人送几位先生离去。

  华彬悄悄和峭公说让他找个宽敞的且没什么人的地方。再找几个老实有力不认识字的帮帮。峭山公马上安排牛二,黄林,马强,黄涛,许镇飞等五人。
  “这几位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老伙计儿子。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不愿读书。也算是老朽的弟子了,有什么事安排他们"峭公对华彬说。
  这几位父亲都是最早追随峭公乡勇。峭公回乡后也一直住在坎头村,忠心耿耿。不是宗亲胜过宗亲。父亲老后精力不行儿子又接班。峭公也不差这么些钱,就这么养着看家护院。
  和平书院外院处。黄华彬将东风小卡停下。没错,华彬正是想把车上货物的包装盒拆掉。峭山公丨安丨排去和平书院说那够宽敞也没什么外人,除了几位教书先生。
  发动车子时,牛二,黄林,马强,黄涛,许镇林吓了一跳。“轰″的一声车头亮起了两道白光如同白天。华彬让牛二黄林上车带路,马强,黄涛许镇林随后跟上前往《和平书院》。
  黄华彬打开手机电筒,打开后车箱。记得车上有几箱蜡烛。琼省经常有台风,台风期间经常停电,所以许多店铺都会进些蜡烛备着。翻了半天终于找到箱蜡烛,抽出几根用两元的防风火机点着,插在车厢的四周。又拿了几根让牛二拿到院里背风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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