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将他抱到车上,佯声:“抱着妈妈。”
郎郎干脆起身俯在她背上,她用缚带将人绑紧,耸着脑袋贱声:“要飞哦,抓紧妈妈不可以松手。”
郎郎兴奋的两只脚来回弹腾着,揽在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初辛发动摩托朝着镇外而去。
出镇驶上长长的山道,车速骤然加起,恍如闪电迅急划过夜空,伴着摩托轰鸣声,引得远处的人挥着手高声喝叫。
郎郎兴奋的直拍母亲肩头,迎着凛风张开双臂放声长哨:“飞,飞——”
回到家里,郎郎冻得脸蛋如冰,初辛给他换好衣服窝在床上,手忙脚乱做着晚饭,今天有点疯过头了。
晚饭过后,她将个闹钟递到儿子面前,轻声打着商量:“郎郎,妈妈要去上班,你瞧,晚上十一点和二点妈妈会回来看宝贝,其余时间你要留在屋里静静的等妈妈,不可以大声喧哗。”
郎郎小鸡啄米般连续点着头,快速转动手中魔方,不住重复着:“十一点,二点,十一点,二点——”
初辛将他拥在怀里在嫩脸蛋上狠梭两口,他忽的道:“飞,飞。”
她佯装怒着脸,高声:“呀,妈妈知道了,郎郎乖,放学的时间妈妈就带你飞。”
“十一点,二点……”郎郎连续重复着,朝榻上倚去。
初辛让他平躺好拉上被子,起身裹紧大衣朝外,拿起锁将门锁好,朝着院中摩托而去。
夜渐深,包厢里,初辛看了时间起身颔首:“抱歉,去下洗手间。”
出门拐向隔壁,对着几乎将头埋到棋盘上的金发男子笑道:“大卫,还没想好走那步?”
大卫泄气:“心心,你,太害了。”
初辛顺势坐下,纠正他发音:“坏,太坏了。”
大卫翻着碧蓝色漂亮白眼,烦躁的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过酒瓶时却被夺过,初辛将酒倒好。
他看着怀中浅浅一层,哧声:“哦,宝贝,你不是卖酒吗?为什么不许我喝——”
“你今晚喝太多了,出下步棋之前只能喝这么多,等我回来。”
大卫耸肩,继续和面前的黑白子较劲,初辛起身,走向倚在沙发上已睡着的涂涂,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出了门。
听着屋外传来的摩托声,涂涂惺松着睡眼跄到金牡丹身边,拽着人抱怨:“金姐,初辛把客人勾的只知道看棋都不看我,在这么下去我会饿死的。”
金牡丹趿着眼皮:“大卫连着睡了你小半月,换我,也早腻了。她教你的嫩巴舞练得怎么样?香包那位可等你拿下。”
涂涂泄气:“好吧,我在练。”
十字路口,初辛跳下车推着一溜小跑朝院中而去,买车的时间只顾着速度,倒忽略了这东西马力,大半夜轰鸣声太强,害得她只能推车跑段路,不行,要想个办法。
开锁进屋,郎郎趴在榻上睡得正香,她将手抻进被子,没湿,便将人翻个身躺好,环绕下四周起身朝门外冲去。
不对,旋又奔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帘拉好,奇怪,忘了拉窗帘吗?
将近三点时,朗朗揉着眼醒来,迷惘的呆坐片旋,爬起晃着身子朝地板上的电煲而去,按下开关。
没多久电煲发出沸腾翻涌,他蹲在旁边,盯着眼前一波波冒起的白烟,稍过会后将电源关上,打开锅盖,想要将里面煮熟的鸡蛋拿出来,却被热气灼了旋退回手。
他趴在地板等了大半小时,这才伸手将鸡蛋拿出,却仿如被定卡住般僵在半空,无措看着半点缝都无的鸡蛋。
郎郎有些焦灼,迟疑着终是将鸡蛋重放回碗中,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着,肚子里传出咕咕叫声。
无意间踢得地板上魔方朝着隔壁滚去,郎郎怔了下,朝着屋里追去,魔方滚到桌子下面,他爬在地板费了好大劲才将魔方捡起,捧着重回卧室,却只见原本放在桌边盛着鸡蛋的碗,不知何时竟挪回榻边。
里面静静躺着两只剥好的鸡蛋,郎郎肚子太饿,扑上前抓起鸡蛋朝嘴里塞着,抻着脖子抓过水杯,连咽几口水吞下,这才朝着榻上爬去,重又闭上眼。
初辛做饭不太好吃,今晚偏又赶着上班,没时间逼他多吃些,是已走之前就把鸡蛋放在电锅里,如果他醒来饿了,按开关还是会的。
可初辛忘了这段时间她始终守在孩子身边,煮鸡蛋过程郎郎还记得,可忘了要怎么剥皮,他翻了半天没找到缝,只得将鸡蛋重新放下。
夜风透过未关严重的窗子,掀得半边窗帘来回起俯,玻璃窗缓缓移动,一只手从窗外抻进拉了窗帘向前,重新将窗子关好。
饭菜诱人的香味自街边店铺传出,金牡丹推门而入,对服务生点头道:“老样子。”
“好的,金姐稍坐。”侍生朝后厨跑去。
金牡丹坐在桌边刷着手机等餐的时间,在群里吩咐着店里小姐各项事件。
没多久,点的菜逐渐上桌,她抄起筷子却忽的僵在半空。
餐盘里的土豆丝竟被摆成十分好看的形状,这么闲,金牡丹拈起一筷子送到嘴里,这是,换厨子了。
金牡丹在此是固定的餐点,鱼香茄子,土豆丝,番茄炒蛋都是些家常小炒,可今天——
她拎着筷子打量着桌上餐点,有些不知该如何下筷时,玻璃门推开,阿楠头也不抬的打招呼:“金姐好。”
“不好。”金牡丹扬眉,招手意识她过去。
阿楠疑惑的上前:“怎么,饭菜不合口味?”
她抬颌点着面前饭菜,戏谑道:“换厨子了。”
阿楠一眼看去,惊得双目圆瞪,呆愣看着盘中被摆成‘怎么办?’的字型,华国小楷,其功力可见一斑。
她突的想起厨师请假了,所以接下来几天,掌勺的应该是自家老板,旋捂着额头,干笑:“厨师请几天假,呃,临时来的帮工。”
金牡丹兴致满满:“华国人,男孩,几岁了?”
阿楠想了想道:“应该是二十六。”
金牡丹了然,这是陷入情网被困得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纤细零散的土豆摆成这般形状,着实难为他了。
服务生端着条鱼出来,急得阿楠恼道:“金姐不吃鱼的,谁点的。”
金牡丹:“我点的。”
她是不吃鱼,只是稀罕如果自已点条鱼,这深陷情网的小伙总不能把鱼切开在摆出字型,就是想看看。
阿楠尴尬,店里生意本就不好,在被这主折腾下去,怕是连她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鱼上桌,阿楠抻手抚额,满幅不忍目睹。
清蒸鲈鱼,鱼倒是完整一条没惨遭分身,可洒在上面的葱丝依旧是,怎么办?连着背后的问号都被弯得有模有样。
金牡丹乐饱了,起身拍着阿楠:“身为老板要关心下属,好好开解下。”
送走客人,阿楠垂头丧气来到后厨,系着围裙的原若航正全神贯注的雕着萝卜花,旁边盆里堆了十几枚已刻好的萝卜头,她拿起一个,原本应该是玫瑰花的形状,现如今硬生生被他雕成个‘怎’字。
不用看,那半盆子都是‘怎么办?’
阿楠夺过他手中刻刀,拽着人朝门外推:“你走,我这不用你了。”
原若航无措:“可来客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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