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人还真不少,就是没一个上钩的。
当然我的目标也不是他们,我等的是大同。
快11点的时候, 一辆车停在路边,大同探出脑袋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谁他玛的让你在这儿摆摊儿的?你他玛的不知道这是大爷的停车位?”
我当然知道,不知道我就不摆这了。
被骂了我也生气,猛地一睁眼睛盯着大同看。
大同心理素质一般,没过10秒钟就被我看“毛”了。
“你瞅啥?”
在东北你瞧啥,就是要打架的意思 。
你敢回一句,“瞅你咋地”,那下一秒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昨天破财了?”
一句话就把大同给说愣了,盯着我看一眼说道:“你咋知道的?”
我捋了捋胡子眼睛微眯,“你天根有损,主流年不利,日角发暗隐隐有黑气……”
说到这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眯着眼晃着脚尖不说话了。
这下可把大同急坏了,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倒是说啊,什么角的发暗还有黑气,我咋看不到呢?”
算卦看相有六字真经“敲、打、审、千、隆、卖!”
我刚刚用的就是打和千两字诀,打就是突然发问,千就是吓唬他。
此时,大同对我还是将信将疑,接下来就是“卖”字诀。
“这位老板你别急,本人看相有个规矩……”
不等我说完大同就急着道:“人不怎么样,规矩还不少,你快点别废话。”
我不慌不忙,用手敲了敲桌子,“看相订金一百,准了一百归我,不准双倍返还。”
大同犹豫了一下,把钱往桌子上一拍,用手按着说道 。“那你说说,我是干啥的。”
我抬打量一眼大同,“你本外乡人,漂泊在他乡,少年多磨难,白手兴家业。”
几句话一出大同满脸都是惊愕,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问的是原来是干啥的,你说不对我掀了你的摊子。”
“你是天吃星下凡。”我抬头又看大同一眼,“还用我继续说吗?”
天吃星和厨师很配,直接点破他是厨师那多没面子。
大同这会对我终于不再怀疑,把钱向前一推说道:“大师你给我算算,算准了钱差不了。”
我拿过书把钱压住,这才开口说道:“你今年确实是流年不利,不过马上就要转运了。”
听说马上就好,大同脸都乐天花了。
“大师你给好好算算,这段时间太背了。”
我装模作样一番掐算,然后说道:“你转运的时候到了,最迟明天就有好事上门。”
“真的假的?”
看来他还是有些怀疑,我继续道:“本来天机不可尽泄,今天咱俩有缘,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我向前凑了凑,“你这笔财和房子有关,”
说完我身子后仰拉开距离,“最迟明天,好一好就在今天下午。”
现在都快12点了,下午很快就到。
“行,我信你一回, 老子要是发了财,回头给你打个喜。”
我微笑不语,很有高人风范。
大同临走时不忘放下一句狠,“准了见喜,不准见血。”
我依旧微笑不语。
大同进了棋牌室,我当然不能马上走,怎么也得靠到下午。
要是马上大同肯定怀疑,这家伙滑得很。
一点左右,黎胖子打来电话,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这边收拾完东西,不远处开过一辆黑色大众车。
开车的正是眼镜 ,我上车换了衣服,把妆也卸了。
“你找的人没问题吧?”
眼镜笑笑道:“没问题,都是一个槽子里吃过食的。”
一个槽子里吃过食,说的是狱友。
狱友是四大铁之一,关系肯定差不了。
四大铁是啥?
就是同过窗,扛过炝,朴国昌,分过赃。
狱友相当于同窗,甚至比同同窗还铁。
昨天我们和大同一伙到过冲突自己不方便出面,我可以易容眼镜他们不行。
于是,我简单易了容换了衣服,下了车让眼镜他们先走。
等他们走了,我这才进了棋牌室。
昨天那一伙人,只有大同自己在,正和三个在打麻将。
我一进来,就有我和人打招呼,“小龙,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你半天了。”
我笑着回应,“涛子,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
一边说我一边看向大同,脸上戴着极不高兴的表现。
大同斜了我一眼说道:“咋的,我把地方让你啊?”
像这种局,一般都是几个人约好的,所以大同的位置应该是我的。
我连忙点头哈腰,“大同哥吧,我们见过,我见过,你玩,你玩,我看看热闹。”
说着我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涛子身后。
“我们见过吗?没印意?”
大同依旧是斜着眼上下打量着我。
“您贵人多忘事,每天接触那么多人,那能记得我……打牌。打牌……”
我奉承了几句,大同很是受用。
没打几张,大同就糊了,是涛子下家点的炮。
然后接着重新洗牌码牌打骰子,这把是大同庄,这家伙摸了个宝中宝。
一张小脸都笑的赶上菊.花,接下来的机会大同一直在赢钱。
“你们说啊,我来的时候,遇到个算命先生,他就说我今天有财运要发财……”
说着大同打出张八饼,又接着说道:“看着没,差不多今天又三归一。”
大同很是得意,随手抓起一张牌,脸上立刻是笑容满面把牌一推,“胡了!”
就在他们码牌的的空当,涛子问我,“你说话啊,小龙,今天这钱就应该你出,你要早点来,我们仨能三归一吗?”
我连忙解释道:“别提了,我三姨有个酒楼要往外兑,有人过去看房……”
涛子码好牌往前一推,“你是三姨那酒楼三层小一千平,还不得兑个百十来个?”
“啥百十来万,现在生意不好,我三姨夫又得了重病着急要钱,连东西在房子给五十万就行。”
坐在涛子下家的春明接了一句,“你三姨那酒楼我熟啊,当初生意不错,哥们儿我在那端过仨月盘子。”
听他这么说,众人是一阵哄笑。
“五十万,几乎等于白送房子,可今天去那人他么的真不叫个揍(北方方言,不是人的意思),就给三十万,我看我三姨都有点动心了。”
我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大同一直竖着耳朵听,结果 他又胡了。
“你遇到的那个大仙在哪摆摊儿,一会儿我也得去算算,我他妈这是不是走霉运的?”
涛子一边点钱一边说道。
大同笑着收了钱,这才转头看向我问道:“你说的那个酒店,在哪?叫什么名字?”
“龙源酒店,地方偏点在城西……”
不能我说完,涛子开口道:“城西,那地方要建机场,你们没听吗?这要是被占用了,自行车变摩托呀?”
说着他还拿出手机,找出新闻让我看。
“那有啥办法,我要是有钱肯定对起来,30万和白捡没区别。”
我的话音刚落,大同转头看一下我说道:“你叫啥来的……”
“他叫小龙,我们都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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