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风格并非那种上年纪的大老板,都喜欢的那种全屋实木,老中式的装修。
而是还未在全国流行起来的欧式装修。
八九米宽的开间,全部都是落地窗,在落地窗的正中间,摆放一张办公桌。
办公桌后面,一个身穿西服的年轻男人,端坐在那里。
房间内,除了这位年轻男人之外,在欧式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都在四十岁左右。
“聂老板,这位就是李喜东。”
江凡进门后,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带到西装男人的面前。
“聂老板。”
我打量几眼男人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他是我的金主,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并且,我还准备抱上聂家这颗大树,助我步步高升呢。
第一印象一定要留好。
“嗯,坐下来聊吧。”
聂老板从老板椅上起身,他并没有我想象中大家公子的傲慢。
反而给我一种谦逊的感觉。
一身西装非常得体,我身上的那套金利来,在他这套西装面前,还是差了不少档次。
一眼就能看出的差别!
“坐吧,就等你们呢。”
聂老板坐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和江凡坐下。
行为举止,十分的绅士。
我和江凡坐下后,他坐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把大家叫过来,是关于骰子赌台上发现的老千事件,咱们就此事开一个临时会议。”
聂老板坐在椅子上,目光环视我们每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名短发中年人的脸上:“陈锋,你们都是我手下最优秀的干将,是我从各个地方精挑细选上了老千高手。
我知道,这次在赌场里出千的是一位高手,我给了你们三天时间,三天过去了,我想听听你在观察三天后的想法。”
上一次我约江凡买衣服,江凡临时有事,放了我的鸽子。
距离买衣服至今,已经过去三天。
看来上次江凡临时毁约,就是因为赌场里这位眼镜男。
“经过我们几个的轮番观察,和我这些年的经验分析,在咱们楼下赌台的这位,应该是一个听骰党!”
名为陈锋的男人,在被聂老板点到名后,立即收起懒散姿态,认真的分析道。
“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听完陈锋的判断后,聂老板又将目光落在江凡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等待他们两个人的回答。
“嗯。”
“是的老板,我发现那位眼镜男人在荷官每次摇骰子时,都十分的认真专注,想来他所用的千术,就是曾经在澳门大展手脚,叱咤风云的听骰党。”
江凡也判断对方为听骰党。
确实,除非下注之外,从头到尾,眼镜男的手都没有接触过赌桌。
而且赌桌和骰子都是赌场提供的,眼镜男不可能做手脚机关。
再结合眼镜男在听骰时的认真,基本可以判断眼镜男是听骰党。
我在最初接触到眼镜男时,也一度被他的表象所迷惑,认为他就是一名听骰党。
不过经过我的测试和分析,百分之九十排除了这一判断。
“既然你们都判定这个人是听骰党,那有什么抓千的好办法吗?”聂老板或许是看我年纪尚小,对于千门的经验不够丰富。
所以,他直接略过了我,没有询问我的想法。
“听骰党靠的是耳力,他不存在手法,听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能作为实质性的证据,没办法抓千。”
陈锋说道。
他说的也是事实,就连澳门赌场那种高手云集的地方,都没办法抓听骰党出千的证据。
靠听觉的出千,根本没有办法抓,只能防。
陈锋听过听骰党的传说,就证明他清楚预防的办法,我也就没有急于多言。
“那你的意思,我就要任由这个人在我的赌场里肆无忌惮的赢钱,还没有办法了?”
聂老板淡淡的问,可他盯向陈锋的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些许的冷冰。
聂老板的年纪看起来二十六七岁左右,单凭短暂的几分钟接触,我感觉这个人不一般,城府极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听骰党没办法抓,但是有办法防,澳门的一些赌场曾经遭受过听骰党的洗劫,他们对付听骰党出方式,是在盅碗里加上一层薄薄的绒布,这样就能隔绝骰子晃动落下的声音,如此一来任凭对付耳力再好,也听不出什么蹊跷。”
陈锋是一个有经验,有阅历的老千。
他说的方法,正是澳门叶汉对付听骰党的办法。
办法是老办法,但是老办法往往更管用。
这一招,从根本上隔绝骰子的落地声,的确能够防止听骰党。
聂老板听完陈锋的方法后,并没有立即给出回应。
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想起来坐在沙发角落中的我。
他冲我微微一笑,开口问:“李喜东,你觉得陈锋这个方法如何?”
我不清楚聂老板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在考验我?
我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如实回答就好:“他的方法,是澳门叶汉对付听骰党的方法,虽然方法老了一些,却能从根本上杜绝问题,对付听骰党完全没问题。”
“那这么说,你也很认可陈锋的方式了?”聂老板淡淡的问。
“他的方式对付听骰党可行,但是,我并不认为楼下的那位老千是一名听骰党,所以我推测,这个方式对付他可能不太行,但是能起到打草惊蛇的作用。”
我认真的剖析整个问题:“如果聂老板的目的是吓退老千,用这个方式打草惊蛇或许会吓退他。”
在骰盅里放隔音绒,可以起到防止听骰党,隔绝声音的作用。
同时,隔音绒凭空出现在骰盅里,也会打草惊蛇。
眼镜男看到隔音绒,就一定知道赌场在关注他,并且确认他是一名听骰党。
但是当隔音绒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后,赌场就一定会重新寻找他的出千方式,到那个时候,有可能会正在的暴露出千手段。
所以我推测,隔音绒的加入,有一定概率会吓走眼镜男。
“年轻人,你在质疑我们的实力?”
刘峰听到我将听骰党这个结论推翻,脸色顿时浮现出一抹不悦。
我否定他们的结论,就相当于否定了他们的能力。
“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我刚才在楼下玩了两句,也怀疑过他是听骰党,但经过我的两次声音干扰试验,发现他依旧能够保持百分百的胜率,所以我推测,他不是一名听骰党。”
我将自己的实践过程告诉他,是一种示好。
我怀疑是听骰党证明我和他们的推测是相同的,只不过是我后续做了试验,才否定了这种想法。
“两次干扰你就能判定他不是听骰党呢?作为一名老千,你难道不懂还有一种东西叫概率吗?”
刘峰争锋相对。
我在聂老板的面前,质疑了他,的确会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他对我态度差,我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我作为一名赌场老千,我要实话实说,就事论事的分析问题,而不是结伴拉伙的附和某一个人的观点。
比起得罪他,我更想踩住他,让聂老板见识到我超群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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