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秃子喝完那盅酒,便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秀真依旧是抱着酒瓶,胆战心惊的,立在火秃子的身旁。
只要是,火秃子酒盅里的酒喝完了,她就会立马,帮他把酒甄满。
随着火秃子的一个,响亮的饱嗝响起,他便放下了碗筷,吊儿郎当的,朝着卧房走去了。
“当家的,您先坐床上歇一会,俺去给您打盆洗脚水!”
“嗯!”
火秃子一边剔着牙,一边又冷冰冰的,回应了秀真一声。
过了一会,秀真便端着一大盆热水,走了进来。
随即便放在了,火秃子的脚跟前,又连忙帮火秃子,脱掉了他脚上的臭鞋。
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捧着火秃子的臭脚,哗啦哗啦的洗了起来。
随即,她又赶忙用搭在,她肩膀上的擦脚布,帮火秃子擦了擦脚。
“当家的,您累了一天了,赶紧躺下休息吧!”
秀真说着话,又赶忙端着洗脚水,走到院子里倒掉了。
等她再次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只见火秃子,依旧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呢,他身上的衣服,还专门等着秀真过来帮他脱呢。
会意的秀真,二话没说,立刻便帮火秃子,脱起了衣服。
当她把火秃子的衣服,拿在手里的时候,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清香味,立刻便迎面扑来了。
类似的情况,对于秀真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秀真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正叠放着火秃子的衣服时。
“过来!”
“当家的,您有什么吩咐?”
“脱!”
“当家的,俺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秀真的话音刚落,火秃子立马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用着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秀真,看了一会儿。
吓得秀真只是低着头的,站在他身旁,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啊……”
只听啪的一声,秀真的脸上,立刻便生出了五根红指印。
秀真只能一边默默的流着泪,一边解开着她衣服上的纽扣。
当她的衣服,被褪下的那一刻,秀真那凝脂般的肌肤,即使在他们那,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散发着白茫茫的荧光。
秀真的眼角,立刻便流下了两行清清的泪水……
秀真即使对于这个秃头男人,恨之入骨,可她却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日子,对于秀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此时,她身旁的火秃子,在得到了身心上的满足后,便开始鼾声如雷的,沉沉睡去了。时不时的,他还会咯吱咯吱的磨几次牙。
秀真每次也只能,熬到实在困的不行了,才能勉强睡一会儿。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回想起,她以前的那段美好时光。
即使那时,她身着破衣烂衫,总是时常食不果腹。
可相较于,如今的这种,度日如年的折磨,那也足以好个十倍百倍了。
秀真本是山东一户,普通农村家庭的姑娘。
她的父母一辈子老实巴交,靠四处说唱卖艺为生。
虽说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大家的日子过得都很贫苦。
但是,仅凭她父母的那些微薄收入,日子勉强也能过得下去。
可好景不长,时年山东来了个“长腿将军”,叫张宗昌。
此人不但凶残无比,而且还嗜好女色。
民间对他的传言,更是五花八门。
说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老婆,和有多少个孩子了?
凡是在他的地界里,就连天上的大雁飞过,也得被他给薅下几颗毛不可。更别提,生活在他地界里的人了。
百姓总是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可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了逃个活命,那时候的山东人,一部分选择了闯关东,还有一部分选择了四处逃散。
秀真也就是那个时候,跟随着她父母,一路说唱卖艺,辗转流落到了豫东地区。
秀真生的一副好皮囊,不仅浓眉大眼,而且皮肤白净,身材高挑。
按理说,姑娘家生副好模样,是多少人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大好事呀!
可怎奈,她却生错了年月。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生了副好皮囊,对于她们那种贫苦人家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每次出行,秀真都会把自己,故意弄成了,邋里邋遢的破小子模样。
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衣烂衫,头发被剪的长短不齐,总是显得乱糟糟的。
脸上更是被涂抹了,左一块右一块的锅底灰。
经过这么一捯饬,老远看去,秀真就活脱脱一个,小叫花子模样。
可唯独她那高挑而又傲人的身姿,却难以掩饰了。
她不惜用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裹胸布,把她的那对大胸脯子,给裹的紧紧实实的。
即便那样,明眼人打眼一瞅,还是会发现,她那异于常人的身型。
为了逃活命,秀真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往前走了。
一次,他们路过一座县城的小酒馆时,她父母依旧是,操起了老本行,开始说唱卖艺讨口饭吃。
他们连着几曲小调唱下来后,立刻便迎来了满堂喝彩。
秀真便拖着铜锣,挨个桌去讨要赏钱呢。
所到之处,无论多少,全凭心意。
这对于他们常年,跑江湖的人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不过,他们也从未抱怨过,给的少或者是没给的人。
这也印证了跑江湖的人,常说的一句话。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当她托着铜锣来到了一个,和她一样衣着破烂的,小伙子跟前时。
打眼一看,就知道那人,日子过得就很清苦。
正当秀真想要跳过那人,直接去下一桌时。
小伙子依旧是,从他身上摸索出了几个铜钱,扔到了铜锣里。
秀真为此,便多看了几眼那个小伙子。
只见他皮肤黝黑,双目有神。微笑起来时,满口牙齿虽然有些泛黄,但还算整齐。
这使得时处豆蔻年华的秀真,不禁芳心一颤。立马便羞红了脸的,去往了下一桌。
等小酒馆的演出结束后,秀真便跟着她父母,继续赶往了下一站。
他们靠卖艺得来的那点微薄收入,买了些干粮,用做路上的口粮。
秀真跟随着她父母,来到了一处小村落时,天色已晚。
“爹,娘!天色这么晚了,要不咱们就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秀儿,你到前面那户人家看看吧,问问人家,让不让咱们借宿?”
“知道了,爹!”
秀真随即便快步的走到了,一处篱笆院墙跟前,先是敲了敲那扇破烂不堪的院门,而后又朝院子里面喊了几句。
“有人吗?请问家里有没有人啊?……”
就在这时,院里的主屋门,便被吱嘎一声的给推开了。
随即便从屋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男子。
“有,有人!您有啥事吗?”
“大哥,我们是过路的,想在您这借宿一晚,敢问您家是否方便?”
“哦,方便,方便,你们进来吧!爹,娘!家里来客人了!”
青年男子在回答着秀真的问话时,又立刻转过身,往屋里面喊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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