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懵了,“那我该咋办?为啥她就一定得盯上我,莫非和我之前坐棺有关系?”
丁老木听了,两眼一亮,“你还坐过棺?”
我点了点头,将在王家村的各种遭遇都告知了丁老木,丁老木听了后却是眼神闪烁,沉吟道:“这也算是一种机缘了,上天注定,你要接手你爷爷的祖业了。”
我心中焦急如焚,“咱们该怎么出去?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
丁老木沉思片刻,便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鬼打墙,寻常的鬼打墙,我倒是还有办法给你解决,这次是那对母子不愿意放过你,必须化解她身上的怨气,她才会放过你!”
“先进王家村看看,想办法把这事儿给了了,否则,就算有我护着你,她也总会找准时机索走你的命!”
听到这,我便有些打退堂鼓了。
别说还在王家村时,这对母子千方百计都想夺了我的命,如今王家村成了死村,我再进去,可不得白白送死了去。
我慌的不行,死死地拽住丁老木的手臂,苦着脸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丁老木两眼一瞪,“没有!那对母子摆明了就是冲着你来的,遇到这么多的怪事你还不清楚?赶紧的。别磨蹭了,趁着现在还没天亮,还能进王家村。”
“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只得跟着丁老木走进了村子里。
在路过那棵大槐树时,我浑身不由得一颤,脖子凉飕飕的,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我紧张得牙齿直打战。
我不敢往后看,忙跟上丁老木,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生怕突然窜出来什么东西。
周围的路十分寂静,整个村子静得只能听见我与丁老木的脚步声,乃是名副其实的死村。
不知走了多久,王厚实家熟悉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我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按照丁老木的嘱咐,找到那对夫妻生前的遗物。
庆幸的是,那对夫妻横死之前,除了被摔碎的手机,还留有几件婴儿衣服,也都被沾上了血,原本是女人亲手织给自己的孩子穿的。
丁老木将这些遗物都放在院子里烧了,随着婴儿的最后一件衣服燃烧殆尽,一个抱着婴孩的女人就出现了,微弱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什么也没做,却没来由的让人觉得阴冷无比。
“徐芳芳,你有何冤屈,说了便是!为何非要纠缠我这娃儿,非要索了他的命才方休?”丁老木沉着脸道。
徐芳芳冷冷地盯着我,却并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的到,她此刻的怨气非常重,满眼都透露着杀意,要不是有丁老木在,她早就冲上来将我给撕了。
我忽然想起什么,忙掏出手机,奈何这村子信号特别差,老半天页面都加载不出来。
“你们……都该死……”
沙哑阴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徐芳芳嘴巴一张一合,死死地盯着我。
“呜哇……”
她怀里的婴孩突然爆出一声尖锐的哭泣声,震得我耳膜发痛,脑袋也难受起来。
丁老木脸色一变,念了几个咒语,我身上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伤害无辜的人……”丁老木沉着脸。
徐芳芳似乎被激怒了,怒吼一声,她怀里的婴孩就突然从她身上爬了下来,迅速朝我爬过来,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我面前。
丁老木离我离得远,再想护着我,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眼见着那婴孩干枯的小手向我伸来,我急忙大喊,“徐芳芳,那个撞死你们一家三口的人,你不想报仇么?”
徐芳芳顿了顿,盯着我的目光并不像之前那样凶狠,婴孩也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爬回他母亲的身上。
“说……”
徐芳芳死死地盯着我,大有一副若是我答不出来就直接冲上来狠狠撕碎我的模样,丁老木也皱眉望着我,不明白我在搞什么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低头一看,手机里的页面才总算加载好了,我忙给她看,大喊道:“看!杀死你们一家三口的凶手就是他!这个人肇事逃逸,已经被丨警丨察给抓起来了。”
“你们该去找的是他,而不是我们!”
徐芳芳神色一顿,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听着瘆人不已。
屏幕上正是上个月关于小轿车肇事逃逸撞死一男一女的案件信息,因为性质过于恶劣,车主没过一周就被丨警丨察抓了起来,最后也只判了八年。
我握着手机差不多等了十几分钟,徐芳芳仍旧是那副要吃了人的脸色,心中不免得犯起嘀咕来。
难不成这招,唬不成这对母子?
那可就糟糕了。
就在我正犹豫之时,徐芳芳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了王家门外,周围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那母子走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地上,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头一次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
丁老木闭眼感受了一番周围的动静,惊讶地回头看我,“你小子还真可以啊,那对母子果然走了。”
我苦笑一声,“不过碰巧而已。”
要不是凑巧刷到了那篇新闻,说不准我真要在这里挂了。
丁老木大手一挥,便喊我快些随他离开王家村。
我不敢再留在这地方,收拾东西就赶紧和丁老木离开王家村。
走到村门口时,路过那棵槐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周围无风,我却能感觉到槐树的枝丫似乎也在空中飘舞着。
我浑身不免得一抖,不敢再往后看,赶紧跟上丁老木的步伐。
随着我们从王家村出来后,眼前又出现了一阵迷雾,待迷雾渐渐散去之后,我与丁老木又回到了通往镇上的那条柏油马路,周边仍然是阴森的乱葬坟,根本就没有什么王家村。
难道方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么?
就在我正发愣之时,丁老木催促着我,“赶紧走,别磨磨蹭蹭的!”
我只得加快脚步,追随着丁老木快些离开。
走了没多久,天快蒙蒙亮,我们也隐约见到镇子上挂着的匾牌。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来了。
清晨六点,镇上的人并不多,店也才开了几家,丁老木左看右看,拉着我走到了一家早点铺,随便点了两盘饺子,几个包子,就先让我吃着,他去镇上买点东西。
我摸了摸空辘辘的肚子,目送着他离开,就抓起盘子里的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
给丁老木留了一半的早餐,我便招呼老板过来结账。看了看卡里的余额,除了之前给王厚实抬棺赚的两万块钱,卡里就只有几百块的助学金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两万块钱,还是得省着点花。我和丁老木两个人,这两万多块钱可用不了多久。
等了没多久,丁老木就回来了,我问他去干啥了,他却一脸神神秘秘的,不愿意告诉我。
我也没多问,等丁老木吃完早餐后,他嘴巴一抹,就喊我去坐车。
在镇子上,每天早上七点都会来一趟去往省城的汽车。到了省城之后,要想再去别的地儿,还得坐上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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