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你们这些狗腿子都该死。”
齐多娣按照计划冲向了郑开奇。两个人抱起来,扭打在一起。
“别急,老子要活的。”楚老二让手下收起枪,上前帮忙。
“差不多了,开枪打死我。”
“不行,你不能冲动,你要相信自己扛得住酷刑。我会救你的。”
两人对着眼神,齐多娣把枪口猛地对准自己的喉咙,被郑开奇拉开。
在其他帮忙人的感觉中,就是郑开奇几次要杀了这个共党。
“抓活的,抓活的。”光头在外围上下乱跳。
楚老二也冷静了下来:“防止他自杀,把枪抢下来。”
郑开奇感觉到齐多娣加大了力量。他知道他就要开枪自杀。
他被齐多娣的举动和胸怀深深感动。他不想让他死。
齐多娣就要扣动扳机。
郑开奇猛地咬牙,使劲下拉枪身,顶在了齐多娣的肺部。
众人各施手段的时刻,
“砰”的一声响,众人吓了一跳,纷纷看自己是否受伤。
齐多娣扣动扳机,昏死过去。
“自杀?”
楚老二身边蹲下一个人,看了看。
“队长,还有气,应该打在肺上了。”又搜了搜齐多娣身上。
“队长,有信,有书,应该是个干部,很有可能是共党的中高级干部。”
楚老二哈哈笑了,看向郑开奇,伸手一拍他肩膀。
“做得好,小子。我都看在眼里了。”
郑开奇浑身哆嗦。
暗自希望自己找的地方是对的,打不死齐多娣。
在战场上他收敛过好几个弟兄的残尸,对内脏的部位还算是清楚些。
车子载着昏迷的齐多娣去往最近的医院。
楚老二问郑开奇:“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了?”
郑开奇不理他,还哆嗦着,“这下我哥的腿有救了,有救了。”
他一下子瘫倒在地,先是挽起裤子看了脚伤。
子丨弹丨带走一块肉,没伤到筋骨。
又撕开衣服看了看左胸。这边带走的肉比较多,从腋下穿过,不是致命伤。
“老齐的手真稳啊。”郑开奇暗中想着,长舒了口气。
“你小子胆子挺肥啊,还救了我弟弟一把,要不要跟我干?当个外勤什么的?”
楚老二很欣赏这个为了几个钱就敢玩命的小子。
他自己能从街头混混变成丨警丨察厅里也算是混的不错的队长,凭的就是混不吝和不要脸。
光头不乐意了:“哥,我这次任务死了几个弟兄,我这边缺人啊,郑开奇,跟我在郊区警署混吧,事少活少,吃香喝辣,不过暂时没有编制啊。”
郑开奇控制了情绪:“我听两位哥哥的,抓共党,赚钱养家,跟你们混。”
他要牢牢把握,这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机会。
跟着楚老二有优点,但跟着光头混,应该能知道,他的两个饭桶手下,怎么知道消息去堵老吴的。
他要找出来那个叛徒。
“我听两位哥哥的。”他双眼满是憧憬和敬佩,“以后就跟你们混了。”
楚老二很大方,去医院前给了郑开奇二十个袁大头。
“这次你不光提供了情报,还参与了抓捕,这二十个大子儿你先拿着,等问出了要紧的情报,再看情况给,最低30个大子儿。”
他想给郑开奇留下个好印象,这种够狠够无情的小人物,就是他最大的助力。
至于老三那边,他实在是不在乎。
老三能在郊区警署混个行动队长,就是当地署长看在他的面子上的。
他想到了那个问题,为什么,郊区的行动队,去了南京路上抓共党?
抽空得问问自家老三,现在先去医院看着那共党要紧。
楚老二一离开,楚老三就满脸的肉疼。
这下子虽然抓了个共党,但折损了四个弟兄。除去络腮胡,就剩他自己了。
这也是他着急拉拢郑开奇的原因。
这小子心狠手辣,敢拼敢抢,而且只要他参与抓捕共党,就肯定不是共党。
即使之前是共党,现在也不是了。共党对叛徒的手段,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这小子这么鬼精凶狠,不会自掘坟墓。
楚老三甚至想:死了四个酒囊饭袋,来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尊敬的狠小子,也不全是坏事。
他心情一下子很好,也顾不得大白天,也不管郑开奇身上的伤,开口就是喝酒。
“走,小子,庆祝一下,老骆,你张罗一下。”
络腮胡老骆还有些兔死狐悲,一下子没了四个同事,听楚老三一说,当下淡淡点头,就领着两人去了常去的菜馆。
三人推杯换盏,楚老三越喝越开心。老骆越喝越沉默,郑开奇越喝话越多,恭维人的话随口就来。
毕竟混过街面和山寨的人,他很懂吹捧。
等夕阳西下,远远送走了骑着自行车的楚老三和老骆,醉醺醺的郑开奇坐上了公交车,停停换换两辆,才在一个拐角下来,又摸了两个胡同,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门口停下。
缓缓敲门,三轻两重。
没人开。
他又等了一会,轻轻一推,门开了。
进庭院到了里屋门口,再次三重两轻。
门开了。
脸色苍白的老孟坐在屋里,腹部缠着绷带,右手拿枪,脸色阴沉盯着关门进来的郑开奇。
“你来了?”
“来了。”郑开奇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
“被两个狗子咬住了,没办法,中了一枪。”老孟的枪口对准的郑开奇,“你是来抓我立功的?”
郑开奇心情难受委屈,惫懒性格作祟,来了句说:“门口都是重兵,老孟你就投降了吧。”
刚往前走两步,就感到脑壳子一阵剧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一直没想,老孟坐在那怎么就门开了。
他身后站着一个人,收起了手中驳壳枪。
老孟埋怨看了他一眼:“小吕,你冲动了。”
年轻人小吕说道:“老孟,你从后面走,我给你前门掩护,这个巷子的地道他应该不知道。”
“屁。”老孟气笑了,“我就是借他三斤骨头他也长不出反骨来!你出去看看,哪里有人?”
小吕一瞪眼,出门看了看又进来,气愤道:“这个小郑,他进来装什么装?打他一下也白打。”
“他就是那张嘴,估计心里还有气呢。”老孟笑了。
郑开奇再次醒来,天已经擦黑,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根蜡烛。
小吕出去找吃的去了,只剩下老孟。
“齐多娣今天被抓走了。我带的路。”郑开奇睁眼就说。
本来等着笑话他的老孟一骨碌坐正,扯得伤口痛彻心扉,忍不住龇牙咧嘴。
“谁是齐多娣?”
郑开奇说了来龙去脉,忍不住满脸泪水。
“他说他姐夫老吴这次回来的最高任务,就是安排人进丨警丨察局。他愿意舍弃自己,成全我。”
老孟满脸悲痛:“齐多娣,我不认识,不过,好同志,好同志啊。
怪不得那公文包里什么也没有,原来老吴临死时暗度陈仓了。”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咬牙:“好,既然付出了那么多,那你就顺势加入他们
不过眼下的关口你就没看出来。”
“怎么说?”郑开奇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意志也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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