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时,他身上多了1080块钱,放在以前,还会觉着这是一笔不错的收入,现在总有种意犹未足之感。
看看时间还不到四点,整理好刚带回来的白板子丨弹丨,拿起刻刀赶紧干活,那份价格单真是催人奋进。
晚上九点,继续跟着四组巡逻,苏龙把车让给他开,自己跑到后排闭目养神。
王贺看一眼老神在在的胡杨林,心里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在别人面前嘚瑟。
现在可好,轻松日子没过上几天,这么好用的人形探测器大怕是是留不住了。
他的判断很准确,因为第二天张所长就把胡杨林调到了一组。
分局每个小队和派出所的一组、二组,都是机动组,也是精英组,成员清一色的化劲后期,胡杨林明面上的实力还不够格。
张所长对他比较了解,虽然是化劲初期,但是一手拔枪术配合上自制的符文子丨弹丨,战斗力不见得比化劲后期差,侦查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这一身综合实力,别说是派出所,就算放在分局也是妥妥的精英,怪不得领导提前打招呼,这样的人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一组的成员有六个,平时分成两拨,由组长和副组长分别带队,轮流接替休假的小组巡逻。
另一半人留在派出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只有遇上特殊任务时,他们才会全员出动。
胡杨林跟着组长这一拨,第一天上班恰好轮到留守派出所,突发情况不常见,大多数时间都没什么事干。
闲着也是闲着,他抽空回了一趟宿舍,带上刻刀和白板子丨弹丨,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干活。
他担心万一需要紧急出动时精神力不足,刻两颗子丨弹丨就冥想一阵,始终保持着随时能战斗的状态。
胡杨林来到一组后,过上了实习以来最轻松的日子,符文子丨弹丨的产量几乎翻了一番。
一组的刘组长也体会到队伍里有个人形探测器的好处,接替休息的小组巡逻时,在车上打盹都没关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礼拜,胡杨林的白板子丨弹丨又用完了,张所长嫌麻烦,一次性给了他一百颗。
一个礼拜挣了一千五,胡杨林感觉距离小康生活不远了,不过这也是目前的极限水平,想要大幅度提高收入,还得等到能制作乙级子丨弹丨。
二月下旬,气温略有回升,一组接到了个特殊任务,二十里外的北山村要举行祭祀活动,张所长带着他们一起去镇场子。
下午四点,两辆汽车开出派出所,向西北方向驶去,乡村间的公路还不错,用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车子停在村口,三个精神矍铄的老年人上前迎接,张所长跟他们打着招呼“高村长、段叔、丁叔,村里都准备好了吧?”
高村长答道:“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走,咱们先进村。”
这是个古色古香的村子,巷道幽深,古树森森,房屋院墙清一色的青砖黑瓦。
古怪的是他们一路走过,没有遇见一个行人,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白灯笼。
整个村子安静的出奇,农村该有的鸡鸣狗吠,一丝也没听见,要不是各家屋顶的烟囱还在冒烟,都以为这是个无人的村落。
村长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大院子,在这里才见到几个正在做饭的村民,进入正房,里面还有十来个人。
这些人或坐或站,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听高村长介绍,他们是村里请来的戏班子。
直到听说张所长他们是749局的人,戏班子这些人脸上才挤出了几丝笑容,看起来比哭好不到哪去。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正房里摆了一桌酒席,高村长招呼派出所的人入座。
八个人没客气,上桌以后埋头吃菜,酒没喝几杯,晚上还有任务。
胡杨林对今晚的任务还是一头雾水,对村子里的景象也是一肚子疑惑,但是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只能先吃饱了再说。
戏班子在西屋吃饭,他们没怎么动筷子,全都是一副魂不守舍食不下咽的样子。
那位胖乎乎的班主也没了往日的八面玲珑,心里满是忐忑,以前听前辈说过,有人请戏班子唱鬼戏的,看来今天是遇上了。
当初北山村出价两万请戏班子,只说会唱的晚一些,当时也没多想,再晚能晚到哪去,总不能唱到天黑吧?
进了村才知道,居然是半夜十二点才开始唱,这哪是给活人看的戏呀!
怪不得北山村出到两万的高价,别的班子都不接活,看来他们知道些什么。
那些个平时称兄道弟的班主于心何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脚踩进坑里,他们是真的盼着死同行。
现在钱已经收了,家当也在村里,想跑都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在有749局的人在,心里多少能踏实一些,不过也不能全指望他们,自己该做的准备还得做。
想到这,他站起身双手抱拳说道:“对不住各位,今天是我把大家带入了险地,但是事已至此,咱们还得想办法自救。”
戏班子的人一言不发,他也不扯没用的,直接取出高村长给的两万块钱拍在桌上。
“这是北山村给的两万块费用,今天我分文不取,都给各位分了,只要平安度过今天晚上,明天大家去留随心。”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戏班子的人看到厚厚的一叠钱,精神才振作起来,班主也开始安排晚上怎么应对。
吃过晚饭,高村长带着派出所的人来到东屋歇息,他自己又出去忙别的事。
见房间里再没有外人,胡杨林低声问张所长:“所长,这个村子看起来有些古怪,他们的祭祀是什么情况?”
看看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张所长跟他唠起了北山村的事。
二百多年前,有师兄弟三人来京城讨生活,他们有传承,有手艺,互相帮扶着开起了店铺。
大师兄姓高,开着一家纸扎店,二师兄姓段,开了一间寿衣店,小师弟姓丁,经营着一个棺材铺。
他们在京城站稳脚跟时,已经到了明朝末年,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搞的国家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当时他们想躲避战乱,就在北山村这里买了一块地,把家眷安顿过来。
那时候京城不安宁,别的生意都不好做,偏偏他们的丧葬冥品生意火爆。
师兄弟三人顾及安全,也贪图钱财,经常往返于京城和北山村之间,免不了要早出晚归。
他们的传承里,有一些养鬼镇鬼的偏门法术,能保护自身和家眷的安全。
但是这些偏门法术都是和鬼打交道,时间长了既折寿,又惹鬼忌。
后来师兄弟三人于同一天过世,就是二百年前的今日,当时周围的鬼物白日现身,在村里游荡。
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后事,自己化为厉鬼守护着村子,子孙也准备好了祭品,安抚进村的鬼物。
师兄弟三人化做的厉鬼,时间长了也会彻底沦落成真正的鬼物,他们的后代必须一年一小祭,三年一大祭,让祖先的魂灵保持理智。
高、段、丁三家一直在京城经营老本行,直到帝国建立后,不允许土葬,丁家的棺材铺开不下去了,才改做家具生意。
帝国符文研究院成立时,在全国范围内搜集民间符文和法术,三家上交了自家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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