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酝酿着一些计划,有时喝酒的时候他会想到贝蒂,回忆起她教会他的“疯狂的力量”。他故意在一些场合挑衅闹事,找一些看上去很拽的人上去就揍他一顿。他发现同他们打架实在太没意思了,只需要狠狠打几拳对方就经受不住了,完全用不到在军校时学的高级搏击技巧。他打了人,然后被打的人会带着几个人回来找他,他再把他们打回去,威信就这样建立起来了。慢慢的米杰好像还成为了他们的朋友,那些家伙还请他喝酒替他付一晚上的酒钱。有一个有意思的小流氓,把米杰叫做大哥,他经常和他谈自己对黑社会的一些看法并给米杰看他记的笔记。米杰打开他的笔记,上面写的全是他在这里混混生活的体验感想和总结,那小子告诉他这里形不成混的风气,海城人现在讨厌打打杀杀。米杰的名字开始成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这名字足以震慑到海城地区所有初出茅庐的小混混。
日期:2011-10-14 14:10:27
白天米杰仍然去雕塑厂工作,给那些雕像打磨上漆,老板不在的话他可以坐在加工车间里读他带来的几本小说,只要老板不来他可以读上一整天。零九年似乎比零八年更不幸,厂里一直无法接到国外的订单,连工厂的负责人都一直在说着倒闭的事情,可米杰却异常快乐地做着平时的工作。
米杰开始以各种理由晚上不回家去,艾鱼一连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人影,不得已之下她直接跑到他厂里去了,那天是在中午的时候。她没有找到他人,有人告诉艾鱼他在隔壁的一个棉纺厂里,走过去一看米杰正在棉纺车间里和一些女工说说笑笑。那些女工大多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最年轻的也要三十左右了,米杰站在一部机器旁似乎在研究纺织机的工作原理和机械结构,他没有发现艾鱼站在车间门口。
一个女工让米杰搬线团,他连忙将一堆线团给她抱过去,这时他看见了门口的艾鱼,他愣了一下不过好像不认识一般继续搬线团没和她打招呼。
他走出棉纺车间和艾鱼擦肩而过时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不过他故意放慢脚步好让她跟上。艾鱼问了一些她急于想知道的问题,等她急切地说完时,米杰简单地告诉她现在他住在厂里提供的一间宿舍里。他让艾鱼放轻松些,今天晚上他保证回去因为他有些想念她做的饭菜了。
日期:2011-10-14 23:18:54
米杰在台球厅办了会员,偶尔和一些不太熟悉的小混混打打台球或者赌上几盘。有个晚上台球厅里来了一个惹火女郎,当她俯身击球时诱人的风景可尽收眼底,同米杰打球的小子时常往那瞅上几眼,他这不专心的态度让米杰火冒三丈。米杰径直走过去要和那个女郎打上几盘,她瞅了一眼点头同意了。一开始他有些轻敌,没有按战术打只拣难打的球表现自己的技术,后来搞得很被动只能认输,第二盘米杰狡猾了些不给她任何机会,但她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慢慢地和他磨,后来一个低级失误让米杰又输掉了。他笑了起来扔掉球杆,请那女郎去跳舞,米杰动作潇洒地穿上衣服把钱往球桌上一扔。
米杰坐在吧台边喝酒这姑娘先跳了起来,他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长着一张东方人特有的月亮脸个子不高但极为丰满。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舞女,从她的穿着自己就应该早就意识到了,海城的正经姑娘可不会冒这个险,即使她们也爱美但不会让底裤若隐若现衣服好像一手就能揭去。
让一个舞女爱上自己,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呢?他思忖着。
她足够狂野,并且只爱钱恬不知耻,你要求她的心,这多么有意思啊和一个舞女谈论感情。如何让她爱上自己呢,一头母狮子该如何驯服她呢,这个时候米杰突然记起一件奇怪的事,其实自己好像从未追过一个女孩子,他一想到这个又快乐地多喝了几杯酒。
米杰给她叫了一杯酒,询问她的姓名。
“雷映,你呢?”她的眼神热辣而又性感。
“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我叫米杰。”
雷映听了哈哈大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现在已经属于我了,假如谁再敢和你跳舞,我就打断他的腿。”米杰做了一个不信可以试试地手势。
她看他一眼,然后马上跳进舞池和一个年轻人跳了起来。米杰放下酒杯走近那个倒霉家伙,他先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等他转过脸来时一拳头狠狠砸了下去。黑暗中有很多双眼睛注视着这个行凶者,其中很多人对这个人仍怀有印象,他好像有背景是黑道上的人物。于是谁也不敢上前,雷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米杰拉她手但她站着不动,他只有把她扛在肩上走出了酒吧扔到了车里。
“我送你回家吧,说下地址。”
“谁要回去,我不回家,你凭什么作我的主。”雷映显得又气愤又不解。
“你再说一句我就打扁你的脸,我可不想当什么绅士了。”米杰恶狠狠地说道。
“东方巴黎。”她意识到他真有可能像刚才揍那个人那样揍她。
“什么。”
“怎么不认识路吗?”
“你最好给我指路。”
雷映住在他家对面的一栋楼里,一进门他便把她手反绞在一起。
“你要干什么?“
“告诉我绳子在哪?”
“哼,难道你想绑架我吗?”从今晚遇见这个男人以来,雷映觉得彼此可能更像在调情,怎么也不像要发生绑架事件,所以她倒丝毫不怕。
“糟糕的主意,绑架一个舞女恐怕是个要赔本的生意。对了,你是哪人?普通话说得那么不标准。”
米杰找到绳子把她绑在椅子上,他把她放到浴室,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
“再不说话我可就要拿冷水冲你了。”他拿刀在她脖子上滑来滑去吓唬她。雷映显得很倔强甚至还带着嘲弄的眼神。见她这么强硬,米杰只好拿出电话准备敲诈勒索了。
“说你父亲的电话。”他越来越喜欢这游戏了,他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下去,下一刻出现什么情形,或者自己真的要变成一个绑架分子了。他不愿停下了,因为这实在有趣极了。
“他在西班牙呢。”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米杰一把打开淋浴器的开关,冷水从上面倾泻而下,她马上被淋了个通透。雷映的衣服紧绷在身体上面,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完整地展现在米杰面前。
“别告诉我你的父亲是什么外交使节,舞女都有吹牛的坏毛病吗?”米杰拿刀将一侧的吊带从她肩膀上挑落下来,当她的身体要受到侵犯时,米杰敏锐地从她眼中读到了一丝害怕。
“我不是舞女,该死,一晚上你都把我当成舞女了。”
“好吧,对你的职业我没有兴趣,说你父亲的电话,我的耐心要到头了。”
具有喜剧意味的是,米杰突然发现自己的电话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只好换她的来打,显然他表现得不像一个专业的绑架分子。
“你女儿在我这里。”电话打通了。
“生意谈得怎么样了?你让她说话。“雷映父亲的普通话同样糟糕。
“爸爸,我被绑架了。”雷映说道,听起来并不惊慌。
“这事并不复杂,只需要一点钱就能解决了。”米杰说道。
“还不麻烦吗?我在西班牙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现在忙得很,你是否能来西班牙一趟?唉,我管不了这事。”雷映父亲在电话里大叫大嚷急躁得很。
“你打点钱过来,我马上放了她。”米杰给他理清思绪。
“钱,好吧。你要多少?想好了数字告诉我。”她爸挂掉了电话。米杰和她面面相觑,他吃不准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是否应该打给她的母亲。
“如果你只是要钱,我倒可以给你一些。”雷映尝试和他沟通。
“这算什么,自我救赎吗?”
“能达到目的就行了,你要多少才肯放我?”
“我得想想,咱们该参观一下卧室了,我躺着好好想想。”米杰又把她从浴室转移到卧室,这个绑架者甚至拿干毛巾替她擦了一遍身体。
米杰关掉卧室的灯躺到床上,他在找自己家的那盏灯可有些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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