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害人不单单被整了容,凶手甚至给被害人做了“变性手术”!
说变性手术其实也不严谨,准确来说,被害人应该是被阉割了,下身一团血肉模糊十分血腥。
吴谢池下意识的侧过身,挡住程亦安的视线。
“凶手在尽一切可能,破坏掉被害人身上代表男性特征的东西,比如头发,比如下颚,比如生*器官。”
程亦安并未注意到吴谢池的绅士举动,她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凶手意图上。
她接着分析道:“被害人身材魁梧,死前却没有挣扎的迹象……”
想到这里,她立马看向床边的小吧台,那里摆放着两只酒杯,杯底还残余一些红酒。
而酒杯旁边,是一份披萨连锁店的外卖盒。
“能让一个壮汉毫无反抗的被杀死,要么出其不意一击毙命,要么被害人处于无意识状态。”吴谢池接着她的话头,又拿起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和钱包,身份证也在钱包当中。
“从身份证照片来看,这钱包应该是被害人的,被害人名叫张烨,28岁,户籍是榕城市临安区。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财物都在,排除是劫财。走吧,这里留给法医,我们去和报案人聊聊。”
吴谢池和程亦安在走廊尽头的布草间见到了本案的报案人——酒店服务员刘爱芬。
刘爱芬此刻惊魂未定,双目红肿,捧着热水杯的手一直控制不住的颤抖。
见状,程亦安抢在吴谢池之前开口,轻声道:“刘姐你好,我是市刑侦支队的刑警,这会儿来想跟你聊一聊。你看可以吗?”
刘爱芬目光呆滞的挪到程亦安的警服上,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揪住程亦安的衣袖就哭开了。
“我打生下来就没这么害怕过,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儿的上个班,让我遭这个晦气……”
“刘姐你冷静一点,你这么哭,我没办法帮你的。”程亦安在刘爱芬身边坐下,正想摸出包纸巾给刘爱芬,吴谢池适时把旁边给酒店房间替换的纸抽递了过来。
刘爱芬擦过眼泪,情绪逐渐稳定,程亦安便开始询问事情经过。
“我就来打扫房间,那间房也不退房,电话也打不通,我想着忘了退房也是常有的事,就直接进去了,谁知道那床幔后面竟然有个死人!!还死的那么吓人!”
刘爱芬说着又抹起眼泪。
“床幔?”吴谢池若有所思,方才在9008号房里,为了方便法医检查,床幔是被挂起来的。“也就是说你进屋的时候,床幔是放下来,把床遮挡住的?”
刘爱芬点点头。
“这个房间旁边的客房昨天都有人入住吗?”
“没有,两边的房都被预定了,可是都没有成功入住,又取消了。”
问询完成后,刘爱芬离开了,程亦安和吴谢池不约而同都陷入了沉思。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吴谢池突然主动出声。
“说说看。”
“这不是一起激情杀人,而是一场处心积虑谋划已久的凶杀。凶手甚至为被害人准备了一整套的装扮,并且他足够冷静,一个普通人,即使杀人,他的目的也只是剥夺他人生命,而无法做到去破坏被害人的脸、阉割被害人,这个凶手杀人,更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他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程亦安长叹一声,缓缓点头。
“我也在担心,这个凶案的完成度太高了,他几乎完美的实现了他的作案目的,给被害人整容,给被害人换装,这些都不是在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就像你说的,他把被害人当做他的艺术品,这个凶手已经有了明显心理变态倾向,他在享受作案的过程,所以……”
“他会继续作案!”
又是异口同声,不过这次没有了韩三火,也没人调侃,两人默契的当这个“默契”不存在。
回到9008号房间,刘法医已经完成了现场检验的部分,正要将被害人的尸体运回市公丨安丨局。
被害人运走后,这个巨大的圆形床空了出来。
程亦安在床前打量了一会儿,伸手将床幔全部放了下来。
吴谢池也站到程亦安旁边,对着被床幔完整遮盖的床沉默不语。
“唉我说,你俩神在在的在这干啥呢,一个犯傻一个跟着犯傻?”
韩三火送走法医,回来就瞧见俩人对着床幔发呆。
“我在想,如果被害人是凶手的艺术品,那么他为什么要把床幔放下来遮盖住,难道不是应该敞开让人‘欣赏’吗?”程亦安抱着胸,右手支在下巴下面,一脸凝重。
闻言,吴谢池眉头微展,看向程亦安的视线不自觉的带着惊讶,接话道:“我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这和凶手的高调的作案手法有点矛盾。”
“那如果这样呢?来韩大哥帮个忙,帮我拉住另一侧床幔,缓缓拉开。”程亦安走到床幔前,拉住一侧,然后和韩三火一起,同步缓缓把床幔拉至床两侧。
“这让你想到了什么?”
吴谢池目光一凛,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沉声道:“这让我想到剧院的大幕打开,好戏即将登台。”
“我说你们这是在说啥啊,能不能别搞小团体了,说点我这个大老粗听得懂的?什么剧院啊大幕的,那被害人岂不是成了玛丽莲梦露?”
韩三火被这二人整的一头雾水,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吴谢池啊什么高冷都是假的,对着漂亮女丨警丨察,顿时就话多的不得了,活像个公孔雀开屏。
程亦安打了个响指,冲韩三火竖起大拇指。
“韩大哥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被害人的打扮,可不就是玛丽莲梦露吗?金发,红裙,红唇。”
“还真是,我就是那么一想,金发红唇不就是玛丽莲梦露,可为什么凶手要给被害人打扮成这样子。”韩三火拍拍脑门儿,有几分答对问题的窃喜。
吴谢池答道:“一般说来,杀人后还要损坏尸体的原因不外乎两种,要么是憎恨,杀了人还不解恨,要二次报复,另一种,是羞辱,古代杀死敌人悬挂城楼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种应该属于第二种咯,把一个大老爷们儿打扮成女人,故意羞辱他!”
“不好说,可能有这方面原因,但是凶手更可能是心理变态,走吧,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凶手随时可能再次作案。”
程亦安摘下手套,再次忘记了自己是个新人的事实,开始习惯性的主导起工作节奏来。
吴谢池也适应良好,立马跟着走出房间,还补充道:“要查一下楼道监控,还有隔壁两间房的预订人。”
“是的,还有房间里有外卖,调一下配送记录,应该能找到外卖小哥,不知道他会不会见到过凶手。”
“还有被害人的社会情况,这种有很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嗯,还要盯一下法医那边的报告,我对受害人被整容到底是死前还是死后很好奇。”
“酒店的人还要再约谈一下吗?”
“暂时不用吧,让他们把监控和开房信息尽快报上来,有需要再说吧。酒店的人又不会跑。”
“也是……”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走了,留下孤独的韩三火恨恨的抱怨:“你们这样排挤我,就不怕我跟宋队长告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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