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虽然已经分手,但还是朋友,作为朋友前往剧组探班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从二楼摔下受伤,我自然担心焦急,想尽快送她去医院。”
“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可是...”一个女记者站起来,言辞犀利,“有内幕消息称,您当时去剧组的时候并非孤身前往,身边还带了一个女生,据剧组人员爆料,您和她举止亲密...您能回应一下和她的关系吗?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恋爱期间还是分手后呢?”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底下的窃窃私语声音更大。
顾洄脸色微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苏晋站起身,“顾总并非娱乐圈艺人,今天乃是出于对朋友的照顾才召开发布会,私人问题不做回答。”
“......”
楚归梵看到这里就关了直播间。
车子平稳地向前行驶。
随着手机屏幕的熄灭,狭窄的空间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清。
“哥哥。”
“嗯?”
“我们晚上吃什么?”
“......”差点以为幻听。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海鲜,龙虾大闸蟹!”
“好。”
车子拐进另一条车流,停在全城着名的海鲜楼前。
楚归梵捧着菜单,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
傅行深晚上没胃口,挥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
菜上齐后,包厢里只剩两人,傅行深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睛落在女孩脸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吃东西。
大闸蟹吃了一个接一个。
一双大眼睛干净澄澈,黑白分明,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
没哭。
平日里,这位便宜妹妹的小心思他拿眼一扫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今晚倒是奇怪,看了顾洄的发布会,听他扯了那么多,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起码得给点反应。
“诶——”
男人轻扯她长发。
楚归梵戴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剥蟹,白瓷碗里满满的都是蟹黄。
听见他叫她,女孩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蟹肉,再看了眼他的碗,空的,连筷子都没动。
“哥哥,你要吃我剥的吗?”
“......”
“留着自己吃。”
心放下来,她松口气,“怎么了?”
“顾洄,你怎么想的?”
楚归梵一怔,随后继续剥蟹,“没想法。”
傅行深挑眉,“不相信他的话?”
若是她相信他的话,看完直播那一刻就会急匆匆给顾洄打电话,再不济也会发消息给他。
而不是神经大条的跑来吃海鲜。
她放下筷子,沉默了会,才说:“以前在周家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二哥常常教我,不要陷在情绪里被它裹挟,冷眼旁观的时候更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所以...她在强迫自己冷眼旁观。
“先静观其变吧。”
傅行深神情稍缓,拢起的眉头散开,唇角不自觉勾起。
吃完饭回到家,累了一天的楚归梵洗漱完就躺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睁开眼,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嘴巴又干又苦,想喝水。
楚归梵浑身虚软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打开门,傅行深恰好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
女孩脸色苍白,手背放在额头,两眼无神,清瘦的身体在睡衣里晃荡,望着他喃喃的说了声:
“哥哥,我不舒服。”
话音落下,她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意识消散前的那一瞬间,她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傅行深坐在她身边,腿上架着电脑,陈文彦站在他身侧正在汇报着什么。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哪?”
“市医院。”
楚归梵渐渐清醒了些,怪不得这个病房的布局那么熟悉。
市医院的VIP病房,温怀月也住在这里。
那么多医院不去,偏偏送她来这个医院!
楚归梵动了动手掌,手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在打点滴。
傅行深把陈文彦递来的文件签好,“你先回公司,今天的会推到明天,有重要文件直接拿到医院来。”
陈文彦惊讶地看了眼床上的女孩,“是。”
上次两人争锋相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才过了多久,傅总为了她连工作都顾不上了。
电脑放桌上,男人倾身靠过去,微凉的手背贴上女孩滚烫的额头,“烧傻了?”
女孩目光呆滞,“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傅行深手掌下滑,在她脸蛋上狠狠捏了一把,“昨天一次性吃那么多海鲜,拦都拦不住,发个烧让你长点记性。”
女孩摸摸脸蛋,皱着眉头往被窝里滑,被子往脑袋上一盖,不说话了。
感觉好丢人....
还说要静观其变呢!
对面就是温怀月让她怎么静得下来?
愁人。
“出来。”傅行深手里拿了杯水,“不是说渴吗?”
蜗牛似的,慢慢从壳里探出一个脑袋,视线落在那杯水上,楚归梵舔了舔唇瓣,在丢人和渴死之间选择了丢人的喝水。
就着男人的手喝完一大杯水,喉咙里沙砾滚过样的干涩痛感淡了不少,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沙哑。
“为什么要送我来这个医院?我不想待在这。”楚归梵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能换个医院吗?”
烧还没退,浑身发软,腹部还传来阵阵绞痛,难受得要命。
可是这层楼还住着温怀月呢!万一出去的时候碰见她得多尴尬?若是好死不死再碰见顾洄...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
空杯子往桌上一搁,傅行深一条长腿叠在另一条上,看她的目光像看傻子,给她治病还挑上大夫了。
“可以啊。”
“疯人院行吗?”
这人又开启嘲讽模式了,丝毫不顾及她还是个病人。
楚归梵也恼了,重新把头缩回去,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你明知道温怀月住在这里...”
傅行深挑眉,原来是因为这事吵着要换医院,他还以为这姑娘哪根筋烧坏了。
“送你来这是因为这家医院离家最近,碰见她又怎么样?”傅行深语气轻蔑,“我在这里,她还能把你吃了?”
楚归梵眨了下眼睛,默默把被子掀开了。
有他这句话,在医院碰到谁她都不担心了。
被子里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哥哥,我饿了。”
傅行深:“......”
认命的下楼给小公主买早餐。
傅行深提着早餐回到病房门口时,走廊电梯打开,顾洄提着保温盒走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长廊上。
看着男人背影,顾洄一怔,那是...傅行深,他怎么来医院了?
视线跟着男人移动,看着他走进温怀月对面的一间病房,顾洄眉头拢起,难道是楚楚生病了?
——
温怀月病房。
顾洄一进门,不出意料得到女人的冷脸,“你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撇清关系了吗?若是让媒体拍到,怕是又要惹出一番风波,到时候你还得大费周章的开一次发布会,给那位千金小姐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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