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远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梗得嗓子眼发涩,可不等他脚步在次迈起,默默奶着嗓子萌声:“但我可以让她做我妈妈,看在她那张相似墙上女人的脸上。”
她出生母亲就去世了,默默只知道父亲书房暗格后的墙上挂着的是母亲惟一的照片,可于她而言,所谓的母亲,也不过是挂在墙上的女人而已。
默默看着父亲始终未动的身子,有些得意的奶声:“不要把我送到澳洲,把我送去初辛住的地方,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妈妈。”
良久,金光远的脚步才在次提起,房门被重重甩上。
初辛回到赤凇的第二天,接到警局通知,安吉撤回对原若航的指控,可她需要负责所有伤者的医疗费,以及河于基一笔为数不小的精神赔偿费。
初辛顾不得许多,只好找金牡丹借钱,偿还了安吉提出的近乎天文数字。将钱送去后,她近乎瘫痪般跌坐在地板,这下好了,重回解放前。
她所有积蓄连同郎郎的治疗费全都没了,还欠了满身债,所幸金牡丹愿意借钱,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
下午,初辛来到警局外的街道旁,没多久就看到原若航腋下夹着那只黑色帆包从大门走出,几日不见他的头发又长不少,耷拉在额前掩去半边脸,他似是有些怕阳光般不自然的缩着身体,漫无目地的朝前走着。
可初辛站的位置显眼,原若航眼角余光扫过,猛的抬头惊讶看向前方,下意识朝前疾冲两步后,忽的抬臂掩在脸前,佝着腰想要溜过去。
初辛无奈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地上般某人,在他小跑着朝前时张嘴:“原若航。”
原若航僵着身体转过身,讨好着笑脸:“好巧……”
本以为自个要在监狱呆几个月,却这么快被放出,想也明白是初心在外活动。
这几日闲着无事他想了许多,当晚在风情着实草率,虽说是为了她才动手打人,却也给初辛带来不少麻烦事,无异他现在最想也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她。
初辛黑着脸朝前,他毫不迟疑的跟在背后,却又拉出段距离,小心翼翼着着。
初辛斜眼打量眼道:“要回那里?”
“旅馆。”他脱口而出。
初辛拐过街道向前,态度稍软:“你一直都住在旅馆?”
原若航点头:“是,就是你上次去过的地方。”
初辛停步,疑道:“你在这没住处吗?”
“哦,我平常很少回赤凇,回来也是住旅馆。
其实,若不是遇到她,原若航在此地也不会久留,毕竟他在此既无朋友又没亲人,自不会在这买房子。
那种感觉在次萦绕而来,原若航对自已的身世过往的隐晦,不愿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在内。
初辛不在说话,无声赶路,直到走到旅馆不远处,原若航才抬头,摸着后脑不自在道:“里面乱,要不你等我收拾下在进去。”
初辛没理,抬步上台阶,听到动静的老板娘探出脑袋,看到人惊得大呼小叫:“唉,你回来了?你房间我一直留着没动,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声不吭的离开,行李不收,房费也不缴,你还住不住了?”
若不是看在那天他掏出那叠美金的份上,老板娘早将他东西扔出去。
初辛:“不住。”
原若航:“住。”
俩人同时开口,老板娘乐了,打量着初辛戏谑:“这是找到长期饭票了,没关系,这几天的房钱结了就行。”
这种事,当然要女的说了算。
初辛抬步上楼,打开房门一股子霉味迎面而来,说实话,房间不算乱,相对整洁,看的出是个爱干净的人,纵是如此,原若航进来后低着头快速的整着房间。
初辛道:“把东西收拾下,跟我走。”
“好。”原若航什么都没问,脸上也没惊讶,好像原本就该如此,让人分辩不出是单纯过头还是深沉到足以掩盖所有。
回到租住的院子,初辛进屋推开隔壁原本放杂物,后来被原若航改为的画室,不大的房间已整理好,住个人绝对不成问题。
原若航不等她开口,提着行李径直进入,开始整理行李箱的东西,反倒看得初辛在说不出一句话。
原本她想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算了,过几天在说。
初辛回房躺下,在睁眼窗外已完全暗下来,拿起手机发现闹钟被关闭,她都不知多久没睡到自然醒,在榻上又赖了会才起身。
郎郎在隔壁安静画画,诱人的香味自厨房传来,原若航看到她,嘴角上扬,转身进去端出冒着热气的饭菜放在桌上,扬声:“郎郎,吃饭了。”
初辛蹲坐在地板,耸拉着脑袋不想动,原若航走到洗漱间拿过温热毛巾递上,这才在桌边坐下。
很自然的动作,没有半点违和,邪念顿生,初生懒懒擦过手脸,端正身子半张着嘴也不动筷子。
原若航给郎郎夹菜,扭头看到她样子,怔了下拿过筷子放在她面前,照看孩子吃饭,甚至还关切插嘴:“你尝尝,应该会合口味。”
原本埋头吃饭的郎郎很不屑的看了眼,意思是,很明白她想干什么?鼻子重重哧声,起身捧着碗朝房间走去,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都多大了还让人喂。
小屁孩都看明白了,奈何呆头鹅愣是没明白,原若航还以为郎郎身体不舒服了,赶紧起身跟上却被小东西推出门,竟还反锁了。
初辛泄气,拿起筷子扒饭,没人抢食,巴不得如此。
原若航还真没多想,只以为郎郎跟他不熟,一门子琢磨着要如何拉近俩人关系,竟没顾上给她夹菜,气得初辛硬生生扒了两大碗米饭后,将筷子甩在桌上,咻咻:“不吃了。”
原若航凝视着她,抻手抓住桌上翻滚的饭碗,点头:“哦,你吃不少了,不吃就不吃。”
初辛还没咽下的米粒差点喷出来,草,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二十六了还没人找到女人,所以才跑去跳崖,无趣。
到上班点,临出门前初辛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住,扭头——
原若航直勾勾看着,裂嘴而笑:“你晚上不用在回来,我看着郎郎。”
初辛耷拉着眉眼,尽量让声音硬起来:“原若航,你身上有伤,以后外卖就不要送了。”
他被抓走当天,店里小姐们就扒出他本是槿朵外送员的身份,这几天日日磨着初辛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好继续点外卖,她都烦死了。
原若航送外卖本就为了她,现在人都住到家里,送不送都无所谓,便笑道:“那我晚上去给你送饭,初辛,下班我去接你。”
初辛越发摸捉不透眼前人,扯出缕假笑:“谢谢,不用了。”
她算是看明白,即便自个说不,原若航也会恍无声息的跟在背后,这整个头犟驴,他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
凌晨过后,俱乐部第一批客人陆续离店,调酒师突的冲进来低喝:“金姐,你已看看初辛,她不好了。”
吓得金牡丹差点自楼上跌下,踩着细高跟一路小跑到更衣室,就看到几个小姐围在初辛旁边,不住轻拍着她背。
“怎么了?去医院。”
绯然让出位置道:“死不了,本就有胃病竟还喝那么多酒,急性胃痉挛,吃点药休息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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