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薇冷哼一声没理我,把头转到了一边。
“今天的表演很成功,刚刚他给你留电话了?”
高薇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她还在生气,主要是那巴掌是我临时加,事先并没有和她商量。
“唉他是上钩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黎胖子有些兴奋,情不自禁地摇摆着身体。
“等,不能急。”
如果太过刻意,吴坤他一定会警觉。
毕竟这是个老油条,不一点都不能大意。
车正向前行驶,高薇的电话响是眼镜打来的,说是有个局不错,问我们要不要“趟一趟”。
看时间反正还早,有局当然要“趟。”
我们仨先回住处把“叶子”换了,穿着晚礼服去感觉,那肯定让人当成傻波一。
我洗去脸上的妆,换了件白色的半袖衬衣配一牛仔裤,戴一副黑框近视镜,看上去就像刚出校门的学生。
等我出房间,高薇也换好了。
红色热裤配一件白色T恤,两条笔直浑圆的大长腿,晃的我简直睁不开眼。
见我眼神不善,高薇冷哼一声赏了我一个白眼。
黎胖子也换了是休闲装,加腋下夹了个包,看上去很像一个刚进城的土老帽。
我们仨走在街上,那回头率杠杠的。
眼镜已经将地址发了过来,就在离我们这不远的一家棋牌室内。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没有空桌了。
黎胖子打个电话给眼镜,告诉他我们到了。
很快眼镜出现在二楼的楼梯,笑着向我们招了招手。
来时已经商量好,黎胖子的身份是眼镜的农村二舅,我是他在城里上大学的表弟高薇是我女朋友。
这是一个斗鸡局,斗鸡是我们这边的叫法,京城叫扎金花也有叫诈鸡的。
玩法是每人三张牌,豹子最大,其次是同花、顺子、对子,杂牌就比谁的点大。
2楼全是包房,属于VIP待遇。
我们进的是最里成的一个房间应该也是最大的,房间里已经有几个在玩了。
从穿着打扮看,个个都是有钱人,大金链子小手表一样都不差。
其中有个人还带了个大绿扳指儿,时不时地转几下,梳着个大背头很有点赌神的意思。
眼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家来人了,一会我就得走。”
带扳指儿的大哥,手里撵着牌,很是不屑地说道:“小刘,你今天可是没少赢钱,刚‘倒’出来一点就想走?”
眼镜赔着笑解释,说是老家来亲戚了,得先安排一下,反正之就是想走。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知道那个带扳指儿叫大同,挨着他坐的一个瘦子叫老皮,还有个一脸麻子叫大海。
这几个人都是当地做钢材生意的小老板,眼镜花了很长时候才和他们成了“朋友”。
“那我就再玩一会儿,最多半个小时。”
他们说话的工夫,我们仨一直就站在一旁也没人给让个座。
这屋里除了大同他们,还有几个看客,应该是他们的朋友。
大概又玩了有五六分钟,眼镜又输了不少钱, 他再一次张罗要走,却被“热情”挽留了下。
“我这手气太差了,我不要让我表弟帮我摸几把?”
眼镜向我这边看了看,我连忙摆手怯生生地说道:“不行,不行,我不会啊。”
“小刘,你表弟?还是初哥吧?你再把他吓到。”
说话呢是大同,他的眼睛一直在高薇身上飘来飘去,装模作样的表情很是有趣。
“可不是咋的,你看看你这仨亲戚,第1次进城吧?”
这次说话的是老皮,其他人立刻是一阵哄笑。
“你们说啥呢,不就是玩两把吗,谁怕谁啊。”
黎明胖子不满地说道。
他的人设是个见过些世面,有些小钱的农村人,这种人也是最招老千“喜欢” 的。
“小刘,啥意思 ,你这个农村二大爷,也想玩几把?”
大同不慌不忙地调侃,根本没把我们仨放在眼里。
“我没那意思,就是想让我表弟帮我窜窜手气。”
眼镜卑躬屈膝姿态放得极低,就差哭几声了。
“狗剩子,别理他们,咱们走。”
黎胖子上去就薅眼镜,作势向外面拉。
“走行,把赢的钱都吐出来!”
大同翻着眼皮看着向说眼镜,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
眼镜是一脸的尴尬,我看“演”得差不多了,上前两步说道:“那我就替狗剩哥摸两千。”
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一切看上去很自然,要不然我突然上场替下眼镜“猪”就得“配撺儿” 了。
配撺儿是我们行话,意思是说被对方识破。
“小子你有钱吗?没钱的话输了拿女朋友抵账也行。”
老皮嘿嘿笑着一脸的猥琐。
“输了算我的,输了算我的。”
眼镜在一旁打着圆场,说话之际我已经站到桌边,黎胖子 站在我身后,高薇原地没动还站在原来位置也就是大同的身后。
上一局赢钱的是老皮,这次是由他洗牌、发牌,这是玩牌的规矩。
从洗牌的手法看得出来老皮是个老赌鬼,不过手上没什么活,洗牌的方法也是牌对牌边、角都翘起来得很高。
老皮洗了三把牌,然后把牌托在手里,“切不?”
切,是切牌的意思 ,就是可以拿走任何一部分,然后再发牌,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我没动,装出懵懂的表情,这时大同伸手拿走最上的一张,“扒个皮。”
老皮见没人动就开始发牌,我注意着每个人的动作和眼神。
很快我的身前多了三张牌,我坐在老皮下家,他发牌我第一个说话。
“蒙一百。”
不看牌直接压叫蒙,也有的地方叫闷,叫法不同意思却差不多。
“你玩过牌吗?你以为这是你坑头啊?闷必须五百起,五百起!”
坐我下家的大同直接开骂。
我知道他这就是扯淡,就是不想让我闷,因为他看牌了想跟就必须翻倍。
我假装害怕,怯生生地说道:“必须五百,要不然我梭哈吧?”
这句话立刻引来了一阵哄笑,大童指着我鼻子骂道:“你他玛的是电影看多了吧,还梭哈?你怎么不上天。”
“别瞧不起人,五百就五百!”
眼镜掏出钱摔在桌子上,看意思好像在赌气逞能。
演局的目的就让一切看上去是顺其自然的,没有半点的做作特意。
我这边押了五百,大同又看一眼牌随手丢了一千在桌面上。
其他人也都看了牌,每人都丢一千。
此时,除了底钱之外,桌上已经有三千五。
我依旧没看牌,眼镜又丢五百到桌上,大同看了眼老皮同时转了几下扳指。
老皮立刻来了气势,数出20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
“涨涨哈,两千,你跟就得一千,小子你带钱了吗?别输了哭鼻子。”
我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眼镜 ,眼镜查出一千拍在桌上。
“输又输,大不了从头再来。”
又压了一轮,桌上的钱已经小两万了。
轮到老皮“下钱”时,他把牌丢到牌堆里说了句,“不跟了。”
我知道他是对A,不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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