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说完,有条不紊地展示那些证据,神情专注而严肃,每拿出一份证据,都会详细解释其来源和意义。
尚月看着那些证据一样一样地被展示出来,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边展示证据,一边继续说道:
“这份文件是我们公司与供应商的原始合同副本,上面没有任何我参与违规操作的迹象。而且,我还找到当时和我一起处理这些合同的同事,他们可以为我作证,证明我只是按正常流程工作。还有这份邮件,是尚月发给我的工作指示,她在邮件里巧妙隐藏真实意图,但仔细分析就能看出她是如何一步步引导我踏入她设下的陷阱的。”
这时,章天的目光突然转向尚月的律师,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
“尚月的律师,您作为法律从业者,肩负着维护公平正义的职责。在这样清晰的证据面前,您打算如何为您的当事人狡辩呢?您难道能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还昧着良心歪曲事实吗?您就不怕违背职业道德,玷污法律的神圣吗?”
尚月听到章天的质问,心中对他有些怨恨,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律师能有什么办法反驳他,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些证据太确凿了。
章天再次看向法官,声音平稳而冷静,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入尚月本就摇摇欲坠的辩解之墙。
尚月望着他手中的那些证据,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人逼至绝境的猎物,无处可逃。
那些铁证如山的材料,让她原本还想狡辩的话语都死死地卡在喉咙里,她感觉自己像突然被抽走所有生命力,变得虚弱无力,如同被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法官表情肃穆,庄重宣判:
“尚月,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洪渡,判处有期徒刑5年。”
那声音一落,宛如丧钟在法庭沉闷地敲响,一下下撞击着每个人的心。
法庭瞬间被死寂填满,这死寂如同浓重的黑暗深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仿佛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吞没得干干净净。
尚月听到判决的那一刻,脑子嗡的一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要坐牢了,三年的时间,自己的人生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她满心都是悔恨,后悔自己当初的贪婪和愚蠢。
尚月面如死灰,绝望地瘫坐在被告席上。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的内心被悔恨和恐惧填满,如同被卷入了汹涌澎湃的黑色旋涡,每一丝情绪都在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满心都是对自己曾经被贪婪驱使、盲目轻信他人和极度愚蠢行为的无尽懊悔。
她想起曾经有无数次可以回头的机会,却都被自己一一错过,而如今,所有的后果都要自己来承担了。
她望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又残酷,这法庭不再是简单的审判之地,更像是埋葬她过去人生的坟墓。
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名字将和罪犯划等号,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尚月被狱警押进了牢房。
那牢房空间狭小又昏暗,昏黄的灯光下,腐臭气息在每个角落弥漫。
墙壁破旧斑驳,角落里的床铺邋遢至极,床单皱巴巴的,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尚月双手被铐着,可心里却没有哪怕一丝的沮丧或者懊悔。
随着狱警解开手铐然后离开,狱友们的目光一下子都朝尚月投了过来,这些目光里,有的满是敌意,就像带刺的荆棘,有的则是好奇,好似在探究一件新鲜玩意儿。
尚月在心底暗自冷笑起来,心里想着,哼,现在看她们这样,可迟早有一天,她们都会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成为手中的棋子。
尚月曾经是大名鼎鼎的远来科技有限公司的财务总监,因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才被关进这监狱。
但她岂会甘心混日子?
她定要在狱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刚进监狱的时候,狱友们对尚月充满了警惕与疏离。
就说那次操场集体活动吧,太阳火辣得像要把大地烤焦,尚月试着跟一个因盗窃入狱的狱友搭话。
那狱友总是独自缩在角落,眼神狡黠又警惕,活像一只时刻防备着危险的小兽。
她穿着那洗得发白的囚服,头发在脑后随意扎着,几缕头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尚月满脸堆笑地对她说:
“我叫尚月,我觉得你特别厉害呢,感觉你对周围的事情看得特别透彻。”
然而,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尚月一眼,就不再理会。
不过尚月可不会灰心,她心里清楚得很,想要在这儿站稳脚跟,就必须打破这种冰冷的隔阂。
被安排去打扫厕所的时候,刚走到厕所门口,一股刺鼻的臭味就猛地扑了过来,熏得尚月直想呕吐。
那厕所空间狭小得可怜,四周的瓷砖破旧不堪,好多地方都裂着缝,瓷砖缝里黑乎乎的污渍满满当当,就像一道道难看的黑色伤疤。
马桶内壁更是脏得无法形容,厚厚的污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尚月皱了下眉头,毫不犹豫地拿起角落里那把毛又粗又硬的刷子就开始打扫。
她弯下腰,用力地刷马桶,每刷一下都感觉要使出好大的力气,胳膊很快就酸了起来。
没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了汗珠,汗珠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有的滴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把马桶刷得差不多了,又开始清理瓷砖。
瓷砖缝里的污渍顽固得很,她蘸了点水,来回反复地刷,一些墙角的污渍还得歪着身子、伸长胳膊才能够得着。
地面也是一片狼藉,她找了个拖把,在脏水桶里涮了涮就开始拖地,污水在地上流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整个打扫过程中,那股臭味就像个摆脱不掉的幽灵缠着尚月,但她知道这是改变狱友看法的好机会,所以只能咬着牙坚持。
在监狱工厂做手工活的时候,周围的狱友们都在专心致志地干活。
工厂里弥漫着布料和胶水混合的味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尚月却心不在焉,目光落在了一个因打架斗殴入狱的狱友身上。
她浑身透着一股野性,穿着宽松的囚服,手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
她正专注地缝着布片,针线在她粗大的手指间灵活地穿梭着。
尚月故意靠近她,装作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胳膊,然后赶忙道歉说:
“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手工活做得可真熟练呢。”
她只是哼了一声,没给尚月好脸色,但尚月能感觉到她眼神里有一丝疑惑,尚月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开始有进展了。
图书馆成了尚月改变局面的一个突破口。
那图书馆面积不大,书架靠墙摆放着,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油墨混合的香气。
尚月在那儿碰到了晓兰,她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她正在看一本金融书籍,尚月主动挑起金融话题,她很快就被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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