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简易的设计和制造,枪膛里也没有膛线,所以子丨弹丨射击的精度和射程,肯定都不尽人意。
但是如果在近距离,差不多三五米之内向人的头部,或者其他要害部位击发的话,仍然可以一下子取人性命!
宋雁平拿在手里把玩着,竟然有点爱不释手了。
“你们谁打过这个玩意儿?”宋雁平转身问道其他人。
“平哥,在老家我打过那个五连发,不过我们老家护林队用的是长枪管的。”
一个叫赵鹏的跟宋雁平说。
宋雁平哈哈一笑,问他:“你打过归打过,你敢朝人打吗?”
那个赵鹏当然懂宋雁平的意思,往前走了一步,对宋雁平说道:“哥,你说让我朝谁打,我赵鹏就朝谁打!”
“我操?是个狠人!”说着,宋雁平从桌子上又拿起刚才那把枪,顺势扔给涛涛。
“涛涛,这个枪得由你管理,要用的时候交给赵鹏。小波你等会儿给他分一点子丨弹丨。”宋雁平说。
然后他又拿起另一把五连发,对小波说:“剩下这把,小波你保管好,自己留一点子丨弹丨,以备不时之需。”
“好嘞,平哥!”小波说道。
“这把手枪的话……我想我自己暂时先带在身边吧!龙哥就是个先例,咱们干这个的,不知道就得罪哪路人了,我身边留一把,好以防万一。”宋雁平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哈哈哈……”小波打趣地笑道。
“还是小心点为妙!”宋雁平从蛇皮袋里把装手枪子丨弹丨的塑料袋拿起来,连同手枪一起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他坐在椅子上,对大家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波,涛涛,你们知道,码头上的这帮船老大,以刘昌文为首的,要准备合伙造反,这件事儿,咱们一定不能太被动。”
“我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先打掉带头儿的刘昌文,其他的看到以后,估计也就不会有野心起义了,即便是有,那我们也要先搞刘昌文,其他的逐个击破,你们觉得呢?”
“我同意平哥的做法!”小波说。
“我觉得也行,平哥!”涛涛也回答道。
“但是,平哥,要怎么弄他,才能让刘昌文这个老家伙服软呢?”小波问宋雁平。
“你们这样,从今天开始,你们兵分两路,给我把刘昌文,还有他老婆孩子以及家人的行踪都摸透了,不行的话,咱们还得绑人!”宋雁平拍了一下桌子,斩钉截铁地说。
“还绑?上次不是就吃了这个亏,才让你进去的么,这次再绑……”小波满心忧虑。
“上次是他妈让他跑了!这次我们就绑他家不会跑的!”宋雁平的眼睛瞪得溜儿圆。
“好的,哥,我们知道了,这就去办!”小波说道。
“给我们剩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再有俩月就开海了,如果到那时候咱们还没有把他们镇压住,以后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宋雁平看着小波和涛涛。
“明白了,平哥!”小波点了点头,叫着涛涛和其他四个人,拿着枪和子丨弹丨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了宋雁平自己。
他拉开抽屉,拿起那把枪把玩起来。
通体银色的厚重金属质感,摸上去冰冰凉凉的,黑色的枪把握在手里,大小刚刚好。
他打开塑料袋,掰开枪上面的锁定钮,装上两发子丨弹丨,抬起手瞄准了墙边的大花瓶。
“砰!”他嘴里模仿着枪声,手往上一抬,模仿枪的后座力。
他心想,就这玩意儿可以瞬间要了人的命,真的很可怕!
他又想起被蒙面枪手一枪打碎头颅的刘昌龙,心中不寒而栗,一种莫名的悲伤感,夹杂着些许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恐惧感,不知不觉的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很可悲,很可笑!
以前他是给刘昌龙当“枪”使,而现在,他却要给自己的未来当“枪”使。
宋雁平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从一片充满光明的世界里,逐步逐步地走向一片漆黑。
到了月底公司杀账,宋雁平让小波把账上的钱分成了三份儿,大头儿给刘昌龙的老婆打到银行卡上,一部分他跟弟兄们和工人们分了分。
本来宋雁平准备留一部分放在公司的账户上用来日常开销和公司的运转,可是最后大家分完了钱,账目上已经所剩无几。
宋雁平这才突然感觉到做买卖不容易,也懂得了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之前他是跟着别人混饭吃,可是现在却是将近二十口人,张着嘴跟他要饭吃。
他深深地明白,如果这个公司继续这么运转下去,估计迟早要黄。
从每年的九月一日开始,到来年的五月一日,北纬三十五度都是开海期。
而昌龙公司,正是通过开海的时候,各地船老大到大南庄港码头集结卸货,从他们身上获利。
而冷藏库的业务也就只能在禁渔期开工,但是近几年由于冷藏厂遍地开花,效益一直不好。
也就是说,整个昌龙公司真正的进账期,只有开海的这六个月,剩下的半年,昌龙公司就是在吃余粮。
宋雁平知道,事不宜迟!
尽快搞定刘昌龙和其余的船老大,是当务之急,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带着弟兄们前进的步伐。
他决定要拓展新的业务,否则,大家都得饿死!
七月三号,上午九点左右,宋雁平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小波,你说。”
“平哥,都差不多搞清楚了。”小波说道。
“你继续说。”
“因为目前还没开海,刘昌文这个老东西几乎不怎么出门,天天在家喝酒睡觉。他老婆也几乎没有出过门,他们两口子,还有两个孩子,都跟他爹妈住在一起,平时买菜什么的,都是他妈出门去买。”小波回道。
“操!不大好下手是吧?”宋雁平怒骂着。
“也不是不好下手,因为是暑假,刘昌文他老婆好像是给他家小儿子报了个架子鼓培训班,刘昌文他妈送他小儿子去了一次,涛涛跟着在外面看见过。”小波说。
“好不好下手?”宋雁平问小波。
小波迟疑了一下,说:“好下手。”
宋雁平咬了咬后槽牙,对小波说:“小波,你跟涛涛两个人部署一下,这两天就动手!老子要跟他玩个‘二选一’的游戏!”
“让涛涛去弄一辆金杯车,把车牌摘了。”
“好的,平哥!”
七月五号这天下午下起了小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
宋雁平带着小波和三个小弟兄,开车来到了刘昌文家外面,等着涛涛的电话。
刘昌文家是一栋自建的二层的小洋楼,花岗岩石块堆砌的院墙,包围起一个挺大的全封闭式院子,黑色的铝合金材质大门显得很气派。
刘昌文的车也停在院墙外面。
刘昌文他爸妈住一层,他跟老婆孩子住一层。
涛涛带着一堆人马早早的就来到了架子鼓培训班外面的街上等着。
五点左右,刘昌文的妈妈带着他的小儿子从培训班里打着伞走了出来。
“跟上!”涛涛说道。
车子在他们俩身后不远处慢慢地尾随着,等到两个人走到街道一个偏僻的拐角处时,涛涛说:“截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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