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村》
第46节

作者: 风雅孤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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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大发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后,又扬了扬手臂,语气低沉的回应了他一句。
  辣疙瘩脚听后,又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弓腰低头,乖乖的立在了黄大发跟前。
  “管家,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回老爷,若是算上您当少爷那回起,我跟您也差不多快有五十年了……”
  “管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当初为什么没有跟我提要求,要为你自己娶房婆姨呀?”
  “老爷,这么年,我也习惯了一个的生活……”
  “府上的丫鬟,你也没少碰吧?”

  听辣疙瘩脚这么一说时,黄大发的心里面,立马便生出了一团火,随口便呵斥了他一句。
  “老爷,老爷……”
  辣疙瘩脚原本还在心平气和的,回答着黄大发的问话呢。哪曾想,黄大发到底还是在揪着春花的事不放呢。吓得他,又连忙趴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求起了黄大发。
  辣疙瘩脚在跪地求饶的时候,心想你这哪是在关心我呀?分明就是喊我来问罪的呀!
  其实,在得知辣疙瘩脚今早出门的时候,四姨太老早就跑到黄大发这告他的状了。
  四姨太这么些年,能够游走在那么多男人身边,依然能够保全自己。
  要说她没有几把刷子,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呀?
  那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选择袒护黑牛,她就已经站在了辣疙瘩脚的对立面。
  常言道,先下手为强。
  四姨太来到黄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她对辣疙瘩脚这个人,也早就看的透透的了。
  若不趁着她现在还有些活动能力,等将来她在黄大发跟前失了宠。再想收拾辣疙瘩脚,到那时,一切可就都晚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黑牛这些天,自从得罪了辣疙瘩脚,他整个人就变得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了。
  这也是四姨太想要,急于除掉辣疙瘩的主要原因之一。

  “说说吧?平白无故的,土匪为什么偏偏要抢你呢?”
  黄大发在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的,回想着四姨太,给他罗列出的那些,辣疙瘩脚每次趁他不在家时,对府上的小丫鬟们,所做出的种种罪行。使得他也不再对辣疙瘩脚,像以往那么客气了……
  “老爷,我错了,您罚我吧!”
  辣疙瘩脚听着黄大发,阴阳怪气的问着他话。本就心里直发毛的辣疙瘩脚,心底的防线,在那一瞬间便彻底破防了。说着话的时候,他又跪着往前挪动了几下。
  “你把你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全给我交代交代吧!”
  黄大发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这就让辣疙瘩脚彻底摸不清楚?黄大发到底都掌握了哪些,有关他的犯罪事实了?
  他先是哭丧着脸,看了黄大发几眼,随即,他又继续朝着黄大发磕头哭求了起来。

  “老爷,我该死,我该死!……”
  “以前我念你对我有恩,对你呢,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本以为你会有所收敛呢?没想到,你今儿个,竟然敢私自去与土匪勾结!说,是不是想要把土匪给引来抢我呢?”
  “老爷,老爷,您就是再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
  “辣疙瘩,我实话告诉你吧!在咱这个地界上,不管是军阀还是土匪,而且包括那些散兵游勇们,他们哪个也别想打我黄大发的主意!”
  黄大发说着话的时候,又刻意提高了嗓门。使得原本就埋伏在院落里的,那些护院打手们,顷刻间,便纷纷从门外涌了进来。

  辣疙瘩脚看到这般阵仗,吓得他呼嗵一下的,又瘫软在了地上。
  此时,院里的几房姨太太们,包括府里上上下下的,那些下人丫鬟们,全都齐聚在了大厅里。
  顷刻间,整个房间里面便被挤满了人。
  要说为啥会出现这般场面?还得从辣疙瘩脚早上出门那会儿说起。
  当四姨太得知了,辣疙瘩脚老早就出门的消息后。以她对辣疙瘩脚的了解,她就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当她火急火燎的,来到三姨太院里,找黄大发的时候。
  黄大发还依旧搂着三姨太,呼呼大睡着呢。
  “老爷,不好了!……”
  正在熟睡着的黄大发,被四姨太连哭带嚷的给吵醒后。本就有些心情不悦的他,再加上四姨太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大堆,有关辣疙瘩脚的坏话。
  黄大发本就记恨着辣疙瘩脚,逼死春花的那笔账呢。
  “四,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千真万确吗?”

  “哎呀,老爷,这事若不是事关咱们府里,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的身家性命,我又怎能大清早的,就跑过来喊您呢!”
  听着四姨太的陈述,一旁的三姨太,也扭扭捏捏的先是张了张嘴,而后她便欲言又止了。
  黄大发看出了三姨太的心思,便立即斜视了她一眼,愤愤的呵斥了她一句。
  “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三姨太先是看了看,黄大发那怒不可遏的表情,而后又看了看,四姨太心急如焚的样子时。以她对辣疙瘩脚的了解,她绝对相信四姨太刚才说的话。于是,她便鼓了鼓勇气,也把辣疙瘩脚这些年,在府上造下的孽,跟黄大发和盘托出了。
  “老爷,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小桃红是怎么死的?”
  “小桃红不是因为想不开,跳井自杀的嘛!”
  “老爷,您只知道小桃红是因为想不开才自杀的,可您却从来没问过俺,她是因为啥想不开的?”

  “三,有话你就直说吧,是不是也跟辣疙瘩有关?”
  “老爷,小桃红是您当年买来,给俺当使唤丫鬟的,直到她死的那年,小桃红也才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呢!辣疙瘩那时,趁您出门办事去了,他就把小桃红给单独叫到,他屋里去了……”
  三姨太讲述着小桃红的事件时,又低声抽泣了几下。
  几年前,三姨太刚嫁到黄大发府上。
  那时,黄大发对三姨太可谓是关爱有加,更是视若他自己的心肝宝贝。
  于是,他便从穷苦人家那里买来了一个小女孩,给三姨太当手底下的使唤丫鬟。
  为了方便称呼,小女孩来到府上后,黄大发又给她,取了乳名叫小桃红。

  随着小桃红在府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原本面黄肌瘦,干巴巴的一个小女孩。又被滋养的面色红润,鼓鼓囔囔的小胸脯子,再加上她那圆溜溜的小屁股,就逐渐显现出来了。
  黄大发当时也注意到了,小桃红身体上的变化,只是那段时间,他总是外出忙于各种应酬。
  心想,等忙完了那阵子,他非要尝尝那小丫头的身子不可呢。
  然而,也就是打那之后,小桃红却突然跳井自杀了。

  当时也没人跟黄大发说起,有关小桃红自杀的原因?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被他给,抛到脑后去了。
  小桃红在三姨太的眼里看来,她就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小姑娘。
  虽说她们俩是主仆关系,可私下里,她们俩却玩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那天,小桃红突然披头散发的,从外面跑了过来,向三姨太求助呢。
  “太太!太太!呜呜呜……俺,俺被管家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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