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哥,完事了。”
“姓郝的两条腿都被我们崩瘸了。”
“你俩真行,都是这个!”
左殿军竖起大拇指,心里很痛快。
两万块钱递过去,两兄弟自然千恩万谢,这种感觉,跟丁云峰还不一样。
丁云峰是朋友,是兄弟,殷大智和殷大勇,却是狗腿子,是手脚的延伸。
左殿军让丁云峰帮忙,需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他被欺负,不给钱,丁云峰也会出手。
老殷家哥俩,办事就得掏钱,什么正与邪,黑与白,他们全不在乎,如果左殿军没钱了,想指使这哥俩也是白日做梦。
再说郝长春,无辜挨了两枪,一枪打在腿肚子上,一枪打在膝盖骨上。
这两枪都是近距离崩的,造成的伤势很严重,两条腿自膝盖以下都截掉了,往后日子只能依靠轮椅度日。
郝长春恨得要死,这事后果也非常严重,公丨安丨系统内部,花废很大力气去调查。
有人怀疑老郝是得罪大队长才遭到打击报复,可案发时,大队长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怀疑可以,但证据对不上,只能谈话后,又把他给放了。
当时没有天网,没有监控摄像头,这种案子,想要侦破,必须突破重重考验。
折腾半年多,这件事也就逐渐淡出大众的视野。
郝长春没得善终,因伤残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
李志强的父母,从农村到城里照顾孩子,老太太负责饮食起居,老头子有些无所事事,他又是闲不住的性格,整天走街串巷瞎转悠,一来二去,居然发现一条生财之路,那就是修鞋。
李贵友蹬着一台破旧三轮车,在保健路和学府路交叉口处,摆摊给别人修鞋,一次收费几毛钱,每天能赚十几块,生意好的时候,几十块也有可能。
一个月下来,有两三百的收入,比在农村种地强多了,甚至国企工人,都没有老头挣得多。
这天,丁云峰和姐姐,忙完服装城的生意,回到家中吃饭,眼见天都黑了,李贵友却没回家,丁莉就让弟弟去路口找找,别再出啥意外,毕竟,老头都60多岁了。
丁云峰到路口一看,果然出现意外,李贵友的三轮车被人踹翻,老头也躺在地上,捂着脑袋不动弹。
原来,保健路以前是庞松的地盘,自从他被丁云峰销户之后,这一片的江湖势力,就出现了真空期。
庞松的保护伞名叫周虎,负责管理这一片的治安,一直以来,保健路都属于他的钱袋子,没了大螃蟹这个黑手套,他也得继续挣钱啊。
周虎从大螃蟹的兄弟里,提拔一个绰号二驴子的混子,让他继承了大螃蟹的台球厅,还有保护费和高利贷的业务,继续横行霸道。
李贵友在路口修鞋,自然要给二驴子交保护费,不单是他,周围的饭店,药店,服装店,包子铺,报纸摊,都要交钱,每家每月20块,不让讲价。
老头一直按月交钱,以前也都相安无事,最近丁云峰出狱,跟丁莉做服装生意,每月能挣好几千,李志强家的生活压力,完全得到缓解。
李贵友兜里有闲钱,就想翻新一下修鞋设备,他把破三轮修修补补,一身脏衣服也换成干净的,脚下黄胶鞋,都换了皮鞋。
老头捯饬完,心情挺好的,却让收保护费的两个混子感觉很不爽。
这俩混子,一胖一瘦,胖的叫大猪,瘦的叫二狗,都是驴马烂子,不看人家摆摊修鞋,风里雨里的辛苦,只是觉得,这老逼登都要死了,还TM穿新衣服买新鞋子,肯定没少挣啊,一个月收他20保护费,明显收少了,于是,大猪跟二狗私下加价,管李贵友要100块钱。
李贵友当然不给了,别人收20,管他收100?凭什么?
双方拌嘴,互不服气,大猪和二狗没道理可讲,就拿起路边随处可见的板砖,啪啪给李贵友的脑袋瓜子来了两下,老李头都60多了,哪儿能架得住这个?
顿时扑倒在地,脑袋瓜子也肿起一个大包,人倒是清醒,却装作昏迷,不敢出声,怕继续挨揍。
丁云峰过去时,李贵友已经在地上,躺了挺长时间,大猪和二狗都没走,也不让周围的热心群众报警或者叫救护车,这俩混子要拿李贵友当典型,树立自己的威望,告诉大伙儿,谁才是这条街的老大。
“摆地摊交管理费,这是规矩,挣得多多交点,挣得少少交点,这也很正常,对不对?”
大猪双手叉腰,唾沫横飞。
“不守规矩,老李头就是下场,我告诉你们,倚老卖老,照样挨揍,谁TM也别装B!”
二狗在旁边,跟大猪一唱一和。
两人挺嚣张,周围商户敢怒不敢言。
丁云峰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咋回事了,李贵友是姐姐的公公,自己的长辈,挨欺负可不行!
他一声不吭,凑到二狗身旁,狠狠一记勾拳,命中二狗的下巴,二狗毫无防备,瞬间就被击倒,吭哧一声,摔在地上,翻着白眼,背过气去。
大猪吓一跳:“我草,你TM谁啊?”
唰啦,这小子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
丁云峰冷笑,一脚踹在大猪肚子上,他连使刀的机会都没有,就往后飞出一米多远,噗通趴在马路牙子上。
小丁筋骨异于常人,从小力气就很大,这几年在监狱里,没事就锻炼身体,还跟别的犯人,切磋打斗经验,如今他的身手,比1988年更为敏捷,像大猪和二狗,哪怕拿着武器,也是一个回合解决。
“我草,我是二驴哥的兄弟,你TM谁啊,你敢打我,不怕二驴哥整死你?”
大猪捂着肚子放狠话,他感觉肋骨很疼,似乎被踢断了,现在呼吸都要岔气儿。
“二驴是什么东西?”
“二驴哥是保健路的老大,知道害怕了?”
丁云峰笑着说:“你让他来见我。”
“行,你等着。”
大猪踉跄着站起来,没管二狗,自己往远处跑去。
丁云峰扶起李贵友,检查下伤口,没什么大碍,要送他去医院,老头坚持不去,说买点酒精,擦擦就行,没必要浪费钱。
“唉,小丁,你打了他们,我以后还咋在这修鞋?”
“没事,老叔,我也是混社会的,一会他们老大过来,我打个招呼,以后你照样在这做生意,还不用交保护费。”
“真的?”
“嗯。”
丁云峰觉得挺烦,以前大螃蟹欺行霸市,现在他没了,结果又冒出个二驴子,依然是欺行霸市的货色,怎么这些驴马烂子就跟苍蝇一样,杀都杀不完?
10多分钟后,远处呼呼啦啦,跑来六七个人,为首一个穿西服,拿砍刀的青年,见到丁云峰后,吓得慌忙倒退,脸上原本嚣张的表情,也变得局促不安。
“丁,丁云峰?”
丁云峰一瞅他,不屑的说:“草,你就是二驴子?你都混成大哥了?”
“不是,二驴子是我哥,我叫宋六。”
宋六亲眼目睹过,丁云峰怒杀大螃蟹的过程,同时也见证了吴超的死亡,对于这个人,他有心理阴影。
“我老叔被你们打了,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理?”
丁云峰声音冷淡,宋六听完,腿肚子发软,他没啥见识,这辈子认识最牛逼的社会人就是大螃蟹,当年,丁云峰把大螃蟹打死,却只判了三年多,社会上都传丁云峰有很深的背景,又有背景又能打,宋六知道自己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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