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脱口而出,坚定道:“从未打算结婚,可——”
金牡丹笑:“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可以找个男人。”
初辛赧颜,低声:“以前倒也没往这方面想,以后若遇到合适的,应该会耍耍流氓。”
其实,早在原若航之前,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找男人,为了钱已经出卖笑脸,没必要在出卖身体,只是没想到一夜放纵,终是招来个尾巴,她现在已经悔不当初。
金牡丹摩挲着握在掌中有些凉意的手,长久沉默着,终是强撑了笑意:“你和过世的金夫人很像,而金光远又是个情种,他有个五岁的女儿,又不缺钱,真不能考虑吗?你相信我,他不至对女人薄情。”
初辛昂脸,凝视着掷重道:“金姐,如果他不是情种,我不介意来段你情我愿的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可诚如你所说,他也是有孩子的人,又是奔着结婚,而我的事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话至此,已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金牡丹恢复往昔调笑模样:“好,我有数了,不过初辛,如果可以先找个男人,帮你分担些也好。”
初辛躬身道谢,怔了下才道:“金姐,如果为难,我可以离开的。”
金牡丹刹时花枝乱颤,笑过后抚着尖俏下巴戏谑:“我可舍不得这个妙人,你不晓得自个现在是我这台柱,白花花的银子谁可能放过,丫头,回去干活。”
“谢谢。”初辛诚恳深躬,这才朝门外而去。
回到大厅,终是稍松口气,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谁愿意带着孩子四处奔波。金光远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至到强人所难,不着痕迹绝了他心思就是了。
“初辛,你跑那去……”玉容喘着气奔来拽着人朝楼,低声:“安吉找你,他点了十瓶洋酒。”
那个英国佬怎么突的大方起来,初辛迅速调正心态,却见她拉着自已径直走向二楼僻静角落,悄声:“安吉有话对你说。”
“欧,心宝贝,你又躲起来偷懒让我好找。”安吉没喝酒,夸张的朝她抻着双臂,宝蓝色的眼珠忽闪着宛如钻石般晶亮。
玉容笑着点头转向旁边,初辛了然,亲热的贴了他面颊:“小安安,好久不见,还以为你早忘了我。”
安吉并没素日小动作,相反绅士的松臂,压着诱人的沙哑:“心心,我今晚有事要请你帮忙。”
初辛耸肩,难怪铁公鸡拔那么多毛,优雅曲膝:“乐意之至。”
安吉凑身俯向她耳边,初辛面露难色:“抱歉,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好。”
“开什么玩笑,你酒量我岂能不知,心心,求你了帮帮我——”他双手合十,满脸诚恳:“我会在旁边帮你。”
初辛想到那十瓶洋酒的价格,咬牙:“我尽量。”
安吉无声笑着在次展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拍了肩头,朝包厢走去。
安吉今晚请的是位华国客人,苏城富豪,他想借机打开华东市场,周旋了好久,可老家伙东拉西扯就是没个准话,无奈之下才想到初辛,想她帮自已拿下这个东都富豪。
初辛下楼,换了件相对性感礼服,朝包厢走去。
推门就看到酒桌正主位坐着个年近五旬,挺着将军肚的男人,半边银发映衬着荡着鱼尾纹的精光,心头暗凛,她到希望对方是个看起来色眯眯的登徒子。
多年酒桌经验告诉她,越是表面看起来端庄有礼的斯文男人,手段越是不堪,相反那些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男人反倒更好应付。
初辛先是曲膝,旋即抻出纤手含声:“河先生好。”
河于基礼貌的握上她的手,苍老的眼中迸出晶亮:“初辛,没想到在这冰天雪地能遇到同乡,丫头,几十万平方公里不够你打拚,跑到异国他乡找罪受。”
初辛顺势坐在旁边让出的位置,凤眸微闪:“来这,可不就是为了遇到河总。”
“啊哈哈,嘴甜,成,只要你今晚陪我喝开心了,明天就和安安签合同,新公司的副总监留给你,唉,我可听说你会八国语言,真的假的?”
初辛扭着身子嘟囔:“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河于基攥着小手放在腿上来回拍着:“假的你就喝八杯,我就原谅你,若是真的我就喝八杯,怎么样?”
初辛夺回小手,来回噌着肩头娇嗔:“这不公平,若是真的你至少要喝十六杯。”
河于基哈哈大笑,爽郎拍着大腿:“要得,上酒上酒,换大杯。”
桌上除了安吉司机外有好几个小姐做陪,明显都是被下了任务,倒是和初辛同哄着河于基朝他灌酒。
几轮酒下来,河于基晃着脑袋戳着初辛笑骂:“鬼机灵使诈,光是方言你都说了十数个,不行,重来重来。”
初辛装出醉醺醺的样子,搭在肩头哧声:“河总想怎么玩?”
河于基对着旁边侍生招手:“把店里最贵的酒拿来,要白酒,劳资华国人,喝什么没滋没味的洋鬼子酒。”
初辛对侍生使个眼色,他躬身下去,没多久就抱着箱白酒上来,恭敬道:“河总,你看这可以吗?”
河于基眯着老眼看了,竟是自个最爱的老茅,当即大笑着:“这个好,有多少上多少,唉,你往那里倒,一人一瓶要什么杯子。”
旁边小姐脸上的笑有些僵,这可是高度白酒,初辛没喝多少,尽哄着老头喝了,挥手浅声:“按河总说的办,我陪着。”
先是洋酒,现在又是高度白酒,相陪的小姐明显不胜酒力,动作也开始放肆,调闹吆喝着性感火辣,金枝更是扭着腰肢蜿蜒如蛇。
初辛见场面混乱,就让侍生扶着半裸的人出去醒酒,河于基情绪高涨,甩了上衣捋着袖子高声:“心心,来来,咱们在来一轮。”
初辛见他眼神涣散就决定来把大的,把人撂倒,她的任务也基本完成,起身豪气道:“河总想怎么来?”
河于基夺过侍生刚打开的酒掼在桌上,喷着酒气:“划拳,喝多少我就结多少单。”
安吉忽闪着宝蓝色眼珠佯声:“河总,你不能在喝了。”
“放屁,劳子今高兴,谁也别饶我兴……”他按着桌子起身,一头朝初辛栽去,她抬手扶着人重新坐下,脸颊如浸了胭脂般透着诱人的水润,红唇翕动:“说定了,河总可不能反悔。”
河于基捶着胸脯大笑:“谁反悔特么是龟孙子,来,坐。”自个脑袋却不受控制朝桌上栽。
初辛有些大意,没喝两声,抻出的手僵在半空,不留神竟输了这把,河于基拍着桌子大叫:“喝。”
她直接拽过酒瓶朝前轻碰,仰头朝嘴里灌去,整瓶下肚,眼前开始晃动,初辛晓得喝得猛了,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拈了水果朝他嘴里递着。
旁边陪酒见河于基醉眼惺忪,扭身坐上大腿,环着脖子送上噙在樱唇的果子,这是小姐们惯用的手段,通常客人喝到这种状态,已经分不清眼前人,荷蒙高涨,随手抓了谁就是谁。
初辛乐见其成,偏生安吉凑了上来,举着杯子歪斜不已。
她举杯轻碰,顺手将拈在指尖的樱桃递上,笑语晏晏:“我去下洗手间。”
初辛放下酒杯起身,一头朝地板上栽去,恶心涌上喉管眼前如同坐过山车般天眩地转,她拚命摇着头想要站起身子,奈何浑身无力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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