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书记早早的来到村委会,简单的把这事跟村会计说了,于是叫他去把刘玉婷叫过去。
刘玉婷一听书记叫她,丢下手中的活就跟着村会计去办公室了。刘玉婷刚坐下书记开口了:“小刘啊,你到我们村也大半年了,我们也没亏待过你们,只要我们有口吃的也没饿着过你们。”刘玉婷忙回到:“书记,这个我们都知道,能分到你们村,我们几个都挺幸运的,村里人对我们都挺好的,经常给我们送吃的用的。”书记接着说:“小刘啊,昨晚你高老师去你房里她看出了一点端倪,听完你别生气哈。”“书记,没事,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不生气。”刘玉婷道。:书记吞吞吐吐的说:“小刘,你看你不是胖了,会不会是怀孕了,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怀孕,她怀孕了,刘玉婷吓住了,她几个月没来例假,舒晚霞告诉她这是正常的,她信了,她没有往怀孕那方面想,现在听书记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这些情况就是怀孕了,书记的话如同五雷轰顶,刘玉婷又晕了过去。
看到刘玉婷晕倒了,书记和会计忙把刘玉婷送到她们屋,舒晚霞看到晕倒的刘玉婷忙去找来热毛巾给刘玉婷敷上。过了好一会,刘玉婷才醒来,醒来后就开始流眼泪。
在她晕倒后,书记就把刘玉婷怀孕的事告诉了舒晚霞,毕竟舒晚霞也不是外人,而且她是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的。书记还让她去劝劝刘玉婷抽空去把孩子流掉。至于这个费用他们会帮她们凑的。
舒晚霞看到醒来的刘玉婷说:“玉婷,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别哭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刘玉婷用微弱的声音说:“晚霞,我该怎么办啊,好不容易忘记那事,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事,我陪你去卫生院,流掉以后咱们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刘玉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能跟着她去卫生院。
说是卫生院,其实就是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摆了一张木板床,还有个小小的储物架,上面堆放了些简单的药品。
书记提前给卫生院的张医生打过招呼了,说有个女孩到这里做流产,让他保密。张医生是几个村唯一的医生,平时只会治疗简单的感冒之类的的小病,对于做人流,他还是第一次。
刘玉婷被舒晚霞扶着走了好几里地才到卫生院的,张医生让刘玉婷睡到那张木板床上,简单的问了问情况便拿来一点草药说马上去给她熬药,说喝完一个小时后肚子会有一点疼,只要见红了,说明孩子就流掉了。舒晚霞还问他这样会不会不安全,张医生说她们这里的妇女都是用这个,都没事。说着就去外面小灶上熬药去了。过了半小时,张医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了,说等下凉了就把它全喝完。刘玉婷闻到那药就想吐了,根本就喝不下去,试了几次喝是喝下去了但是吐了一大半。
张医生也是听村里老妇人说这草药能让女人流掉孩子,其实他也没见过,也没有妇人在他这里流过孩子。但书记让他帮这个忙,说这女孩是未婚先孕的不能送到镇上医院,他才斗胆一试的。这药还是他刚刚去找村里老妇人那里要过来的。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刘玉婷没反应,舒晚霞问张医生怎么回事,张医生说再等等,两个小时后刘玉婷肚子疼了,但不是很痛,舒晚霞帮她轻轻的揉着肚子。过了一会刘玉婷说想上厕所,舒晚霞陪她去了茅房,刘玉婷上厕所时看到自己丨内丨裤上有一点点红,她以为这就是张医生说的见红了,她高兴的给舒晚霞说,好了,流掉了。舒晚霞便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张医生。张医生心里想,这药也太神奇,下次他一定要问老妇人这药是哪里采的,他去多采些回来备用。张医生简单的交代刘玉婷回家要多注意休息,别沾冷水,别干重活之类的话就让她们回去了。
舒晚霞扶着刘玉婷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心里都挺高兴的,心想这事终于结束了。
书记听到孩子已经流掉的消息非常高兴,晚上便叫媳妇把家里仅有十个鸡蛋给刘玉婷送去。高群英去送鸡蛋的时候看到刘玉婷睡在床上,被子盖住了身体,她便嘘寒问暖的说了几句就走了。
书记还让刘玉婷这段时间都不要去割牛草了,他会安排另外的人和舒晚霞一去割牛草。
刘玉婷休息了近一个月,身体是越发的胖了,她以为是这段时间吃的好睡的好又长胖了便不以为然。她也不好老让别人帮她做事,她便主动的背上背篓去割牛草了。因为她们住在村委会,平时也很少有妇人来她们这里,所以也没人看出刘玉婷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了。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着,这天刘玉婷和舒晚霞去到了山上最高最远的地方割牛草,因为平时也很少有人去,那里的牛草很茂盛,两个女孩不知不觉的割了好多,多得背篓都装不下了,因为来回要两三个小时,她们不想分两次背,就每人多背了些,比平时多三分之一。两人中途歇了很多次才回到到了村委会。一路上刘玉婷就感觉到不适,肚子有些痛,但还是忍着背了回来,回到家她便睡到床上,肚子也越来越痛了,舒晚霞见她痛得都出汗了,也以为是牛草背多了累着了,让她好好的休息,她去做饭。
高群英今天教孩子数学时因为有道题有点难解,她知道几个知青都是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便拿着题来村委会求她们指点一下。来到刘玉婷屋,看到刘玉婷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得叫,她便快步的走到床前,问怎么了,刘玉婷摇着头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尖的高群英发现不对劲,这肚子怎么这么大,不是已经流掉过了吗,怎么回事,难道那次没流掉,再看到刘玉婷裤子已经湿了,那是羊水破了,遭了,这是要生了。
现在去找接生婆已经来不及了,高群英忙大声的喊舒晚霞进来,吩咐她说去烧一锅热水,然后她在桌子上拿了一把剪刀在煤油灯上烤了一会,这就算消了毒,凭她生过两个孩子的经验,高群英很快的准备好了这一切。
高老师说刘玉婷要生了,舒晚霞有点不相信,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去烧了一锅开水,烧完开水,她不敢进屋,就去找姜浩男他们几个商量。几个人听到生小孩一个个的都瞪大了眼,怎么可能,但还是都跑到了刘玉婷屋外等候。
过了很久,只听到哇哇哇的哭声从屋里传出来他们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舒晚霞忙跑进屋,看到大汗淋漓的刘玉婷和抱着小孩的高老师愣住了。高老师说:“小舒,快去把热水端过来。”舒晚霞这才想起自己烧的水,大步的跑出去端了一大盆进来。高群英把小孩子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又用帕子把刘玉婷的身上擦了一遍。全程舒晚霞都是懵的,不光是她,连刘玉婷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就做妈妈了呢?
忙完接生的事已经很晚了,书记等了很久妻子都没回家,于是打着火把来村委会接高群英了。高群英刚准备回家,看到丈夫,就把这事给书记说了,书记一听也是吓一跳,明明张医生说孩子已经流掉了,怎么又生下来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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