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80后婚恋生活:爱是一次死亡》
第17节

作者: ntkd8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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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牙听到米杰说话后愣了一下,但他爹先弄明白了这个下属在骂人,他怒不可遏地冲过去。这是个凶悍的老头,尽管个子很小穿着满是线头皱皱巴巴的西装,但他确实在朝米杰咆哮,黄牙明白后就挥舞着拳头来相助他父亲了。
  米杰一直觉得这事有点儿奇怪,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黄牙就挥舞着可笑的拳头打过来了,后来黄牙的丈母娘和老婆来拉架。米杰在不知不觉中站到了办公室外面,他感到自己像话剧舞台上的一个配角,在他走的时候黄牙仍试图狠狠用脚踹他的屁股,显然他是个卖力的演出者。走下楼梯后米杰问自己,他有点稀里糊涂,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失业了。

  日期:2011-10-13 13:05:27
  米杰仍然请小高来自己家吃饭,他不想让艾鱼知道自己失业了。星期四他去了人才市场,想去那看看工作。
  正在里面转的时候,米杰看见门口有人扛着摄像机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竟是艾鱼。他连忙往人堆里挤低着头,眼睛观察着她和自己有多远距离。
  艾鱼找了几个看上去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做了采访,米杰始终背对着她,还好过了一会儿她走了。
  在他失业的这段时间,米杰突然发现自己性要求频繁了起来,他们每天都要做爱并且花在这上的时间还不少。艾鱼倒是喜欢他的变化,她喜欢米杰和她在床上开的一些玩笑,他总是故意暗示或挑逗她寻她开心。

  艾鱼有时这样想,他坏起来真是不成样子,他的手是那么灵巧能触及到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米杰肩膀宽阔后背结实可手长得却像个女人,他的手很漂亮很优雅。
  “还记得在北京时我给你讲的故事吗?”米杰问道。
  “关于那个海军陆战队员吗?”
  “对,今天给你讲讲他的情感故事。”
  艾鱼一丝不挂地靠在他身上,这对讲故事的人的注意力是一种考验。

  “我简单说吧,这位年轻人在电影院遇到过一位干部子女,这姑娘喜欢他不过他要退伍了。”
  “然后呢?”
  “别插嘴,听我说。”他打了一下她屁股。
  “这个年轻人对前途感到悲观而又渺茫,假如他留在当地留在福建倒是可以和人家结婚。不过上世纪八十年代人的思维还是比较传统的,他要回家去他是家中长子,所以留了假地址假电话给那姑娘。”
  “完了吗?”艾鱼忍不住问道,眼神中恳求他不要责怪。

  “还没讲到重点呢,瞧你的耐心。这个年轻人回到了家乡,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结婚。有一天他经过一个小镇,那个小镇上有条宽阔的河,河上有座没有护栏的拱桥,桥很窄只容两人对面而过所以走在上面挺吓人的。那一天有个女孩从那座桥上走过,这个年轻人看了看她,他对她喊道‘喂,你去哪?’,说话时女孩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他认识这女孩?”
  “不认识,他们是第一次碰到。”
  “这故事说明什么?别说我傻。”
  “这是我小时候从一本日记里读到的一些片断,那些日记现在完全找不到了。”米杰说道。
  “后来怎样了?”
  “没有后来,日记就记了这些。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后来,后来这对年轻人并不幸福,他们经常吵架,为芝麻大的事吵架,有时丈夫还打妻子。对了,他们生了一个儿子。”
  艾鱼躺在米杰胸口上,后来他们都不说话了。

  日期:2011-10-13 15:39:53
  米杰的母亲艾鱼只见过一次,就是在他们结婚的当天,她记得她母亲是高高的个子烫过的头发衣服穿得挺时髦还戴着手套。艾鱼当时还夸他妈妈漂亮,不过后来就再没见到。
  有一天家里的门铃被摁响了,当时米杰还没回来,艾鱼打开门一看竟是他妈妈。那段时间米杰经常呆在网吧常常打电话给她说在外面吃了,而且他通常深夜才回来然后脚都不洗直接躺床上。
  他妈妈来访后米杰改在家中上网,那时他又在海城西部郊区找了个工作,那份工作下班极早下午四点就可以走人。艾鱼看见他在玩一种叫《魔兽世界》的网络游戏,他和过去一些大学同学在同一个服务器上创立角色,通过游戏保持着一种联系。
  在餐桌上艾鱼无意中发现米杰妈妈左手的小指少了一截,当时她不由一惊。晚上米杰告诉她那截手指是她自己切掉的,当年父母闹离婚他妈妈拿刀切了手指。
  “没人阻止她吗?”艾鱼问道,她睁大着眼睛好像面前就是那个血淋淋的场面。

  “她拿着刀,谁敢去阻拦啊。”米杰说道。
  当年他的父母打架,米杰常常作为观众,他父亲很少在家不过一出现家中必大闹一翻。有时候他希望父亲不要出现,这样可以有安宁,况且父亲对他也不好,常常没理由甩手就给他一巴掌。米杰的鼻子从不流血,但只要拍上一巴掌就流得哗啦啦的。他父母的离婚拖了很久,后来米杰父亲直接带了一个女人住家里,那次大吵过后终于离成了,没过多久米杰搬去了上海在那里上了三年学。他在上海的叔叔家过了三年寄人篱下的生活,母亲打工提供他的学费。

  米杰闭上眼睛停止了回忆,回忆是苦涩的没有一丝快乐的成分。
  日期:2011-10-13 16:04:00
  自从米杰上网成瘾后,艾鱼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和他亲热过了,每天一回家他就是打开电脑输入账号密码登陆游戏。他偶尔会带几本书回来,但很少看见他去翻阅过。
  叫他吃晚饭的时候他会过来坐下,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木然地迅速吞掉饭菜然后又返回电脑面前,他常常一两点才睡即便他母亲来拜访住在家中也毫不在意。
  为了了解丈夫的变化,艾鱼特意请了一天假,白天她故伎重演跟着他来到上班的地方,通过观察她确定米杰上班时间一直呆在厂里没有出去。下班后他会去市区一个大型超市,直奔三楼在打折卖书的地方一坐就是两小时。然后他会回家,回家后他会上网,这些是她平时都能看到的。通过观察,艾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艾鱼思考了一翻,觉得这些监控是不够的,她必须要进入他的游戏世界,看看他都在做些什么。
  日期:2011-10-14 00:16:59
  第五章 恶魔的觉醒
  这一段时间米杰过得轻松而惬意,这种不错的生活状态大概是从他在雕塑厂工作后开始的。二零零九年不知不觉就到了,工厂里接近年底时没有什么订单,于是早早的放了假。米杰一下子觉得时间多得不知怎么支配,艾鱼还在上着班白天他于是一个人在家上网。
  陆海邀请米杰开车去厦门玩几天,米杰收拾了一下开着宝马Z4就去了。玩了几天回来时春节将近,艾鱼也放假了,他发现自己老婆在家也在玩着游戏。艾鱼练的小号正在升级过程当中,于是对于很多问题她都要求教于米杰,于是两人开始热切地讨论,艾鱼通过这种方式又一次拉近了与丈夫的距离。对于大号杀小号这个问题,艾鱼显得有些生气,她在甚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很无辜地杀掉了。

  艾鱼在魔兽世界里练的职业是圣骑士,在当时的国服版本中,圣骑士已经成了一个BUG职业,米杰建议她可以和他在同一个服务器上玩,那里人多可以照顾她。艾鱼笑了笑拒绝了他,其实米杰不知道的是艾鱼已经偷偷在游戏交易网站上买了他所在服务器的两个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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