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华和招呼说:“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江怀安,你是不是调戏良家妇女?”
江怀安说;“拜托,我调戏她?他俩她调戏我差不多,是她要脱我衣服。”
“那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见不得人的好事情,人家才不让你你走,比如吃了饭不给钱之类的,想吃霸王餐。”
小红顺坡而下,指着他说:“他就是穿上裤子不认人,所以我扒拉他的衣服,让他颜面扫地。”
这女人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被她吃了豆腐,还要被倒打一耙,顿时女人的形象在他心中跌到了谷底。
他用力甩开女人的手:“我吃饭还要挑食,不像其他人什么都要吃,你这种女人,就算送给我,我也不稀罕。”
说完,江怀安看了一眼夏中华,意思就是你就是那个饥不择食的人, 潇洒走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他掏出手机,看到工作群里的内容,傻眼了。
这夏中华无耻至极,断章取义拍下,自己和女人理发店里拉拉扯扯的画面,别人一看,就联想到自己是玩了小姐不给钱。
单位上下谁不知道,这个理发店是是个淫窝,那些中年男人经常去找乐子,名为理发,暗渡陈仓……
没想到,江怀安年纪轻轻,就好这一口。
所有人误会了他,真正去那里的是夏中华才是。
江怀安如坐针毡,盯着手机,虽然没人发言,却听到大家都在嘲讽自己。
大家不知道怎么自爱背后议论他,自从进了乡镇的这个大染缸,一直小心翼翼,想要独善其身,比登天还难。
江怀安的手机先响了,是茉莉,上次幸福人间留电话的那个小姐姐,江怀还送了一个戒指给她。
要是平常,江怀安一定会礼貌热情地接接电话,可是今天,江怀安对小姐这个词语过敏,看到就浑身不舒服。
她们不仅仅以出卖自己为荣,不知廉耻,还喜欢撒谎。
唯一不同的是,茉莉这个女人更高级一些,年轻漂亮一些,本质上是一样的。
“喂,你好。”江怀安用极其冷淡的声音应道。
“是我,茉莉啊,还记得吗?”清脆好听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江怀安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失望了:“你好像很忙,我等你有空再跟你说吧。”
无聊,江怀安挂了电话,为什么这些女人老是要搞这些无聊的事情出来。
微信的工作群什么动静没有,李帆发了一条怕微信出来:不要发和工作无关的微信到群里,江怀安,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怀安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办公室的路程,经过大厅,所有人捂住嘴巴偷笑,不用问,也知道她们嘴里的主角是谁。
江怀安低着头,不知道怎么走到了镇长办公室,以为会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但是却没有。
李帆看了他一会,笑了笑:“本以为你不喜欢这个,原来你是喜欢这种货色。”
李帆还竖起大拇指说:“口味重,我都比不上你。”
江怀安:“你误会了……”
“好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女人,也没有女朋友……需要发泄”
江怀安意识到,自己去嫖妓,这反而是李帆希望可以看到的,毕竟太完美的人,总会叫人难以接近。
他已经不想解释了,解释了,别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喜欢相信的事实。
林雅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了李帆的办公室,她应该是知道江怀安在这里,她进来就像没见到江怀安一样,目不斜视。
李帆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何况听风就是雨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最看不起找小姐的男人,她认为小姐是社会上的蛀虫,男人就是她们寄生的载体。
林雅言的上一段婚姻,就是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毁掉的,她做梦,都想掐死那个女人!
江怀安坐在原位上,摸了一下额头,叹了一口气。
得了,刚刚萌发起来的爱情火苗,又熄灭了。
“林雅言,我再叫一次,你不停下来!林雅言。”
江怀安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女人只顾着在前面走,女人故意的,或者说,没办法叫醒一个故意听不见的女人。
林雅言停下来,用轻蔑的表情说:“在办公场所,请叫我副书记,免得被人说闲话,我可不是你,很爱惜自己身上的羽毛。”
“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吗,我是想跟你说清楚,不管你怎么误会我都好,我还是有解释一下的必要吧。”
“没必要,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女人将脸转角一边,脸上面无表情,积蓄着隐隐的怒气,谈过恋爱的人,知道这是女人生气了,要哄一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话说了,本来嘛,什么没发生过,和你一样。”
江怀安没有选择哄她,而是转身离去,卑微来的爱,他不想要。
两人不过是在那样的气氛、那样的时刻,亲过一次嘴,成年人了,亲吻可能什么也不代表。
江怀安利用下班的时间,查电脑里的资料,整理人口登记记录,做了一个统计,整个南沟镇里有三千多户,登记外出的占了三分之二。
南沟阵的小学和中学里面的学生,比重更大,四分之三都是留守儿童,有的稍微条件好一点的,是妈妈一个人在带,父母双方都离开的也痒见不鲜,江怀安拿到这些数据头都发麻了。
村子没办法生活,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这些儿童和青少年,因为父母没有在身边管教,老师们也只是敷衍了事,无论是自身性格、学习成绩、素质教育,都大幅度落后城市里的学生。
长此以往,这些学生恐怕会成为无所事事的混混。
农村孩子和城市里的孩子,通通都应该是祖国的花朵,花朵无贵贱,何况人呢,但是她们享受的教育资源差车太多了。
江怀安装作一个学生家长,去学校转了一圈,上课时间,老师们有的在上课,让学生放任自流,有的甚至在课堂上听音乐,打游戏。
有两个学生站在教室外面,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应该是在罚站,江怀安走过去问;“你们在干嘛,为什么不进去学习?”
有个头发是绿的学生说“老师叫我们出来的,因为我们吵到他打游戏了,所以他叫我们站在外面。”
岂有此理,课堂上本是传授知识的地方,却被老师搞得乌烟瘴气。
江怀安记得,他在白云镇读书的时候,老师们水平有限,可是却还是勤勤恳恳地工作,哪里像现在老师这么猖狂,完全把为人师表当成了一纸笑话。
江怀安问:“你们学校校长不管吗?”
绿头发说:“我又不认识校长是谁。”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他妈妈的,问问,比老师还烦人,你你能不能带我翻出去上网,没网我快死了。”
这小镇里有网吧,江怀安竟一点不知道。
原来这个小镇上,有一家隐藏的网吧,隐蔽得很深,因为他能接受未成年上网,并且没有营业执照,所以没有公开对外开放。
江怀安用50块钱给学生交换了 信息,学生把网吧的地址给了他,他拿着50块钱,欢喜地叫着,放学后又可以打几盘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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