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哇的一声,原本被曹贵人抱着的温宜哭出了声,这会天色已晚,温宜一直在曹贵人肩头昏昏欲睡,不知怎么忽然哭了起来。
“皇上恕罪!”
“曹贵人怎么脸色如此难看?”齐妃平日也是看不惯年世兰的,这边这么大的热闹,长春宫又离得近,她自然早早地就到了。
“臣妾无事,许是累了,皇上,温宜困了,臣妾能否先行告退?”曹贵人显得有些走神,面色也不太好看。
胤禛面无表情的盯着曹贵人也不开口,反倒让在场的年世兰等人也一同紧张了起来。
“来人,送温宜回启祥宫,你,留下。”胤禛让乳娘抱走了温宜,视线却依然锁定着曹贵人。
曹贵人很奇怪,她一向是冷静的,绝不会因为眼下的场景就如此紧张。
年世兰和丽嫔看表情显然也是不知道曹贵人具体的情况,吟松顶罪一事估计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三人都知晓,现在曹贵人有了单独的行动,只不知这次,她要背刺谁呢?
“是。”曹贵人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停留在齐妃身上的视线却比旁人多了一点点。
齐妃自认倒也不是完全的傻子,见曹贵人的样子就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曹贵人,天气还冷着,你怎么都出汗了,如此紧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吗?”齐妃急不可待的落井下石。
我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曹琴默真是心机深沉的,也算是算无遗漏,知道齐妃是个最好的帮手,这位还满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却不想自作聪明的给人家做了垫脚石。
“臣妾,臣妾不知道什么,只是有点担心温宜。”曹琴默低着头却轻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吟松。
“曹贵人。”胤禛开口唤了一声曹琴默。
“皇上,臣妾有罪,当初在圆明园避暑,臣妾房里的出宫对牌丢了。刚才臣妾想到似乎就是在吟松给温宜送乳酪之后。臣妾怕贵妃娘娘责罚便偷偷使了银子给内务府补了一只,却不想没几日那对牌便回来了,臣妾唯恐出什么差错便把从前的那只偷偷埋在了启祥宫的花树下。”
“苏培盛,去启祥宫找!”
“皇上,臣妾不知那牌子为何无缘无故丢失又出现,只当是不小心遗忘在了某处,如今想来有些后怕。臣妾真的与此事无关啊!”
“曹贵人,遗失对牌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又怎会为此责罚与你,你若早前禀告,尽快派人寻找即可,如今你丢过对牌几日,此事便如何也难分明了。”
“查出宫记档!”事情越牵扯越多,年世兰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那表情似乎在说,这好像和计划不得一样啊!曹贵人到底在做什么!
“启禀皇上,奴才方才已经请人查了记档,惠贵人出事那几日,启祥宫的音袖确实出宫过。”苏培盛去了启祥宫找对牌,小夏子即刻上前回话。
“皇上,那几日音袖一直跟在臣妾身边,臣妾还在花园遇上了熹贵人,那时音袖就在旁随侍,怎么可能出宫呢!”
“臣妾确实记得,那时音袖还因为温宜公主不小心碰摔了茶杯被划伤了手。”
“皇上,因为音袖和吟松身量相似,那日当值的侍卫说时间久远有些记不清了,无从辨认。”小夏子叫了当值侍卫去辨认没有寻得真相。
“禀皇上,对牌找到了,确实在花树下。”苏培盛带着人从启祥宫已经回来了,伸手呈上了寻找到的牌子。
“拿去给曹贵人辨认。”
“正是这个,和臣妾身上这只...”曹贵人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对牌仔细的看了看,“不对,皇上,臣妾那只旧牌子下的璎珞有一缕上有一块花油的污渍,温宜刚会爬时曾经不小心将臣妾染指甲的花油染到了璎珞上,清洗后也留下了一块深红色的印记,这牌子的璎珞上是干净的!”
此话一出似乎又引出了些线索,又是一番叫人询问后,苏培盛将结果禀告给了胤禛。
“皇上,奴才刚才叫了内务府总管徐进良,确认这块对牌确实是内务府所出,有着内务府的印记。慎刑司那边黄规全也承认曹贵人确实使银子补了一只对牌。”
“皇上,各宫的对牌只有住在宫里的妃嫔手中各有一只,按理说启祥宫应该只有两只,曹贵人私下补做,现下这只找到的却不是曹贵人先前丢失的,那,是不是叫丽嫔也把自己的对牌拿出来看看?”
事已至此我已经明白了曹琴默的全部计划。叫吟松顶罪是三人商量好的,借此机会拉丽嫔下水却是曹琴默的私心。
真是可怜,前世被迫“疯魔了”,今生又成了“替罪羊”。
“浓翠,回去取本宫的牌子。”丽嫔没想到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只能按要求去取了牌子。
“皇上,奴才去启祥宫的时候想着许是能用上,便请人将丽嫔放对牌的匣子也带来了。”苏培盛上前呈上了一只带锁的锦匣。
浓翠是丽嫔宫里的一等宫女,掌着私库的钥匙,这会从荷包中掏出了一枚精巧的小钥匙,打开了锦匣,取出里面的对牌双手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拿着手里的牌子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璎珞,“皇上,丽嫔这只对牌的璎珞上确有一块深色的污迹。”
“丽嫔,曹贵人,此事和解?”胤禛盯着一脸懵的丽嫔和万分委屈的曹贵人伸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对牌。
“皇上,臣妾不知此事。”丽嫔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直觉此事不好,也跪下叩首道。
“皇上,丽嫔姐姐手里的怎么会是臣妾的对牌?难道是,姐姐把对牌给了吟松却怕有什么问题所以取了臣妾的?”曹贵人此时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续的戏码。
“信口雌黄!本宫从未把对牌给过吟松,你为何要栽赃于我?”
“臣妾的对牌丢了,却在姐姐那找到,难道不是姐姐把牌子给出去后,拿了我的对牌顶了自己的吗?吟松把对牌还回来的时候,姐姐直接叫人偷偷送到我这,却不知那对牌璎珞的污渍,才会有如今情景吗?”曹琴默已经红了眼圈,跪在地上哭诉着。
我抬眼看了看吟松,想知道事实到底和我猜测的是否一致,只见吟松忍着疼痛也饶有兴致的盯着曹贵人演戏。
甄嬛此时估计也明白了曹贵人的意思,先前惠贵人幽禁在闲月阁时,曹琴默便曾设计策反过她身边的浣碧,如今想必也是做好了谋划逼着年世兰放弃丽嫔,如此,年世兰便只她一人得用了。
“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更没把对牌给过吟松!”丽嫔虽然是爱落井下石了些,其实也算不得口齿伶俐的类型,面对这等陷害更是百口莫辩了,只能向胤禛反复陈情。
“那难道是曹贵人把自己的对牌放到你那里的?”胤禛此时已经有些生气,扬手把手里的对牌砸到了丽嫔身边。
假孕争宠罪名实在不小,如今发现一切都是旁人陷害,那设计此出毒计之人自然也罪无可恕。事情牵扯到华妃身上,胤禛碍着年羹尧无法,只能对年世兰轻拿轻放,若是丽嫔,胤禛自然没了那么多顾忌。
“娘娘平日对姐姐多有提携,姐姐想和吟松一起为娘娘出气实是投桃报李,可臣妾自认平日谨小慎微,难道只因为温宜年幼,皇上去看姐姐是正巧温宜发热,皇上关心前来探看,姐姐心理怨怼,竟要把如此大罪推到臣妾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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