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儿子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完老人家的讲述,林牧和白淼都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一个常年在外打工的人突然回家,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然后又在第二天的晚上就死了,这就更加有问题了。
于是林牧又换了个问题,问道“那你们知道,周学文生前和谁有过什么矛盾吗?”
周学文的姐姐说道“我弟弟从小就很老实,为人也比较和善,他没和谁有过矛盾。”
林牧又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你弟媳和谁有过矛盾吗?”
听了林牧的问题,周学文姐姐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然后,她悄悄地朝自己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牧知道,她这是有话,不方便当着自己母亲的面说。
这时,一旁的白淼突然站起身,走到老太太身边,说道“大娘,你别太难过了,你儿子的死因,我们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
如果真的存在冤情,我们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
您先跟我出去一下吧,我给您倒杯水喝。”
老太太看了白淼一眼,便起身跟他出去了。
见自己的母亲走了,周学文的姐姐这才开口,说道“丨警丨察同志,我母亲刚才说的那些你们都听见了。
我弟弟是出事之前突然回的家。
其实他不是突然回去的,是我打电话把他叫回家的!
都是我害了他!
如果他不回家,可能就不会死了!
都怨我,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害了他!”
说罢,周学文的姐姐也捂着脸痛哭起来。
等她哭了一会儿后,林牧才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让你弟弟回家?”
周学文的姐姐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弟弟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剩我弟媳妇一个人。
于是,村里就有人开始传她的闲话。
我开始也只是当笑话听听。
可后来,这些话越传越离谱。
我就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在我弟弟去世前一周的晚上,我便去了我弟弟的家里,想看看我弟媳妇在干什么。
结果,我刚到他家院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男人的说话声。
我偷偷藏了个心眼,没走大门。
而是来到了他家的后门处,正好他家后门没锁,我就进去了。
结果,我就看见了,我弟媳妇和村里一个叫张广富的男人抱在了一起。
我之前一直以为村里的人爱讲闲话,这种事也都是捕风捉影。
结果,我却亲眼看见了她干的丑事!
我当时想着这种事闹大了,也影响我弟弟的名声。
便想着让我弟弟自己回来解决一下。
于是我便没有声张,直接回家了。
之后我便给我弟弟打了电话,让他回家。
再往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弟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林牧又问了一些细节后,便让周学文的姐姐和母亲先回家了。
再次回到重案组时,林牧发现赵思宇和贺鹏也在,便问道“李红芬带回了吗?”
赵思宇立刻说道“头儿,带回来了,人在讯问室呢。”
林牧便说道“那白淼,你跟我一起,去审一下这个李红芬。”
然后,他又转头对贺鹏和赵思宇说道“贺鹏你和赵思宇去查一下,周家村一个叫张广富的人的社会关系。”
然后带着白淼来到了讯问室。
白淼的心里还在想“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审问嫌疑人叫我一个法医来干嘛?”
可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林牧来到了讯问室。
进入讯问室内,林牧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长得颇有姿色的女人。
林牧坐下来,看着李红芬说道“你好,我是市局重案组的,我叫林牧。
有人举报说,你丈夫周学文的死因蹊跷。
作为本案的唯一目击证人,我们现在想向你了解一下,你丈夫死亡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还请你配合。”
听见林牧的话,坐在讯问椅里的李红芬,神色明显的变化了一下。
然后她又迅速恢复平静,说道“我丈夫就是意外摔死的,哪有什么蹊跷?”
林牧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那你能仔细说一下,你丈夫从二楼摔下来的全部过程吗?”
怕李红芬有所隐瞒,林牧又加上一句“白天的时候,我去过你的家里。
发现你家二楼是有栏杆的,你丈夫又是怎么越过栏杆,摔下来的呢?”
李红芬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丈夫那天晚上,说要在二楼的墙外晾玉米。
然后他就拿着一串玉米,越过了二楼的阳台。
之后我就听见“砰”的一声。
我便跑过去查看情况。
就发现我的丈夫躺在院子里。
我当时看见他满头满脸都是血,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然后我就大声喊叫,希望有人能过来帮帮我。
之后,就陆陆续续的来了些村民。
有胆子大的村民凑过去看了他一眼,便说他已经死了。”
听了李红芬的话,林牧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时,坐在一边的白淼突然间开口,问道“李女士,请你回忆一下。
你丈夫当时是仰躺在地上,还是趴在地上。”
李红芬想了一下,说道“他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
白淼看着李红芬,扬了一下嘴角,说道“不对吧李女士,如果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你丈夫周学文,是从二楼后仰着摔了下去。
那么,他就是后脑勺着地,后脑伤口处流出的血液,会向四周流淌。
又怎么会满头满脸都是血呢?
这不符合常理。”
听了白淼的话,李红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她又解释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他应该是趴在地上的。”
听李红芬这么说,白淼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他又说道“如果是面部着地,那么最主要的受伤部位,就是鼻骨和额角等地方。
你说血流满脸倒是有可能,那头上的血又是从哪来的呢?”
白淼的问题,让李红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哆哆嗦嗦的解释道“可能是我当时太紧张、太害怕了,加上天又黑,没太看清楚。
再说,我丈夫都去世三年了。
有些细节我记不清楚了,这很正常吧。”
这次白淼没在说话,而一旁的林牧却问道“李女士,我查了一下你丈夫的死亡时间。
根据村民的反映,都说你丈夫是在半夜死的。
你能说一下,什么样的玉米,能让你丈夫非得大半夜的去晾吗?”
李红芬此时,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于是她只能低下头一言不发。
林牧又换了个话题,问道“李女士,我今天在走访的过程中,听到了关于你的一些传闻。
有人说,你在个人作风上有些问题。
关于这个传闻,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李红芬还是低着头,叹了口气,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管做什么,都有人说三道四。
嘴又不长在我的身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林牧听李红芬这么说,便直接问道“那李女士,你认识张广富吗?”
听到张广富的名字,李红芬一下有了反应,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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