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将张广富押上警车,白淼自然的坐到了驾驶位。
白淼将车开回市局,林牧直接把张广富带回了讯问室。
白淼则来到讯问室内,提取了张广富的指纹和DNA,又拿着刚带回来的榔头,回到了解剖室。
林牧叫方蕊蕊下来,和自己一起审张广富。
看着坐在讯问椅的人,林牧问道“姓名,年龄,工作单位。”
张广富进了公丨安丨局,姿态反而放松了下来,说道“张广富,40岁,打零工的。”
林牧继续问道“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张广富抬头,看了林牧一眼,说道“丨警丨察同志,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不就是去偷点东西,还被你们给抓了现行吗?
对于这点,我没什么可抵赖的。”
林牧看着张广富面上配合,其实根本就是在打太极的样子,继续问道“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外地打零工吗,怎么突然回来做起了梁上君子?
又为什么会直接去了李红芬的家里。”
张广富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茬,说道“我也不想回来啊,可最近打零工挣不到钱。
而且在外面还得租房子,又是一笔开销。
所以我就想着回来算了,起码有地方住。
至于偷东西吗,是因为我刚回来身上也没什么积蓄,家里的房子空置好多年了,有些东西都没有了,只能先‘借’用一下别人家的。
至于为什么要去李红芬家,这就更好解释了。
她家就她一个寡妇,偷东西比较简单。
就算不幸被她抓住了也没什么,她挺多就是骂我两句,或者打我几下,也不疼不痒的。”
林牧看着张广富的样子,不想再和他纠缠,直接挑明问道“可是有人说,三年前意外摔死的周学文,其实是被你杀死的。
对于这点,你准备怎么解释?”
张广富听林牧这么问,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说道“谁说的,李红芬啊?
她说人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啊!
她就是一个**!她的话怎么会有可信度!
那个女人,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
没结婚那会儿,都知道卖弄风*,骗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帮她干活。
结了婚她也不老实,自己老公出去打工了,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和村里多少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周学文突然摔死了,保不准都是她的丑事被周学文发现了。
她狗急跳墙,直接给周学文从楼上推下来的。
丨警丨察同志,我刚才说的这些,你可以去我们村子随便打听,看看我有没有说一句假话。”
听张广富这么说,林牧根本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张尸检报告,给张广富看,并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对周学文进行了开棺验尸。
这是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
周学文的头部,确实有颅骨破裂的地方,但是都是由钝器击打造成的。
他真正的死因,也不是因为这些伤口。
而是扼颈导致的甲状软骨碎裂,从而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还有,周学文的肋骨处也有骨折,且骨折的方向朝向内测。
根据法医的推断,凶手应该是直接跪在周学文的胸部,用手将他掐死的。
对于这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广富看了下林牧手里的尸检报告,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道“就算周学文是被掐死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能证明,他就是被我掐死的!
说不定是他和李红芬打架,被他媳妇失手掐死了呢!”
林牧看着张广富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说道“好吧张先生,到目前为止,我确实没有能直接证明,你杀人的证据。
但是刚才在李红芬的家里,我们找到了一把榔头你还记得吧。
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根据李红芬的供述,那把榔头,就是当年击打过周学文头部的榔头。
她当年趁乱悄悄藏了起来。
还有,你知道法医刚才为什么要来提取你的血液和指纹吗?
就是为了拿回去进行检验的。
我们不妨一起等一下结果,看看法医会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吧。
当然张先生,你也可以在法医进门之前主动交代,也好给自己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林牧的话音一落,整个讯问室内变得落针可闻,只剩下钟表秒针发出的有规律的嗒嗒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广富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不停的抬手擦汗,腿也又不自主的开始打颤。
这一切,都被林牧看在眼里,可他什么都不说。
作为一个有多年办案经验的刑警,林牧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安静,才是最能击破张广富心理防线的利剑。
就在张广富又一次提出想喝水的时候,突然讯问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牧喊了句“请进”,就见白淼拿着两张纸,推门而入。
林牧抬眼看了一下白淼,白淼此时也看向了林牧。
四目相接的瞬间,林牧看见了白淼眼底的笑意。
林牧已经不需要看纸上的内容了,他知道,那两张纸上,一定有一个他想要的结果。
而另一边,张广富的手,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
方蕊蕊还想起身给他倒水,却被白淼拦了下来。
白淼走到一旁的饮水机前,拿出一次性纸杯,给张广富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白淼的动作明明很轻,可放下的纸杯,就好像是放在了张广富的心脏上,让他的心也跟着一抖。
这时,林牧扬了一下手里的两张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说道“张先生,法医已经将化验结果送过来。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想说,那我可看了啊。
但是我看之前,和看之后,你呈现在法官面前的供词,可完全是不一样的两种形式。”
说完,林牧就将手里的纸拍在桌面上,准备看上面的内容。
张广富看见林牧的动作,忽然大声喊道“丨警丨察同志,等等,我说,我交代!”
白淼见犯罪嫌疑人愿意开**代了,转身就想往外走。
却被林牧抓住手腕拉回来,说道“拿张椅子过来,坐下一起听听吧。”
白淼只好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张广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口说道“周学文确实是我杀的!”
说完这句话,张广富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然后握纸杯的手开始用力,直接将杯子握的变形,里面的水也撒了一桌子。
过了好久,他突然大声的嚷道“我是杀了人!可是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我!
要怪就怪那个**!
这一切都怨她,如果她那天痛痛快快的从了我,又怎么会有之后的事情!”
林牧看见张广富激动的样子,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你觉得要怨李红芬,说清楚。”
张广富很大声的说道“那个女人,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
我听说村里有好几个人,都跟她关系不清不楚的。
加上那会儿我媳妇儿跑了,我自己一个人有些寂寞,于是便也想着找她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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