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晕晕的,有一团浆糊在里面。
感冒了,江怀安的 习惯是不去拿药,而是硬撑,撑过了一个星期就会变好的。
而这中间会经历头晕、头痛、打喷嚏、咳嗽等症状,在身体复原的过程中,无数次接收到身体抗疫的信息,他也视若无睹。
这就是自虐的快感吧,在虐待自己的身体中,享受这快感,就好像当初他来南沟镇一样,别人不愿意做的,龙潭虎穴之地,江怀安硬要来闯一闯,来得义无反顾。
会议上,李帆夸奖了江淮安写的报告,县政府的领导看了也是赞不绝口,好久没见到这样认真用心、有文采的报告了。
李帆说:“让我江怀安安学习,多做些有益于民生的事情。鼓掌。”
大家皮笑肉不笑的鼓掌,掌声七零八落。
杨志辉嗤之以鼻得说:“哼,无聊,尽做些无用之举,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分钱不会拨下来,我们镇无权无势,这村子是注定要穷了,翻不了身,别瞎整腾了。”
江怀安说:“此言差矣,我们国家现在会是先富带动后富,先富裕的起来了,肯定要照顾这些没有富起来的兄弟,你这样说,不是和社会主义原则想违背吗?”
“先富起来带动后富?话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人心都是自私自利的,你去问问那些有钱人,愿不愿意把兜里 的钱,掏出来,再散给贫民百姓,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
杨志辉虽然让讨厌,平心而论,他这一番话,也没有说错,江怀安竟然无从反驳,他只好说:“正是因为人心如此,政策上更要有所约束,政府更应该有所作为,才能让百姓过生安居乐业的好生活。”
“有所作为?什么动作不要钱,老子动一下都要用三两银子,你问看上面有拨资金的意向没?”
江怀安望向李帆,意思是究竟有拨款没有。
李帆摇了摇头,“领导只谁说你写的好,钱没有下来一分,还跟我们叫穷,说以今年的财政,发工资都难了,月城一直是个穷称,今年降薪是一定的了。”
杨志辉小人得志般哈哈大笑,其他人纷纷唉声叹气。
江怀安说:“我再写些详细点的报告和规划,把咱们镇可以发展的潜力报告清楚……”
出来会议室,林雅言对江怀安说:“我支持你,来这里工作的人,每天尸位素餐,只有你一个,有这样的决心去改变,并且被打回来,还是不放弃,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江怀安更有信心了,自己可以将事情办好。
他谦虚地说:“我也是尽人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天命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
江怀安买了苹果和橙子,还买了一些补身体的补品,看望肖丽。
肖丽正准备晚饭,晚上华仔要回家吃晚饭,因为她们家离学校比较近,所以没有读住校,而是走读。
再说,住校要多花一笔宿舍费,要多好几百。
能省就省着些吧,毕竟他爸一年到头,也拿不回来几万块钱。
将就着能把家用搞得走,也就算了。
肖丽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头发高高地盘起,有中年妇女那味儿来。露出饱满的额头,脸庞红润,笑起来有酒窝,这在农村是旺夫的相。
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在土灶旁边烧火,有种朴实和粗犷的的美。
只是没有城市里的女人保养的好,身材有点发福,那两个扔,木瓜似的,江怀安昨天没注意看,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像是按着一层很厚的脂肪,当时感觉不一样,现在看又不一样。
他想起一首歌词;“小羊咩的扔,你左晃右摆了,哥哥我想要摸一把哟。”
“你来了。”肖丽抬起头,笑容满面,完全不是昨天那个意志消沉的女人了。
江怀安把东西放下,女人嗔怪他带这么多东西来,下次不要他来了。
“你就把我当你家的亲戚朋友呗,来串个门,难道两手空空喔。”
这一句话戳中人伤心处,眉头慢慢皱起来,哀怨地说:“还有哪个亲戚朋友来看我们哟,俗话说,穷子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林有远亲,自从我们家那口子,一天在 外面吃喝嫖赌,亲戚们就我们家断了关系,生怕我们找他们借钱,借钱就怕还不出,人钱钱可不亲。”
这女人比江怀安大8岁,经历的人情冷暖比江怀安多,遭受的白眼也多,所以人情世故、世态炎凉看得比较开。
江怀安劝慰道:“别这么悲观嘛,你还不是交了我这个朋友嘛,我们现在也不是在走动了吗,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也会有机会。”
江怀安有意无意地朝着“生活很美好”这方面去应引导,女人领会他的意思,懂事地点了点头。
江怀安来到灶烧火,女人在上面烧菜。
这个村子还没有开通天然气,全是用这种土灶,可想而知,有多穷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聊了家庭背景之类的,肖丽才知道这是个大学生,镇上工作的。
江怀安觉得和她说话很舒服,虽然她没有多少文化,工作经历也几乎是白纸,不过她说话很善解人意,很懂别人体贴男人,知冷知热,这就是四十岁的女人了,像喝一杯茶,怎么品都品不够。
华仔回家了,背着个大书包,进门就喊:“叔叔,你来了。”
肖丽打趣说:“读书不得行,嘴巴倒是挺甜的,这孩子。”
“为人处事也是一种能力,有人读书厉害,到了社会上,却无法处事,我用过来人告诉你,这孩子是可造之材,这样吧,反正,我再镇上也没事,我要是的得空的话,我来帮你看看作业。”
“真的?”肖丽大喜,认为自己遇到了贵人,这个男人不仅救了自己一命,将来还会救自己孩子的一命。
不过她又有点犹豫,这个男人这么热心和热情,是不是心怀企图。
自己要钱没钱,比他还年长几岁,他长得又帅气精神,不可能他有什么坏心眼,要是,自己还占了便宜么。
肖丽高兴得说:“我后院,还吊着几块腊肉,我就叫华仔拜你为师了,腊肉你必须要收,这是应该的。”
肖丽兴冲冲地去后院拿东西了了,江淮安盛情难却,怕拒绝会说是瞧不上她们。
华仔满脸不高兴,好端端地多了个老师,这辈子,最讨厌老师了,学校那几个老师,已经让他头疼了。
江怀安没打算啰哩巴嗦的,问起来昨天的那个人。
“哪个人?”
“就是拿着菜刀想去砍的人,你说是他害得你妈要去跳江的那个人。”
华仔哦了一声,缓缓说:“是镇里的一个男人,我有几次放学回家,看到了他在屋里,对我妈又亲又抱,有一次,他还把手伸进了衣服里,摸她撒尿的地方。”
“别乱说,这是你妈的秘密,小子,你……”江怀安无意中窥探了人家的私密,不免有骑虎难下的难堪。
“才不是她的秘密呢,她一直哭,那男人走了她还对着我哭,说是那个男人强迫她的,她不愿意,她想死。”
“我当时要叫人打他一顿,我妈妈捂住了我的嘴巴,说这个人通吃黑八卦两道,咱们惹不起,她发誓不要我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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