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位晃悠时,和尚一招“飞鹤冲天”,把那位从马背上蹬了下来。那位踉跄了几步,又被田甲申踢中一脚,踢出去有一丈多远。不等那位站稳,又被钱先多踢了一脚。踢得晃了几晃,再倒下了。那位并没有屈服。倒下后,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正欲站起时,和尚的枪到了。就见到和尚用夺得他的那杆枪,用枪尖直指向了那位的咽喉,并听到和尚大叫道:“不准动!”与此同时,差役的援兵到了;并同时包围了整个场面。正在和尚用枪尖指着那位咽喉的一瞬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破空之声。和尚一听,便知道有人打来了暗器。
和尚听到了破空之声,立即把头一低,一颗飞蝗石从头上飞过去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和尚用枪尖指着咽喉的、那位的左眼睛。一颗飞蝗石,当场把那位的一只左眼睛打瞎了。而那位痛得“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和尚躲过第一颗飞蝗石,自然转过身来。
一转身,又见到第二颗飞蝗石向他的鼻子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和尚用枪一拨打,竟然把飞蝗石打落在地。正想从差役中寻找是谁打出飞蝗石时,从差役中跳出来一位为首者。就见此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娃娃脸,弯弯的眉毛。小眼睛,一对兔子耳朵。蒜头鼻子,厚嘴唇。八字胡须。身上穿的是勇士服饰,头戴斗篷,留着大辫子。手中端的也是一把长枪。就见那位把枪抖了抖,叫道:“和尚,过来受死。”和尚说:“施主,刚才两颗飞蝗石可是你打出?”那位说:“正是谋家打出。两颗飞蝗石没有把你伤着,你可非同凡响。看枪。”和尚说:“慢!”那位停住枪,又听和尚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快领众人回去吧!”那位说:“少得多言,看枪。”话到枪到,接连对和尚扎了十几枪。和尚一枪一枪让过去后,忍无可忍的使出一招“狮子摆尾”,用枪把对方的枪压住了。并说:“施主,回头是岸。”那位根本听不进去,挣了几下,抽不出枪,又说:“和尚,我们的人多势众;若是你甘愿受绑,我们不为难你一起的人。如若不然,俱叫他们做得刀下之鬼。”和尚说:“施主,不要以为人多势众,可以目中无人,气焰嚣张。逼急了老衲,你可没有好下场。”那位说:“你要干什么?”和尚把眼一瞪,一字一顿的说:“大开杀戒!”那位以为和尚一心对他说话,偷偷用力抽枪。枪倒没有抽动,反被和尚算计了。在其偷偷用力抽枪的那一刹那间,和尚突然飞身用脚把之蹬翻在地,不等那位反应抽枪相迎,和尚已经用枪尖指向了那位的咽喉。又听到和尚说:“赶快叫他们撤,如若不然,先拿你开杀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位不知道和尚此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和尚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干什么,吓得连忙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和尚微一用力,那位自是怕死,连连叫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和尚说:“赶快叫全部士兵撤退,如若不然,立即叫你升天。”那位听言,吓得语无伦次的说:“撤……撤……”和尚补充说:“全部往北边撤退三里地。”那位不敢不听,也喳呼的叫道:“赶快往北边撤退三里地,若是程大人怪罪下来,我谭贤明顶着。”听了那位自称谭贤明者的话,众差役才撤退了三里地。
在众差役撤退三里地的时候,和尚与徐四强等人,以及天地会众人,也借此机会,逃得不见了踪影。而那几位被擒获的差役,与被飞蝗石打瞎了眼睛的那位差役,留在原地。
徐四强等人,与天地会的人,逃离现场后,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留在街面上——生怕被肖三兴一伙的人认出来,又怕被众差役抓住。便在景德镇辖区内,这儿藏几个人,那儿藏几个人。有的人藏在做瓷器土胚的工艺房内,有的藏在卖瓷器的商号内、扮着顾客看瓷器,有的躲在住户家里,有的藏在破窑洞内,有的藏在山林里,还有的看到放瓷器的仓库内没有人,也藏了进去。这些人中,徐四强与马兴二人,跑着躲着,钻进了同一个仓库内。
马兴在前面,徐四强在后面。二人钻进放瓷器的仓库内,同时被眼前摆放的瓷器吓了一跳——就见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都是瓷器棺材。大的小的,颜色不一。有的棺材上面画有寿字或福字,有的画有仙鹤与不老松,有的画有八仙奔天图,有的画有如临仙境的画面,有的画有金童玉女奔天图。马兴看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对徐四强说:“徐仁兄,眼前的瓷器棺材,可能是肖三兴的仓库,他强迫别人买他的瓷器棺材,可能不止这些。赶快数一数,有多少瓷器棺材。”徐四强说:“不用数了,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口棺材。大人的占三分之二以上,小人的占三分之一不到。怎么办?”马兴说:“我有办法。我到外面放风,若是看到有人、或者有人靠近这里,赶快叫你出来、或者想办法支开来人。而你留在仓库内,把这里的瓷器棺材全部砸破砸烂。让肖三兴一段时间内,做不成卖瓷器棺材的生意。还有,等你砸完了这里的瓷器棺材,我们再去寻找其他地方的兄弟,见到景德镇辖区内的瓷器棺材、或正在做的土胚棺材,一律砸掉。断了肖三兴的后路,看他肖三兴与程大人如何强迫别人,买他们提供的瓷器棺材!”徐四强说:“倘若不是肖三兴的,砸错了呢?”马兴说:“没错。你没有看到有你家买的两副一样的款式吗?”徐四强看了看,点了点头。马兴见状,催促道:“赶快,害怕来人。”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说:“那你去外面放风,我留下来砸仓库内的瓷器棺材。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快行动。”马兴说:“那我去了。”言毕,二人一个放风,一个砸瓷器棺材。
徐四强捡到一块二十多斤重的石头,一次一次的砸下去,砸烂了一口一口的瓷器棺材。
正砸得高兴时,突然间,马兴的视线内,出现了宋布达的影子。马兴不认识宋布达,也不知道宋布达是干什么的。反正见到有人朝仓库靠近,必须想办法支开,或者给仓库内的徐四强报信。为了不让来者靠近,又为了让徐四强砸完仓库内的瓷器棺材,马兴也想好了办法骗走宋布达。
老远迎上前去打招呼:“这位老丈请留步,请留步。”宋布达离得远,没有听见仓库内砸瓷器棺材的响声,自然而然的问道:“年轻人,有何贵干?”马兴说:“老丈,恕下浮梁人,初次来到景德镇,走到此地,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可以说是迷路了。您能否带个路?把我领到浮梁。”宋布达说:“这个……这个……”马兴一眼看出了对方不愿意,马上从口袋内摸出五个铜板,说:“老丈,不要你领到浮梁,只要带上路,不拐弯抹角,我能直道走回去给你五个铜钱的报酬。”宋布达一听,自是愿意,说:“那请往这个方向走。”说时,并作了一个手势。而这个方向,正好是反其道而行——越走离砸瓷器棺材的仓库越远。走出去大约有二里地,宋布达还没有指出直达的路。马兴又心生一计,对宋布达说:“老丈,五个铜钱的报酬先给你;你在此等一等。我家中开门的钥匙,遗失在我们开始见面的地方。”宋布达信以为真,留在原地等待马兴取钥匙回来。左等也不见马兴回来,右等还是不见马兴回来。等了两个时辰,实在是等得烦了,才返回去找马兴——他哪里找得到马兴?正好中了马兴的诡计。宋布达找来找去,找到了放瓷器棺材的仓库旁边,没有见到马兴,又打开仓库的门进去看仓库内的瓷器棺材。开门一看,里面的瓷器棺材全部被砸坏了。宋布达看后,像丢了魂魄似的,仓库的门也不关,往回便跑——他要把这一消息告诉三撇疤子和肖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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