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皮鞋脱了,把脚放在江水里面,他身上的酒劲醒了不少。
冷风吹来,心也凉飕飕的,在这与天地隔绝的小乡镇,康敏和他的新欢在做些什么?
“我要投诉你,污染自然环境哟。”背后传来林雅言的声音,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男人的背后,吓了江怀安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吃饭吗?”
林雅言靠着男人坐了下来,她懒散地坐着,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摘的狗尾巴草,随风飘荡。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讨厌对着那张王八脸吃饭啊,我也讨厌,所以我迫不及待地跟着你跑出来了。”
江怀安笑了:“想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来到乡镇,也就人了,我不明白,像你这种有背景的女人,为什么要呆在乡镇这个大染缸。”
林雅言苦笑了一下;“整件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你说吧,我有很多时间,反正我待在乡镇不会是一两年,你一次说不完,就两次、三次告诉我。”
每一个人都想被让别人理解,林雅言觉得自己需要被别人理解。
一直以来 ,她在乡镇工作,把身心投入工作,没有知心人可谈,工作上的全是同事,不是朋友
每个人身上有一种气质,到了30岁在岁,这个人的气质会彻底定型。
同类人只需要一眼,或者一闻,就可以看到对方的气场和自己匹不匹配,或者闻到对方的气氛和自己符不符合。
例如酒鬼碰到酒鬼的时候,他会闻到对方身上醇香的酒味,好吃的人闻到对方的小吃味道,知道是贪吃鬼无疑了,这就是同道中人,物以类聚。
江怀安身上的,除了他那副英俊的皮囊,身上文质彬彬的气质,在乡镇,鹤立鸡群。
包含了善解人意的体贴,也包含了耐心倾听的可能,也许女人就是想将这几年的苦闷,找一个适合的人,说出来,当是对过去的祭奠。
林雅言说:“我是来自一个有背景的家庭,可是我也很天真,我只知道按部就班,地走父母安排的路,比起我叛逆的弟弟,我还算规矩,只是我胸无大志,以前只会幻想和一个男人结婚,可以过享福快乐的生活……”
男人说:“每一个女人或者会是女孩都这样想的,哪个少女不怀春?”
“年轻的时候,眼里爱情大过天,为了爱情吧,这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真的可以献祭我的生命,我的前夫也是名牌大学生,他和我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很恩爱,结婚了几年,他步步高升,就找了个比我还年轻的女人,夜不归宿,还说我是黄脸婆,我咽不下这口气,带着儿子离婚了,虽然他不想要离婚……”说到后面,林雅言哭了起来,江怀安用手拍了她的背,什么也没有说。
江怀安也被人背叛过,两人是同病相怜,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二天,江怀安若无其事地去上班,本来会以有什么暴风雨,结果风平浪静。
杨志辉和他擦肩而过,不和他打招呼,江怀安也不主动和他打招呼,有什么来了不起的,就算你是市委书记,封疆大吏,只要不求人,乞丐比知县横。
江怀安内心里想升职,那也是希望自己凭借能力升职,他追求的,一定要得到,不过不是当马屁仔, 溜须拍马,读书人做不来。
凭借自己的本事,升不上去就算了,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哪知道,杨志辉不是不找江坏安的麻烦,是没空来收拾他。
他刚回来,就对单位里的女人虎视眈眈,望梅止渴。
他的老婆不小的时候娶的,那时候他30岁了 ,家里还没有说媒的,嫌弃他家庭穷,生的父母,还是5个儿子,住着一间破烂屋子,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每个人脸上挂着一张土黄的脸,那是吃玉米面吃的,吃了就是那种颜色。
杨志辉抱怨没长到一米七,就是妈妈没拿好吃的给他吃,搞的他营养不良,毫无貌相。
妈妈骂他:“长大了耍混,高矮是天注定。”
家底不厚,长得如此不起眼的杨一个辉,年轻的时候,没少受女人的白眼。
年轻时,血气方刚,没有女人可以耍朋友,一直他到30岁,还没尝试过女人的滋味。
每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怀里有个女人搂着是怎样的销魂蚀骨,怎样的温馨浪漫,怎样的耳鬓厮磨。
他的朋友说,第一次,是到了天堂的滋味,不亲临其境,那白长了一条腿。
还好他学了技术,做了村里的技术员,工资不是很多,也算有了一个饭碗,媒人开始踏进他家的门槛。
只是,那个时候,他30岁了,和他同年纪的女人早就结婚了。
在农村,女孩子没读书的,不到二十就订婚,条件好一点的,早结婚了,一年抱娃。
等到30了,再结婚,黄花菜都凉了。
介绍的全是一些离了婚带孩子的女人,基本上是儿子,带女儿的女人,一般轮不上他。
杨志辉恋爱都没谈过,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现在却要接受娶二手货的命运。
他不愿意做便宜爸爸,给别人养大儿子,最后他选择了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女人,和他结了婚。
女人没什么身体病症,只是天生下来,是个哑巴,其他都正常,也能听懂人的说话。
起初,杨志辉担心她的病会遗传,生下来的儿子莫不要成为哑巴。
好几次,他都想离婚,重新找,那时候也正是他家境好起来的时候,他被提拔镇里做技术主任,专门指导村民种植。
一年后,哑巴生了个儿子,不是哑巴,身体正常,杨志辉放弃了离婚的打算。
这些年,他始终对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充满了热烈、畸形的激情。
那种曾经得不到的渴望,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心中,时时刻刻,比梦魇还要可怕。
或者说一头猪从他身边跑过,也都想去扒开看,是公猪还是母猪。
乡镇的女人不多,美女屈指可数,其余全是大妈或大娘,再等几年,不用买面包那种了。
那种女人的特征也在退化,最后变成不男不女的,那就是老人了。
林雅言是一个有背景的,根本不敢动,他这种人,知道,柿子要捡到软的捏。
年轻漂亮的,就剩下顾梦一个了。
谁都有前尘往事,那些事从来没有在生命中死去,往往影响着今时今日我们的选择。
顾梦,三十岁年纪,是女人最美的年纪,鲜花绽放的时光,既有二十岁女人的容貌,又有四十岁女人的风情,兼具了魅力和成熟,让杨志辉念念不忘。
她只是临时工,体制内的临时工没有编制,没有保障,随时被人换掉,最惨的是,还要看人脸色,任何一个在编的人员可以给你脸色,让你难堪,谁叫亲生的儿子就是大过养子呢?
那为什么还是有人做?甚至一做就是好多年,不辞退都不主动走呢,这职位特别适合一些有钱的公子哥,不用养家糊口,或者家庭主妇,她们不缺少钱用,只是想打一份工而已,至于这份工是不是干一辈子,她们不在乎,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也是一种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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