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则继续说道“对呀，确实不太够。
　　这不，他还把房子租出去了一个房间。
　　他家的户型和我家的一样，只不过是对称的。
　　他把南边的卧室租了出去，一个月租金800块。

　　但是丨警丨察同志，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个精神病。
　　谁能和他住的长远啊。
　　所以他那个出租屋，经常换租户。
　　有时候住几天，有时候住一两个月。

　　但是，他从来不给人退押金和多余的租金。
　　为了这事，之前也有人报过警。
　　但是丨警丨察也拿这么个精神病人没有办法，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那些租户也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你们刚才上门，他才会是那种态度。
　　唉，丨警丨察同志，我都忘了问你们了，你们看着眼生，好像不是我们辖区的民警，你们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牧则亮出证件，说道“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
　　过来是想问一下，你最近发现有什么突然失踪吗？
　　还有最近三个多月，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邻居听了林牧的问话，直接说道“丨警丨察同志我守着一个精神病人过日子，天天都是奇怪的事。

　　你的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牧听完，说了句“谢谢”。
　　便和贺鹏一起走了。
　　又爬完一栋楼，他们才走出了小区。
　　在小区大门口，便看见了已经等了一会儿的李学斌和赵思宇。
　　这两个人也从下午溜到了现在，早就疲累不堪。

　　李学斌更是毫无形象的倚着小区大门的石墩子，坐了下来。
　　贺鹏看着李学斌累瘫的模样，直接笑话他道“哎呀李哥，这是咋地啦，让人给煮了？”
　　李学斌斜睨了贺鹏一眼，说道“还不是你这张乌鸦嘴乱说话。
　　这下好了，下班是什么？
　　根本不存在的，好吗！？”
　　林牧看见大家疲累的样子，说道“咱们先回去吧。
　　看看蕊蕊和白淼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几人回到市局，大厅里的电子表显示已经21:19分了。
　　林牧在回程的路上叫了一些外卖，这会儿也刚好送了过来。
　　大家拎着外卖袋，回到了办公室。
　　屋里只有方蕊蕊一个人，她还在跟自己的电脑死磕。
　　看见林牧回来，她直接说道“头儿，我查了全国近3个月的女性失踪报警记录，暂时没有能匹配上的。”
　　林牧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也先休息一下吧。过来吃点东西。
　　白淼呢，怎么没看见他？”
　　方蕊蕊起身拿起一份外卖，边打开边说道“白淼哥在技术队呢。

　　他在和画师一起研究死者的颅骨，希望能画出死者的肖像画。”
　　林牧说了句“你们先吃吧。”
　　便转身下楼，往技术队走。
　　刚到技术队门口，林牧就看见技术队除了值班室外，还有一个屋里亮着灯。
　　林牧直接走了过去，透过门上的玻璃，林牧看见白淼正和画师坐在一起，研究着一个颅骨。
　　林牧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白淼和画师一起抬头，看向门口。
　　见来人是林牧，白淼直接问道“头儿，你那边走访出什么线索没有。”
　　林牧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这边有什么线索吗？”
　　白淼指着桌上的颅骨，说道“死者的尸体腐烂的太严重了，五官根本无法辨认。
　　所以我干脆剃掉所有多余的组织，只留下她的颅骨，跟画师一起研究。”
　　最后，我俩一致觉得，这张画像最符合死者生前的面部特征。
　　说完，白淼拿起桌上的一张画像递给林牧。
　　林牧接过画像看了一眼，说道“我拿回去让蕊蕊扫描比对一下。

　　你也先回队里，吃点东西吧。”
　　然后林牧看向一旁正在收拾画具的画师，说道“刘画师，你也去我们队里，一起吃点夜宵吧。”
　　刘画师笑着摆摆手，说道“我吃过晚饭了。
　　而且我想早点下班回去睡觉，夜宵就不吃了。
　　林队长，看样子你们组又要通宵。
　　你们真是太辛苦了，我就不陪着你们熬夜了。
　　咱们有机会再聚，我先走了啊。”
　　说罢直接起身离开了。
　　白淼和林牧一起回到了队里，将画像交给已经吃完东西的方蕊蕊扫描。
　　二人也各拿起一份外卖，吃了起来。

　　林牧订的是他家楼下的一家汤包店，还点了一些粥。
　　包子的味道不错，汁水十足。
　　粥的口味也很清香，很是暖胃。
　　就在他俩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方蕊蕊突然兴奋的说到“头儿，画像比中了一个叫王雪菊的女人！”
　　林牧和白淼立刻放下筷子，聚到了方蕊蕊的电脑屏幕前。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比对结果，相似度已经高达94%。
　　林牧立刻说道“蕊蕊，查一下这个王雪菊的户籍资料。”
　　方蕊蕊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王雪菊的个人信息便出现了。
　　王雪菊，女，41岁，离异，身高162厘米。户籍所在地是隔壁市。
　　王雪菊的资料，基本和白淼给出的尸检报告对上了。
　　看到这个结果，所有人都兴奋不已。
　　但是他们还需要更加直接的证据，证明死者就是王雪菊。

　　于是林牧说道“蕊蕊查一下王雪菊的直系亲属都有谁，联系一下他们过来采集DNA样本。”
　　方蕊蕊立刻查了一下，说道“头儿，王雪菊的父母已经过世，她只有和前夫生的一个儿子健在。
　　而且她的儿子，就在本市的一家服装厂工作。”
　　林牧看了眼表，这会都快半夜11点了。
　　于是他说道“大家先下班吧，蕊蕊明天早上联系王雪菊的儿子，让他过来采集DNA。”
　　方蕊蕊说了句“好”。
　　由于时间还算比较早，所以大家都决定回家洗个澡，明天再来。
　　李学斌正好能顺路送方蕊蕊回家。
　　白淼则又是转身准备下楼，林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该不会用准备去睡解剖台吧？
　　那上面今天早上刚放过腐尸！”
　　白淼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说道“头儿，我已经消毒过了，没事的。”

　　林牧想了一下那满是蛆虫的腐尸，不由得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强压着恶心感，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开着我的车回家睡去，要么你上我家睡去。”
　　白淼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可能自己那天真吓到他了。
　　于是接过了林牧递出来的车钥匙，下了楼。
　　第二天，当林牧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方蕊蕊直接对他说道“头儿，王雪菊的儿子不肯提供自己的DNA样本。
　　他还说，一切和王雪菊有关的事情都不要找他。”
　　林牧很是疑惑问道“他为什么不肯配合调查？”
　　方蕊蕊则说道“我刚才查了一下王雪菊的离婚时间。

　　根据民政局的记录显示，王雪菊离婚那会儿，她儿子还不满一周岁。”
　　听完方蕊蕊的话，林牧明白了。
　　看来王雪菊可能还没等到儿子断奶，就抛弃了他。
　　所以儿子跟她并不亲密。

　　可是王雪菊的儿子，是她唯一在世的直系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