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骗人,咱俩一起坐的,它怎么偏打我不打你?难道国内连按摩椅都重男轻女不成?”
江生给了廖小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拿出自己刚刚扫码的凭证给廖小暖看,“你家人没教过你不要薅社会主义羊毛吗?俗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年轻人,要听劝!”随即悠闲地随按摩椅一起躺下了。
廖小暖决定收回觉得江生长大了这句话,真是比以前还欠打啊。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戏弄江生的对策,忽然看向咖啡厅的方向说道:“小舅舅他们出来了!”说完她就跑了。
江生急得想要往咖啡厅看,可是按摩椅把他困得死死的,半点动弹不得。
“廖小暖,你等会儿!等会儿再走!你等会儿我!”
生怕爱浓真跟傅聪走了,江生已经开始琢磨怎么破坏按摩椅了。
“找暖暖?她刚跟傅聪走了,要我帮你叫她吗?”
爱浓的脸出现在江生头顶,表情中带着询问。
“不用!谁找她了,我巴不得她早点走!”
江生笑得脸都要开了花,甚至还邀请爱浓一起坐按摩椅。
爱浓婉拒,但同意在一旁等他,期间为了避免爱浓尴尬,江生几次三番找她闲聊,但都有意避开爱浓与傅聪的重聚这件事。
没想到爱浓竟然自己提起来了。
“这世上的事儿真是难料,我不过因为幼儿园时讨厌喝纯牛奶,每次都拿给他喝,连我自己都忘记这事儿了,他却记了这么久,还以为我好。”
不是青梅竹马,单方面的交往哪算是青梅竹马?
江生暗自庆幸,脱口道:“可是你本来就很好啊,值得被人记得。”
“我好?”爱浓看向江生,笑得无奈,“我哪里好了?”
“你——”江生本以为自己有好多话可以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爱浓的好,可真当他开始回忆爱浓到底哪里好时,他忽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对爱浓的爱意,本就源于色,虽然越是相处越觉得她好,被她神秘的过往和独特的性格吸引,但这些似乎都与他无关。
爱浓是很好,但对他实在不算好。
“你课讲得好,待人也随和,你还帮林学长找工作,还有那晚我喝醉,你收留我让我不至于流落街头,我生病你还帮我买药,你实在很好。”
“呵。”
爱浓浅笑,摇摇头道:“我那不是好,是坏。”
“坏?”江生实在想不明白爱浓说这个字的用意。
她无论如何也与这个字沾不上边吧。
“嗯,”爱浓却点点头,再度看了江生一眼,按摩结束了,按摩椅正在缓缓升起,加在江生手脚上的束缚悉数解开了,“等你长大,自然就明白了。”
她说着起身离开。
江生不服气地追在后面:“你又这样,我早已经是大人!”
爱浓回头笑他:“好好好,杜大人想吃什么,我烧给你吃?”
“烧——烧给我吃?”江生一愣,他没听错吧?
“嗯,”爱浓点头,“酒瘾犯了,你可愿为酒友?”
江生从未想过爱浓那双做瓷器的手,烧起菜来竟然也毫不费力,并且她好像还很享受一个人烹饪的过程,有几次他想进公共厨房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都被爱浓推了出来。
眼下看着这一桌好菜,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孔里钻,丰盈的口水如泉水般从味蕾中冒出,短短数秒,江生已经咽了不下十次口水。
“快尝尝看好不好吃?”
爱浓端了一盘爆炒双脆上桌,自己在桌边坐下,递了一只酒杯到江生面前。
江生忙摆手,“我答应过你不喝酒的,”生怕爱浓不高兴,他又补充道:“不过我可以以茶代酒。”
他说着便开始在爱浓房间里张望,正好他想知道爱浓平时都喝什么茶。
可爱浓却直接将酒杯收回道:“茶要饭后饮才好,可以喝汤。”
她说着,改为江生盛汤。
江生却忽然拿回了酒杯,紧紧握着,好像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一般闭眼说道:“还是喝点吧,不超过一杯,应该没事。”
他并非真的想喝酒,自从上次喝过之后,他实在觉得酒这东西没什么好的,又苦又涩,还容易麻丨醉丨人的神经,上次爱浓捡到他之后发生的事,他到现在也没想起来。
可既然答应了要当爱浓的酒友,又岂有眼睁睁看着她独自饮酒的道理?
爱浓盯了一眼江生手中的杯子,倒也没说什么,伸手在身后柜子下面拿出一坛酒来。
“老方媳妇亲手酿的石榴米酒,带给我的时候还说一定要给你尝尝,度数很低,你喝了应该不要紧。”
说话间,爱浓已经给江生倒了小半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满杯。
江生本以为她会先碰一个,已经做好了要递上酒杯的准备,结果爱浓却直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像喝汽水一样。
“啊。”
一杯酒下肚,爱浓仿佛浑身畅快,脸上的表情都享受不少。
“山泉水酿的酒就是不一样,真爽快。”
说话间,爱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江生看着挺馋,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顿时被味道惊艳了。
甜滋滋的,但是并不腻,入口清凉,喝进喉咙里又隐隐带着点暖意,与其说是酒,口感上更像果汁。
不过确定是石榴吗?
他舌尖在唇齿间搅动一番,下意识又抿了几口,还没品出味道,就看见爱浓已经三杯酒下肚,立时有了危机感,忙起身扒着酒坛看,几乎快要见底。
“学姐你耍赖,阿姨送给咱俩喝的,怎么你一个人全喝了?”
他说着便要抢,爱浓却不给。
“怎么叫全喝了?我不是刚给你倒过了吗?”
“什么叫倒过了,你就给我一口。”
“哎?小孩子喝什么酒?一口尝尝就行了。”
爱浓说着,从江生手中抢过酒坛,又倒了一杯喝。
江生便趁这时夺过酒坛,抖了又抖,才装满一杯,心里还在埋怨老方媳妇抠门,怎么就送这一点,六杯就喝完了。
再一看爱浓,竟然已经双颊绯红,眼神迷离了。
江生仔细想想,好像从刚刚与他抢酒开始,爱浓就有些不对劲了。
不会吧?
她的酒量竟然比自己还要差?
四杯甜米酒而已,就直接醉成这样?
正当江生纳闷儿的时候,爱浓的手机忽然响了。
爱浓这会儿醉意上来,正盯着酒杯发呆,全然没有要去接电话的意思。
江生只得提醒道:“学姐,你手机响了。”
爱浓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他咧嘴一笑,就又开始盯着酒杯发笑:“真好喝,再来一杯。”说着就找酒坛去了。
电话还在不停地响,江生只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以防有紧急电话找她。
结果是老方的电话。
江生想起爱浓说老方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会立马联系爱浓,如今爱浓醉着,他便也管不了许多,当即替爱浓接了电话。
“喂?老方吗?”
“咦?这不是爱浓的电话号码吗?”老方向是又检查了一下手机联系人,隔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是哪个啊?”
“我是江生,学姐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您要说瓷器烧制方法的事可以先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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