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航看了眼产地意都,硬生生被她卖到美都的酒,张嘴打断:“倒酒。”
“好,好,你请——”
金枝打量着,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男人,看着像是街上流浪大叔,可若是没钱的主,叫杯咖啡也就是了,眼前可是大几千的洋酒,便扯着衣服朝他身上凑,忽闪着电眼:“先生,要包夜吗?可以打折的。”
原若航斜向旁边的身子停住,疑惑瞪着眼:“什么是包夜?”
金枝笑得越发甜蜜:“就是留下来陪你过夜,直到明天早上,你不亏的。”
原若航急速朝后退着身子,抓起地板上的酒一饮而尽,把钱递上:“你可以走了。”
金枝切了句,抓过票子起身朝外,没想到竟遇到个傻子。
晚上时,金牡丹刚到俱乐部,就听到店里叽喳着说起旅馆里的怪大叔,大白天,电话打到吧台却叫洋酒外送。
看着胡子拉碴,落魄得像个流浪汉,可那双眼睛着实漂亮,勾得人心发痒,也真有钱,这都去了五个小姐,可每每都坐不到片刻就把人赶了出来,倒像是钱多烧的般。
电话再次响起,金牡丹抬手接了,点着头连声应下,反手挂了电话。
玉容屁颠屁颠窜过来:“金姐,是不是那个怪大叔,我去,我去——”
金牡丹凤眼斜睨:“边去。”
玻璃门开,初辛正走进来,她旋即笑着扬声:“初辛,旁边旅馆叫了洋酒外送。”
初辛停步,却低着头执拗:“我不出台。”
金牡丹从柜台绕出,将随手拎的两瓶洋酒递到她上,推着人笑得如花似玉:“知道,人家纯粹就是买酒,是个好人,快去。”
初辛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酒,迟疑下,终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金牡丹跟在她背后将人送出,看着远去的背影,凤眸微微眯起。
俱乐部都是出台的小姐,尤其是白天送外卖的很多连英语都磕巴不全,以已初辛之前,她这从未有过销酒小姐。
要知道这的酒,最便宜的也要上千,一杯咖啡不过百十钱而已,明显这怪大叔要找的是初辛。
这丫头不要命般疯了似的赚钱,既然他有钱,何妨去会会。
路不远,只是旅馆相对简陋,初辛拎着酒直上二楼,看清房号敲了门。
原若航无精打采的拉开门,抬眼,整个人瞬间绷了起来。
初辛也吓了一跳,怎么是他?下意识朝脸上摸了,幸好今天的妆够浓,可看眼前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显然也是认出她了。
初辛掉头就走,他追出门急喊:“我要的,外卖服务。”
她停步昂头,撮嘴吹散额前散发,转身进了屋,明显找上门的,有什么好躲,又不欠他钱。
初辛将拎着的酒扔在地板,冷着脸:“要那种?”
原若航在距离她老远的地方坐下,也不抬眼:“都要。”
初辛直接将两瓶酒打开,倒在杯子里推上前,起身就要离开。
他原本已抻着身子双手接过酒杯,见她要走,猛起身道:“我,包夜。”
初辛斜眼冷睨着,伸手就脱衣服,吓得他连退着步子疾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不出台。”
初辛盯着人,步步逼近:“谁告诉你我不出台,我就是个出台的,你睡不睡?”
原若航抢步挡在门上,死垂着头盯着地板,快速道:“我不睡,我包夜。”
初辛乐了,跌在地板上笑得直捂肚子。
他这才迟疑道:“你,陪我聊天就好。”
初辛收了笑,上下打量着手都不知往那放的人,张嘴:“钱。”
原若航跑向墙边拉出个黑包捧着递上,她抬眼看去,吓得差点自地板上跳起来,乖乖,那里面不下几十万美金,草,这算什么?意外之喜还是无妄之灾。
初辛犹豫着,终是敛颜:“我最多只能待到十一点。”
他连连点头:“我知道,到十一点就好,你坐。”
初辛从包里抽出一张塞到身上,松懈下来,半倚在地板上拉过酒杯喝了口。
他已忙不迭跑着端出好几样果品,还有做得很精致的糕点摆在她面前,看人忙个不停的样子,初辛有些不好意思,便坐直了身子。
他似是有些怕她,头始终低垂着,只是将糕点朝前推了,以示她尝尝。
初辛拿了块紫薯糕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盯着他的眼神越发疑惑。
赤淞交通不便,尤其到了冬日几乎都是白菜土豆较普通又耐放的蔬品。像紫薯这般金贵的东西即便是邻镇,这个时节都没有,何况咬下去里面还是温热的,应该刚做出不久,不会是他自个做的罢。
“大叔,你做什么工作的?”说是聊天,可半天没见人开口,初辛只得找话说。
原若航下意识摸上脸颊,确定她是在叫自己,慌忙道:“我没有工作。”
初辛张嘴:“那你的钱是从那来的?”还有他的车,在镇上绝对属豪车。
他有些赧然:“我把父亲留下的表当了。”
去,原来是个靠卖家产的魄二代,这钱挣得有些不是滋味,初辛讪然。可明摆着事都过了,成年男女,他这么巴巴找上来做什么?
原若航本就寡言,对着她更是半句话都憋不出来,只觉得双手都没地方放,少不得打开电视,房间里好歹有声,也不致那般尴尬。
初辛咂嘴:“那你回去怎么给父亲交代?”
“不在了。”
初辛越发觉得无地自容,连着嘴里的糕点都不甜了,拍了手中残渣,倚在地板闭了眼,听着电视中传来的声音。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原若航的目光这才转到地板上早已睡过去的某人,起身拿毯子盖好,顺势在旁边坐下。垂头凝视着微微翘起的樱骨朵,抻手试探着,终是在唇畔边缘停了,他怕把初辛吵醒了。
初辛是被他晃着肩头摇醒的,乍然惊起,白着脸就要冲出门,却被一把拽住,原若航安慰:“你别急,才十点半。”
她这才清醒过来,使劲拍着脸颊,没想到竟睡了过去,拿起外套颔首:“谢谢。”
初辛回了趟小院,见郎郎无恙后再次赶往酒吧,推门,金牡丹的声音扬起:“旅馆201房间,洋酒外卖。”
她沮丧的耸拉着脑袋,哧声:“我不去。”
金牡丹打量着垂头丧气的人,笑道:“已经这个点,我这小姐都出去了,何况店里就你一个销酒小姐,你不去难道让我去。”
初辛气结,少不得转身,却又被叫住,两瓶洋酒旋被递到面前。
初辛没接,转身从吧台拎了半打啤酒往外,却被金牡丹拦着,疑惑道:“是个穷鬼?”
“不是,可他的钱我不想挣。”
金牡丹挑眉:“理由。”
初辛颇是为难,白着脸急赤:“就不想挣,还要什么理由?人家挣钱也不容易。”
“啊哈哈——”金牡丹宛如被掐住脖子般佯笑,抬手朝她身上招呼着,狠声:“你自个都顾不过来,还管别人死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当自个是圣母。”
初辛被打痛,转身朝门外跑去,金牡丹追出去高声:“卖不出就不要回来,德性。”
再次回到旅馆,敲开门,初辛瞪眼:“酒喝完了?”
“是,喝完了,你请进。”原若航毕恭毕敬,乖巧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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