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80后婚恋生活:爱是一次死亡》
第14节

作者: ntkd8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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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里有很多矛盾,这些事细枝末节说也说不清楚,米杰说小时候亲戚们常因此争吵不休,而自己的父母也总参与其中。吵架的阵势很大因为参与的人多,而围观的人也相当可观,大人们在那里大吼大叫面红耳赤他们往往要骂一个晚上。小时候的米杰只有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关上门,他常常睡不着觉或做恶梦,他常常梦到鬼。
  “有时我也会躲起来,让大人们找不到。”米杰说道。
  “他们一定很急吧。”艾鱼说。
  “他们越着急我就越高兴,幸灾乐祸一样。我心里面希望永远别找到我,他们让我憎恨,而我这个小孩只能不停的哭泣,晚上我躲在荒野上背靠柴堆看着星星。”
  艾鱼把头靠到他的肩上,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自己无法想象他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我爷爷是个无赖,这一点吵架时就能看出。他会咆哮着让我父亲杀死他,他把刀递到我父亲手里或者自己架在脖子上,我父亲只好躲开。”

  “啊。。。。。。”艾鱼惊慌的睁大眼睛。
  “这不算什么,他的丑行无法详述。”米杰苦涩地笑道。
  艾鱼抚摸着他的脖子,身子躺到他怀里,她告诉他都过去了都过了不要想它了。
  “呵呵,他已经死了。”艾鱼诧异地看他一眼,她有些害怕,她突然发现丈夫身上有着难以察觉的邪恶的潜质。
  外婆说要回去,米杰又挽留她多住了几天,每天晚上他都和艾鱼一起拣菜洗菜做饭像对日子恩爱甜蜜的小夫妻。
  “我很快乐。真的”,米杰告诉她,“我要让外婆看到我们的幸福,我想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外婆身体很不错哦,我断定她能活到一百岁。”艾鱼说道。
  “婚礼放在国庆长假吧,那时大家都有时间,你和你父母说了吗?”米杰问她。
  “他们同意了。感觉到十月好漫长哦,不过一想到那天我又紧张。”艾鱼手捧着脸蛋,看着窗外。
  婚礼的前夜,艾鱼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婚纱,众多她的亲戚围坐在一起看着情绪激动的艾鱼。她像人群里的一只蝴蝶,在灯光下在人们的议论中有些忘乎所以。
  米杰在楼下的一个花园里散步,走着走着他又走到了街对面的一个文化广场上,那里经常举办一些晚会。他站在空空的舞台上,幻想假如乐队的那帮人在这里表演会是什么效果。不过这实在有些荒唐,从北京开着摩托车到海城,歌还没唱估计人已经累死了。
  明天就要结婚了,可自己的内心一片空白,既无惊喜也无惆怅,米杰呆呆地在木凳上坐了一会儿。他不想回去,一帮亲戚在屋里实在太吵了,况且那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国庆节是很多新人举办婚礼的日子,海城也不例外,不过海城最大的酒店已经让艾家包了下来。早上光华酒店的员工们一开始上班,布置婚礼现场的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按照艾鱼的要求,上午先有一个西式的仪式在市区的天主教堂举行然后才是大宴宾朋。
  米杰和艾鱼手拉着手从陆海的加长克莱斯勒里走出来,步态华贵的走进教堂里。米杰一身西装打着小领带,英俊得像是参加红毯的好莱坞演员。而他拉着的新娘,原本的美艳加上今天的幸福更是光芒耀眼仿佛天使降临,街上很多人不禁驻足观望。中国牧师蹩脚的普通话让米杰几次想打断他自己冲上去主持,好在必要的俗套终于一一履行完毕。米杰和艾鱼交换了戒指然后亲了亲她的嘴唇,他觉得这实在有点表演的成分不禁有如芒刺在背浑身发热。

  从教堂出来婚礼车队有如高奏凯歌一般向酒店进发,中国人更注重的酒水外交即将在那里上演。光华酒店外面的广场上停满了各种来参加婚礼的车辆,米杰被这突然的气氛吓坏了,好像这是别人的婚礼自己简直不敢相信。司仪领着新人进入休息室,等各方客人来齐结婚仪式就要正式开始了。
  实际上很快休息室变成了一间会客室,因为各方来宾都要先见一见这对新人,对他们大加赞赏一番祝贺完才离去。二人只能谈笑风生地接待,时间慢慢指向十一点。有些客人因为饿已经开始食用桌子上的水果和糕点,司仪看了看时间宣布新人入场仪式开始顿时掌声如雷。
  根据米杰后来的回忆,当时他一入场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声以及无数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倒并不紧张只是有些木然,八面玲珑的艾鱼带着他游走在各张桌子之间。
  而根据艾鱼的回忆,当天米杰的表现有些失常,他对自己的一些亲戚缺乏最起码的尊重,甚至完全没有理会他们。最离奇的一次是,他突然撇下客人奇怪地跑到礼场外面,他在外面转来转去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
  日期:2011-10-12 22:57:14

  第二章陆海的实验计划
  “你该去找一份工作。”结婚后艾鱼不止一次地对他这样说道,与此同时她在电视台找到一份外景主持的工作,并且非常不可思议地立即出现在电视上,让米杰感到无话可说。
  “我不想找工作。”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艾鱼每天早早地出去,走到不远处的电视台上班,而米杰坐在家里看看书翻翻杂志,实在无聊就出去逛逛街过着一种悠闲的老年似的生活。
  米杰来到中北集团走进集团大楼陆海的办公室里,他站在窗口望了望,整个小镇一目了然布局显得井井有条。
  “看见那些房子了吗?”陆海指给他看。

  “那些不是别墅吗?”
  “不,是给农民建的房子。我父亲的主意,他要把这个村子变成第二个华西村。”说完米杰笑了起来,陆海也笑了一下,不过他指给他看墙上的一副照片。那是一位国家领导人和他父亲的合影,周围站着一圈表情各异的省市陪同官员。
  这次来米杰是想问问陆海是否在他结婚当天看到了他父亲的身影,米杰当时确信自己看到了,可追过去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啊,当时我忙着喝酒,倒没有注意”,陆海遗憾地说道,“不过偶尔我会得到一些关于他的信息,而且。。。。。。”
  他停了下来,米杰连忙追问。
  “他的一个女人和孩子就住在镇上,我可以告诉你那旅馆的名字。”

  一条运河将小镇分为东西两街,从一座桥上过去便可走到西街,那里都是一些老旧的房子,米杰发现了那个旅馆的所在。
  在旅馆的楼下门口有一个小女孩在玩皮球,看上去四五岁的样子,那个皮球恰巧滚到了米杰的脚下,他捡起来交给她。小女孩微笑地看着他,使他有种错觉这可能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你妈妈呢?”米杰蹲下来问她。
  “在里面。”她小声地说道。
  他在西街的破败不堪的路面上来回走了几个往返,后来仍没有勇气走进旅馆只好离开了。

  “白天你去找工作了吗?”吃晚饭的时候艾鱼又老调重弹。
  “噢,你是不是进入更年期了。”米杰痛苦的叫道。
  “我不是催你,你不能总是晃着吧。”
  “我不晃我不晃,我躺着。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我也烦着呢。”艾鱼父母总是问起米杰的情况,让她都不敢回家去了。

  “行了,我保证三天内找到工作,就业上岗。”
  “恩,等你工作了回去看我爸妈。”艾鱼高兴的说道。
  米杰喜欢看电视,遥控器一直掌握在他手里,他在客厅看时艾鱼没办法只好去卧室看。等到睡觉时他也回卧室看时,两人就开始抢起来了。艾鱼先将遥控器藏在枕头下,米杰在床上翻来覆去上蹿下跳地找急得他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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