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四下张望时才发现,这里距离俱乐部不远,以前怎么没发现。
没多久,原若航就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跑上来,憨声:“你尝尝。”
放下盘子,火急火燎的又跑下去不见了。
炸酱面,初辛是北方人素来喜面食,可这些年都在各地流浪,都不记得多久没吃过。
她坐下抄起筷子挽起一小筷子送到嘴边,嗯,好吃,可就是太少了,比喂猫的碗大不了多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多要两碗,原若航再次跑回来。
熘肉段,鲤鱼倍面,地三鲜,小鸡蘑菇,整整十个菜,而且是各地方的名小吃,尤其是那道鱼酸酸甜甜,被初辛吃得只剩骨头,最后,只觉得食物都堵在嗓子眼,连口水都喝不下了。
初辛几乎是被原若航架着下楼,围着镇子转圈,她得溜食呀!难怪他会说郎郎喜欢,她本就不会做饭,能把东西做熟就不错,这些年竟忙着逃命和挣钱,那有心思做饭。
看的出原若航早有准备,应是不了解她家乡具体在那,所以将北方各地名菜大概都做些。
初辛高昂着头:“你自个做的?”
“嗯。”
初辛又道:“可在那做的?”她也没看到厨房。
原若航:“槿朵就在背后。”
初辛停步,想了下才记起那是镇上为数不多上得了档吃的小吃店,她们日常饭食大都在那订,可听店里姐妹说是个欧洲厨师,西餐做的还行,中餐根本上不得台面。
他能借人家厨房,初辛猛扭头,盯着人疑惑:“你和槿朵什么关系?”
原若航咧嘴而笑:“算是我的店。”
模棱两可又暧昧的回答,初辛咬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原若航赧颜:“原是我朋友的,不过是我出钱帮他开的,后来他去国外我就在管着。”
初辛狰着脸:“你出钱开的,那不就是你的。”
原若航纠正:“可我家里不知道,而且店是挂在朋友名下。”
初辛这才明白,想来是叛逆小子背着家里人的不良之举,是够复杂。
回到租住的院子,原若航闷着头又去捣鼓摩托车,初辛撵人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不理他,忙自个的。
直到晚上八点他才进屋,坐在郎郎身边道:“你去上班,我照顾郎郎。”
这是主动把保姆的活揽了,可初辛不想,便道:“今晚十点才营业,谢谢你,回吧。”
原若航找不到借口,只好起身:“摩托明天才能修好,你先开我的车。”
初辛不接,冷着脸:“不用,谢谢。”
他都出了门,又转回身子抻着脑袋,可看到初辛顿着脸,也不敢说话,又缩了回去。
原若航本想说,晚上他照看郎郎就好,可看她脸色不好,只得离开。
风情俱乐部门上挂着个木牌:今晚临时有事,十点开业。
店内风格大变,装扮极具上世纪欧洲风格,卡座零散坐着客人,打着蝴蝶结的侍生端着托盘穿梭往来。
临窗的卡座是位身着欧式上流千金服装的女孩,粉嫩淑女裙,头戴同色系蝴蝶式圆蕾帽,拈着手帕优雅得哭泣,声嘶力竭:“可是我爱你,无论你是上流贵族少爷,这是街边落魄的穷小子,都是我一生挚爱——”
“卡,很好,收工。”伴着摄像机后男人声音,店里人纷纷起身。
侍生上前快速收拾店内,准备营业,身着演员服装的小姐起身,箭一般冲向楼梯口的中年男子,谄媚道:“金先生,你看我们演得怎么样?”
金光远彬然有礼:“很好,比我旗下受过训练的专业演员都要好。”
涂涂开心的原地转圈,玉容却礼貌道:“金总,时间还早,你去包厢坐坐。”
金光远思索下点头,转身朝二楼包厢走去。
包厢里众小姐环绕,金光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频频朝门边张照。
金牡丹看得清楚,起身寻了个借口出了门。
十一点过半,初辛才推门而入,径直朝金姐的房间而去,背后却传来她的喊声:“初辛。”
她停步,金牡丹已走到旁边拉着轻笑:“去香包坐下。”
初辛莫名:“我衣服还没换。”
金牡丹却硬扯着上楼:“不换也没关系,是个熟客。”
初辛只得硬着头皮上楼,推开包厢门,里面刹时静了下来,金光远看到来人,立即起身上前,绅士而温和:“初女士,你好。”
初辛莫名其妙,眼前男人她并不认识呀!
金牡丹已抚着肩柔声:“金光远,萨城蕊都娱乐的老总,正在拍一部爱情剧,也是租用我们场地的主顾。”
初辛面无表情的点头:“金总好。”
很明显金光远有事在身,他谦声:“抱歉,我还有事要先离开,初女士,这是我片子。”
初辛后腰被金牡丹扭得生痛,推辞的话只好改为:“谢谢。”
金光远抬步朝包厢外走去,戏声而笑:“留着,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今晚小姐们配合我拍戏辛苦了,牡丹,开几瓶酒我请大家。”
“哦,谢谢金先生。”涂涂径直扑向他身上,金牡丹狠狠瞪着,阻止了她更亲密的举动,金光远却并不在意,含蓄的拍了她肩,转身离去。
“没戏了。”玉容摇着屁股出门化妆去了。
瞎子都看的出人家是冲谁来的,然而,还是有好几个小姐围上来,拽着初辛大献殷勤,也是,金光远手下经营着萨城最大的娱乐公司,十几年下来捧红了数个艺人和名模。
他既看上初辛,巴结上她不等于巴结上金主,乖乖,别说当明星,就是能挤身三流圈子,总比当小姐强。
初辛要被马屁捧上天,按着昏沉沉脑袋疑惑:“我,不认识他呀!”
响指敲在额头,金枝恨声:“笨蛋,三天前你撞的就是金总。”
她这才想起,那天凌晨时,她急着跑回去看郎郎,出门就把个正迎面而来的客人撞下台阶,当时正着急,只远远跑着喝了声抱歉,根本没看清人长啥样。
回来后还专门问了店里小姐,客人有没有发火,得知是金牡丹的老相识,才甩到脑后。
“莫名其妙。”初辛嘟囔了句,撇下众人朝外走去。
绯然是店时跟随金牡丹最久的小姐,相当于店里的副把手,只帮她料理店里的事,此时挪到楼边轻声:“金姐,你怎么不提点着些。”
金牡丹按着额头,懊恼:“金大爷性子你不晓得,我提醒过,初辛不是一般女孩,可那主有心要试试她,当然要拿钱砸死她。”
初辛身上有太多疑点,金光远素来多疑,自不会轻易相信。
绯然脑子一轰,在次拽着要走的人喝声:“年近三十带着孩子的女人,有什么试的?不对,你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把初辛留下。”
金牡丹没说话,只呵呵傻笑着甩手朝楼下而去。
初辛对外说自个二十八,可她身份证上却只有二十二岁,金牡丹何许人?就她那身骨架,说是姑娘都有人相信,可若说她生过孩子,打死都没人信,何况是女人堆里混出火眼金星的金总。
金光远最不缺的就是钱,奈何是个情种,妻子生女儿时去世,五年了,身边女人倒是有几个,可没一个成功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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