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也蒙了,心想这不是要挨揍吗?
此时,刘文杰来到焦元南跟前,看着焦元南手中的镰刀,“咋的?还拿把镰刀,敢砍我呀?不是你敢砍我呀?拿个镰刀咋的呀?”
刘文杰刚要动手打焦元南,就在这时候,焦元南可没惯着他。
焦元南手中的老镰刀,在打仗的时候可是很厉害的,能砍能拉能搂。
焦元南举起镰刀,刘文杰还在说:“敢干吗?还拿个镰刀,来来来,都给我上。”
话还没说完,焦元南一镰刀就抡了过去,刘文杰和他的兄弟们谁也没想到,被围的这群小孩儿居然敢先动手。
焦元南一镰刀就朝着刘文杰的脸蛋砍去,从耳朵处开始划拉过去。
据刘文杰后来回忆,那一刻他只感觉脸一热一疼,紧接着耳朵处就被砍开了一道口子。这一下可把刘文杰疼得够呛,瞬间就懵了。焦元南这一动手,其他人也是一愣。
紧接着,有人准备去捡砖头,也有人打算去干别的。
就在这时,刘文杰身边也有两个胆大的,拿着砖头就要动手。
或许是受到焦元南的鼓舞,焦元南这一镰刀下去后,张军一看,心里想着焦元南敢动手,自己也不能落后。
张军一瞧对面有十来个人准备拿砖头砸他们,心里一急。
他想着要是被这十来个砖头砸中,非死即伤。
于是张军一咬牙,把手中的老洋炮一勾,砰!!就给打响了。
也不知是焦元南鼓动的,还是他自己太过紧张。这一声响,瞬间把那十来个正准备拿砖头砸他们的人给镇住了。
老洋炮那里面装的东西不至于打死人,但是打在人身上也够呛。
对面有四五个小年轻的脸,瞬间就被打得全是麻子眼。
张军这一喷,焦元南这一砍,这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时,林汉强和王福国也猛了起来。
王福国拿着匕首,冲上去对着两个人的大腿,噗噗!!就刺了两下。
林汉强见王福国动手了,也急了,拿着大方子开始乱抡。
焦元南更是杀红了眼,一边大喊一边继续挥舞着镰刀。
这场仗实际上打了不到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对面刘文杰的兄弟们,毕竟大多是十八九岁的,还有二十二三岁的,而且有不少人啥也没拿。
看到大哥的脸被砍了,还有四五个人被喷倒在地,瞬间就有一多半人吓得赶紧跑了。
还有四五个在地上被喷伤的,王福国还冲上去,对着他们的小腿继续攮。
就在这时,因为枪声惊动了附近的人。
焦元南他们所在的文化宫,离一个小派出所不到五六百米。
派出所的人听到枪声,立刻行动起来。
那个年代治安不算好,盗窃、入室抢劫、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有些不法分子腰间还别着家伙。
派出所的人骑着自行车就往这边赶来。
刘双,也就是小双一回头,看到离老远有几个丨警丨察来了,吓得撒腿就跑。
小双这一跑,焦元南和张军他们正打得兴奋,都没注意到。
焦元南还在大喊:“还有谁?还有谁?我叫焦元南!不服再来!”
一回头,却发现丨警丨察已经到了。
“都蹲下!都蹲下!不许动!”丨警丨察大喊着。地上躺着四五个人、五六个人受伤的。
丨警丨察一看这帮小子打架还把人打伤了,立刻上去把焦元南和张军他们用手铐铐上了。
然后赶紧让人把伤员送去医院,把焦元南他们带回了派出所。
焦元南他们就这样被抓了。这焦元南打的第一仗,算是打响了。
时间从一九八三年流转至一九八五年。
焦元南在当年把刘文杰打了之后,经过派出所一系列处理,焦元南的父亲焦殿发赔了两万块钱。
焦元南也在里面被拘留了十五天。
从拘留所出来后,焦元南和张军、林汉强、王福国以及刘双小双聚在一起。
此时,这最早的五人小团体谁也没想到,日后他们会成为,让冰城闻风丧胆的团伙。
经过那次在道外区文化宫的小试牛刀后,他们在这一带已经有了些名气。
再次来到文化宫,老周周立平这里,一帮小孩没啥事就围过来。“南哥、军哥。”
一个个客客气气的,不是买瓜子就是买汽水,围着他们转。
而且老周也让焦元南他们在这玩,还免费。赶上中午,老周还给他们买馅饼、买饭,甚至还有酒和烟供着。
老哥们或许会疑惑,老周三十来岁,为啥供着这帮小孩儿呢?
其实在这文化宫的旱冰场挺乱,成人的世界有些事不方便出手,有这帮小孩维护着倒也挺好。
就像有些人,比如当过兵复员回来的,在台球厅帮忙,老板跟他关系好,还给他分干股,帮着忙活挣钱。
而焦元南他们这五个小哥们,也天天在这帮忙。
一九八三年的时候,焦元南也不会挣钱,有点名气却不知如何利用。
时间来到了一九八五年,这一年,焦元南十八岁,刚刚成年。
过了生日的焦元南这天没啥事儿,就在文化宫附近闲逛。
他们还有一个据点,就是焦元南家附近南八街的一个台球厅,没事就去打台球。
咱们从老周身上说起。焦元南第一次入狱就因为老周,而今天焦元南又要出大事了。
这一天是一九八五年的一个盛夏。
上午九十点钟,旱冰场刚刚开门没多久,十点来钟的时候,里面有三四十个小孩在玩。门口两辆自行车停下,从车上下来四个人,把自行车往门口一放,就直奔旱冰场里走。一进来就朝着老周的吧台走去。
老周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一抬头,看到两个人二十七八岁,二十八九岁的模样。
这个年龄段的人来滑旱冰的很少,老周瞅瞅他们说:“你们这四个人,是来滑旱冰还是干啥呀?”
四个人回答:“你是这块的承包人,老板吧?”
老周点头:“是我,我姓周,叫周立平,有什么事儿吗?”
“跟你谈点事儿。”
老周疑惑道:“什么事儿?你说。”
“道外的杨斌斌哥知道不?”
一提杨斌,老周心里一紧,为啥呢?因为旱冰场本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十七八岁的小孩儿们在这吹牛唠嗑也会提到社会上的人。
这杨斌在道外区,已经是个成名的大哥了。老周说:“我知道杨斌,他不是在道外混社会的吗?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几个人都是斌哥的手下,没啥事儿来告诉你一声,你这旱冰场承包了吧?一年不少挣。斌哥让我们传个话,从今年开始,一个月交五百块钱保护费。”
老周一听,惊道:“啥玩意儿?”
在黑龙江哈尔滨,这一九八五年,竟然已经开始有人收保护费了。
一个月五百块?老周一愣神?!
对方接着说,可以按年交,一年五千,算是优惠了,正常一年得六千呢,一个月五百,一年六千,按年交就五千。
老周一听,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他这旱冰场一年经营得好,也就挣两万块。除去各种开销,要是再交五千保护费,那可就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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