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你脸上没有胎记啊,哪里啊,我看看。”耿毕崇见他指指臀部,惊讶道。
“我不知道你屁股上有胎记啊,怎么跟她说?会不会你不小心,被她看到了?”
肖秉义扬起手,准备给他一巴掌,想想又放下。他目前急需要猪八戒替他说清楚。.
一把就他耳朵恼道:“你个夯货,还不快去找愣头青,替我解释清楚?”
见他咧嘴,灯笼眼一瞪,大门牙一龇。那状态,简直要吞了他:“去不去?”
“哎哟,轻一点哦。”耿毕崇捂着耳朵喊叫。他去是去了,却不敢跟李小满道出实情:
“李副主任,我肖哥敢作敢当。即使他去了‘万凤楼’,肯定当场结清,不会欠下风流债。”
“这女人之前,跟褚鹰打的热乎。我怀疑她是特务,故意污蔑、陷害革命同志,扰乱革命阵营。”
李小满狐疑一眼耿毕崇,反问他是否去过“万凤楼”?
耿毕崇心惊,以为自己去Ji院之事败露了,忙问他是不是拿到证据了?
见他摇头,判断愣头青还没掌握事实。立刻振振有词:
“李副主任,我耿毕崇无产阶级出身,旧社会食不果腹,哪有钱去那种地方啊?”
李小满看他神态很满意,拍拍他肩膀说:
“嗯,很好!耿毕崇,你也知道,肖秉义跟褚鹰的问题还没搞清楚。”
“你不能被旧社会哥们义气蒙蔽了双眼。你跟我讲实话,他究竟去没去过‘万凤楼’?”
“他若去过,就凭这一条,我就能拿下他组长。”
耿毕崇听此言,感觉恢复自己组长有希望。故意模棱两可,推波助澜。
“李副主任,这件事真那么重要么?他一表人才,去没去过,哪个敢保证?”
最后画龙点睛:“我就是想不通,要说他没去过,**怎么会知道他屁股上有胎记呢?”
李小满认为有道理,绝不能让这颗老鼠屎,坏一锅粥。
不光要下掉他组长,还得让他滚出丨警丨察队伍。
耿毕崇一惊,肖哥滚了,自己没本事破案。到时要出丑。他恳求道:
“李副主任,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旧社会造的孽。我再协助你改造他。如何?”
“这事没得商量,我这就去汇报。”李小满愤愤然,去找朱大明。
朱大明正要去参加半个月的学习班,听了汇报,摇头。
想他一副清高模样,不信他会去Ji院。遂表态:
“小满,此事涉及党对留用人员政策。必须调查清楚才能定,你有没有证明人?”
“有,耿毕崇就是证明人,刚才还替他求情。**连他身上胎记,都一清二楚。”
李小满似乎证据凿凿的答道。
朱大明急着走,看看表:“这样吧,市军管会开办城市管理学习班。这事急不得,等俺回来处理。”
肖秉义满以为娄小凤要债心切,鬼打昏了头,信了耿毕崇的鬼话。
只要耿毕崇兄弟,跟愣头青解释清楚,斯人自然不会有事。
只是对她知道,自己有胎记有些纳闷。是不是自己洗澡,被耿毕崇看见,暗中捅给了她?
他正要再去问个清楚,没曾想,又被李小满关押。
进去了才知道,猪八戒不仅没解释清楚,反而加重了自己的罪过。
他横竖想不通,你耿毕崇跟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为何暗中,又对斯人小戳小捣?
他已敏锐察觉到,李小满最终目的,是要将“阶级敌人”踢出丨警丨察队伍。
想来都伤心。为能留用,这几天,时刻提醒自己不能犯牛脾气。
对领导毕恭毕敬,说话做事不敢越雷池半步。继续喊小人,咋还祸事不断呢?
正伤心不已,李小满以副主任名义,拉着脸来宣布。
肖秉义旧社会劣迹斑斑,对抗改造,更有特务之嫌。即日起参加劳动教养,组长暂由耿毕崇同志代理。
肖秉义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耿毕崇原来为当小组长,跟自己玩了心眼。
他还想申辩,李副主任斜他一眼,哼一声,扬长而去。
他想不通,革命队伍里,怎么会有李小满这种糊涂之人呢?
人云皆云,一点分析能力都没有,还不讲道理。
更疑惑,有本事的,吃不开。没本事的,耀武扬威。这就是新社会吗?不应该呀?
他正在心里抱怨,两个战士押送他去劳动改造工地。
监狱军管会主任,是解放军副营长任国粗,朱大明战友。
他过江,枪声就是命令。哪儿有枪声,就往哪儿冲,一路打到某桥监狱。
他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电话请示上级:“首长,下一步打哪儿?”
首长问:“你已打到哪儿了?”
他兴奋的回答:“报告,我们已拿下叫啥桥监狱。”
首长很满意:“好,不错。监狱都关了些什么人啊?有没有地下党啊?要保护好他们哦!”
他抓头,想了一下,如实报告:“首长,我们还没来得及查问。”
首长鼓励:“哦?你先接管监狱,先代监狱军管会主任。将情况搞清楚。要仔细甄别各种人员身份哦。”
“噢,对了。只能给你留一个排,其余人员让陈连长带走。”
“喂,首长。这儿听说有一千多人,我啥时候能搞清楚啊?让陈连长留下,行不行啊?”他忙问。
“任国粗同志,你咋老毛病又犯了呢?怎么又跟上级讨价还价啊?这是命令!”
他明白了,谁打下的,谁先接管。早晓得这样,打总统府就好了,打银行也行啊!
他眼看陈连长带走士兵,心里不是滋味。叹口气,算了吧,还是先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再说吧。
刚将监狱军管会牌子挂起来,留守副监狱长颤颤巍巍,向他汇报监狱情况。
任主任,监狱目前有一千二百六十人。国民党还有不少反动分子,没来得及跑。
不要几天,这儿还得容纳几百人。监房肯定不够用,得快想办法。
任国粗正有气没地方出,没好气的问:“每个监房能关多少人?”
副监狱长小声回答,按设计,监狱能关一千五百多人,每个监房关十五人。
任国粗眨巴几下眼睛,皱眉问:“目前每个监房关多少人啊?有没有超过十五人?”
“不平均,有的超过,有的没达到。”副监狱长答的小心翼翼。
“那不就行了吗?合并一下。每个监房进十五人,不就能腾出监房了吗?”
他认为这样简单的事还要请示,简直不用脑子。
副监狱长仍站着不走,欲言又止。
任国粗皱着眉头问:“还有啥事?”
监狱长如实回答,监房关人不平均,是有原因的。
按照规矩,劳动教养过去送感化院,现在感化院正在施工,都送过来了。
到这儿只能与罪犯分开关押,以示区别。劳动工地也有轻重之别。
任国粗眼睛一瞪,不耐烦的挥挥手:“停停停。你说是规矩?”
“啥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分什么分?关这儿的都不是好东西?听我的,吃住劳动‘一锅煮’。”
肖秉义正遇当口,也被“一锅煮”了。
他被送到监狱,心里不是滋味。这儿有不少犯人,是他亲手送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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