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脸后,就跑到厂门口吃早餐,昨天晚上被邀请去吃饭,其实差不多就是饿着肚子回来了,但酒没少喝。
上班的时候,秦永斌总是感觉恍恍惚惚,有点弄不清是梦到到了几年前,还是就在现实中。
他脑袋里有一些印象,好像张玉娟告诉自己:“你要了我的身体吧,反正我已经不是“处丨女丨”了,”。
自己好像还告诉她:“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有点喜欢你了,”。
他在车间转来转去,特别是一号水洗机,从前面看到后面。
“进布工”刘明学,年轻小伙子,中间看布箱的张小云,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中间看水箱的杜亚苗,二三十岁的少丨妇丨,最后面落布工张小芹,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秦永远感觉有点奇怪,张玉娟去哪里了,原来好像在水洗机当“进布工”呢,忽然就不见了,竟然有种想念她的感觉。
这时候,杨成山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道:“秦工,今天怎么了,一直在水洗机旁边转悠啥呢?”。
这一问,他瞬间清醒过来,才明白自己是在上早班,刚才有点恍惚了。
“昨天晚上喝酒了吧?”。
“是啊,昨天喝了一瓶老白干,但没吃多少饭,”。
“哈哈哈,不会被哪个良家妇女把你给灌醉,然后非礼你了吧,”杨成山坏笑着说道。
“哪有这好事呢,你以为良家妇女都和李金瓶一样,就靠一张“风*”的老脸吃喝玩乐吗?”秦永斌为了缓和气氛,就拿杨成山以前的“姘妇”李金瓶开涮。
这个时候,秦永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很清醒,但一切好像又在梦里,也像是在回忆。
秦永斌在厂里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赶紧去职工食堂吃点饭,半夜两点钟又得去“夜宴”兼职干保安。
因为他上的班的方式是三班两运转,相当上班12个小时,然后休息24个小时。如果不干兼职的话,时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发现旁边饭桌有个人,这人是厂里的办公室主任,名字叫范文杰,现在又兼任厂里污水站的站长。
秦永斌平时很不喜欢这个人,所以尽量不和他打交道,见面也不打招呼。
不过,他感觉有点奇怪,这家伙平时不到六点钟就下班了,况且平时很少来职工食堂吃饭的,今天这么晚了在这里干啥呢。
没多大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秦永斌的视线,身材高挑,腰肢纤细,走路时还刻意地把那细腰扭来扭去,然后带动着屁股朝相反的方向摆动。
本来个子就高,今天又穿了一双高跟鞋,显得更高了,就像一根青藤成精了似的,走一步恨不得整个身子分几段来摇摆。
秦永斌看着这个“大洋马”就想笑,已经34岁的人了,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小孩都会打酱油了,而这个女人却没有一儿半女,听说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只见李金瓶扭动着腰肢坐到了范文杰身边,一脸妩媚的笑容。
或许是天已经黑了,在灯光的作用下,李金瓶看上去确实很漂亮,她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范文杰的肩膀,咯咯地笑着。
“哎,大美女过来了啊,”范文杰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时候,食堂里的主管走过来,笑着问范文杰:“范主任,都需要哪些菜呢,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一会儿送到污水站后面的办公室,千万别送到办公楼那边,”。
“好的,范主任,”。
接着,范文杰一只手搂在李金瓶的腰上,一只手拿着菜单,一双眼睛却盯着这个“大洋马”的胸脯。
“哎呀,讨厌,你们男人咋都这么坏呢,”。
原来,范文杰的胳膊偷偷一用力,一下子把李金瓶抱到自己的怀里。
李金瓶娇嗔一声,装作想反抗的样子。
一会儿,李金瓶和范文杰点好了菜,两个人就搂搂抱抱地离开了职工食堂。
这俩男女刚出了食堂的大门,里面吃饭的人就开始骂了起来。
“真不要脸,都50来岁的老头子了,人老心不老,还整天去玩人家玩烂了的“垃圾桶”,”。
“玩女人没事,你随便玩,但还抠门得要死,舍不得花钱,去外面的大饭店不行吗?非要来职工食堂占点小便宜,”。
“我告诉你们,千万别乱说,范文杰以前可是“黑社会”的,小心他派人晚上去你家“玩刀子”,”。
“拉倒吧,这种不要脸的老流氓只剩下“装逼”的本事了,真有能耐怎么不去开公司呢,”。
秦永斌也不说话,听着食堂里的人在议论着这个范文杰。
他以前听宋建城提起过范文杰,据说和大老板杨新生以前是结拜兄弟,当时杨新生在厂里只是个技术工人,但在西大街那一片有一帮弟兄,属于当时的流氓头子。
而范文杰当时跟着杨新生混,属于主要的打手之一。
后来出了事,范文杰被关进监狱,而杨新生平时比较讲义气,没人举报他,平安无事。最后在印染厂干的也比较好,被提拔为带班长、车间主任,后来又承包了这个国企,改名为景鸿印染厂。
秦永斌吃完饭就离开了,因为半夜两点钟之前就要到“夜宴”去接班,所以得赶紧回宿舍睡觉,不然晚上就太难熬了。
半夜两点钟,他到“夜宴”接班后,就开始每层楼巡逻一遍,这也是“夜宴”的规矩,保安工资不高,跑的路真是不少。
虽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但里面娱乐的人依然很疯狂,有跳舞的、唱歌的、喝酒的、男女相互挑逗的、变魔术的等。
让秦永斌感觉很神奇的是,那个男魔术师不知道用啥方法,把一个漂亮女人的胸罩给变没了,一下子让周围娱乐的人疯狂起来,鼓掌的、叫好的。
竟然还有一些客人提出要求,把那个漂亮女人的“丨内丨裤”给变没了。
陈彪哈哈地笑着,在秦永斌的耳边说道:“秦哥,你要是学会这一招就好玩了,把咱们门口那两个女孩的丨内丨裤给变没了,她俩那么高的个子,“春光飞扬”的场面一定很炸裂的,”。
“你可拉倒吧,思想太低俗了,简直就是低级趣味,如果你是女孩的话,绝对是个表演“脱衣舞”的女郎,”秦永斌开始调侃张彪了。
“哈哈哈,错了,我要是女孩的话,一定要竞争“头牌”,一晚上“啊啊”两次,七八千块钱到手了,干这个穷保安,累死累活一个月还不如人家叫两声呢,”。
他们就这样瞎胡吹牛、瞎聊、说梦话,感觉时间过得还能快一点,不然夜班才难熬呢。
到了晚上四五点钟得时候,娱乐的客人逐渐减少了,有的去包间玩了,有的回家了,也有的带着“小姐”去外面娱乐了。
这个时候,一般是工作人员能偷懒的时候,毕竟娱乐的人少多了,服务生也不忙了、保安也不用担心了、吧台的、仓库的、领班的也放心了,就连没生意的“小姐”也没心思再等了。
秦永斌瞌睡的眼皮直打架,想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一会儿,三楼包间最多,空闲的地方也多一些。他想靠着那个大柱子偷一会儿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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