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茶多酚容易中和人体中的铁离子,女性因为普遍存在贫血现象,所以不适合大量饮茶,但是用建盏喝茶,就可以很好的避免这种后果,所以建议喜爱喝茶的女性朋友,多用建盏。”
陆正平长篇阔论,侃侃而谈,说到有些口渴,便停下来,用自带的建盏品一口茶,再继续讲。
“熟悉建盏的朋友都知道,建盏因为本身特征而胎厚釉厚,因而烧制过程中很容易出现烧制不均而存在的气口,这种“瑕疵”是可以被接受的。
但其实在我这里,气口非但不是瑕疵,反而还是建盏的优点。气口的存在让建盏拥有了活性炭的特质,能够吸附细菌,同时抑制一些厌氧菌的生长,从而降低内存食物的腐败速度。
因而在炎热的夏日,夜间用建盏贮存食物,可以比用其他瓷器贮存食物的时间更长,更不容易腐败……”
江生一直在旁边听,陆正平的身上有一种能够让人信服的力量。
这些内容其实前面他向爱浓请教过一次,陆正平讲的功效,爱浓也都说得大差不差,可从陆正平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比爱浓当时说的更容易让人明白和信服。
就算是龚良玉,给人上课的时候也是没有这种说服力的。
难怪别人都管陆正平叫大师,江生现在都有点佩服他了。
与此同时,他又开始看向爱浓,爱浓这会儿并没有看陆正平,而是低头继续给她的盏上釉,好像在完成任务一般。
但江生看得出来,她根本心事满满。
陆正平那边侃侃而谈时,她已经完成十只盏的施釉,嘱咐身边的学生几句,就站起身来向展厅外走了。
江生当然第一个跟着一起出来。
不想爱浓经过卢爱莲身边的时候,对方也诧异地站了起来,扯住了爱浓衣袖,“爱浓,你干嘛去?”
“待会儿龚教授有课,我要跟着一起,”爱浓解释,“我的十只盏已经上好了釉料,风干还得花上几小时,不会影响到我下午入窑的。”
卢爱莲松口气,松开了爱浓,没说什么,只冲她笑笑,就又坐回去了。
江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这位表姐好像对爱浓做过什么亏心事似的,自从来到清美见了爱浓,她就总是这么低声下气的,甚是卑微。
但俩人毕竟不熟,江生也并不想关心她。
她有陆正平护着,爱浓身边又有谁呢?
江生这样想着,忽然看向爱浓,说起来好像有阵子没见到傅聪了。
廖小暖这一走,都没什么人跟他汇报两个人的行踪了。
江生心里想着,追上了爱浓问道:“傅聪哥最近好像很忙哈。”
“他?”爱浓偏头,似没想到江生会这么问:“应该是吧。”她转头继续朝前走。
“不过就算再忙,也不能放着女朋友不管,让你一个人经历那晚那种事啊。回头我可要说说他!”
“女朋友?”爱浓皱眉,“他有女朋友了?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女朋友吗?
难道学姐也玩暗恋,到现在还没有表白?
那他刚刚那样说,岂不是——?
“不是不是,我只是听廖小暖说,傅聪哥前一阵子经常和人出去,每次回来都对着镜子傻笑,所以乱猜的。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大忙人,说不定就是出去忙工作呢?哈哈哈哈!”江生开始尴尬地摸后脑勺。
给情敌开脱,他也真是为了爱浓什么都做了。
要不是爱浓喜欢傅聪,他才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哦,那确实是跟我出去了。”爱浓竟然承认了,“不过我们是在谈展览赞助的事情。怎么?他回去以后还对着镜子傻笑了吗?他竟然还有这种癖好?”爱浓停住脚步,看着江生问道。
“啊?哈哈!”
江生对于爱浓的坦诚有点招架不住,就算再喜欢傅聪,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承认吧。
明明他还跟爱浓表白过,就算是在醉酒的状态下进行的,但江生不信爱浓对他的爱意半点没有感觉。
正在江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傅聪的突然到来终于解救了他。
“爱浓!”
傅聪刚好从车上下来,正朝这边走来,看见江生的时候还有点意外。
“你小子,上个大学这么闲吗?怎么每次来都能看见你?”
“你当老板的不也挺闲?最近看见你的频率也不低。”江生反呛傅聪。
“这小子!”
傅聪在人前一向说一不二,尤其是在江生、廖小暖这样的小辈面前,很少有人敢顶撞他。
江生打小就崇拜他,自然也不会有刚刚那种行为。
傅聪这会儿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他不光不适应,甚至还有点生气。
“你当着你老师的面这么没大没小也可以吗?”
爱浓面前,也不给他留点面子。
爱浓无端被牵扯进来,只得替江生解释道:“陆正平夫妇来办展,学校人手不足,请陶瓷系的学生闲暇之余过来帮忙的,你怎么会来?”
“哦,这不是展览还没几天就要结束了吗?我过来看看陆大师这边还需要什么。”
这种小事,还需要个当老板的亲自过来办?
江生看向傅聪,他所有的目光都在爱浓身上,分明就是来看心爱之人的。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当这电灯泡?
“你们聊,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傅聪想拉他一下,结果没拉住,只得掐着腰大声说道:“你几点下课?我待会儿忙完了去找你?有点事要问你呢。”
江生这会儿心里难受,就不想叫傅聪好受,干脆不理他。
傅聪“哎嘿”一声,还要顾及江生爱浓那里的脸面,替他解释道:“你别介意,这孩子以前挺懂礼貌的,从小父母出国务工,把他一个人留在外婆家长大的。
初三那会儿他外婆去世,赶上那段时间禁航,他爹妈在国外回不来,葬礼都是他一个人操办的。我们那么多大人看着,真是既心疼又佩服。”
傅聪说起江生来满脸的骄傲,但是看到爱浓的脸,他又有点尴尬:“你瞧我,一说起江生的事就没完了,其实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爱浓却摇摇头道:“没关系,我还挺爱听的,你接着说。”
傅聪倒是挺意外。
没想到爱浓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善良,连系里的小孩都这么关心。
他更爱她了。
但他还没有继续说下去,爱浓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差点忘了我还有节课,教授找我了,你先忙,改天有机会再见。”爱浓说完便走。
傅聪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道:“为了关心系里的小孩,连课都忘了,真善良!”
他更爱她了。
结果没一会儿爱浓突然又回头提醒他道:“如果你要找江生的话,他应该在我们教室上课,待会儿我发你地址,你一个半小时以后过来就行。”
这次爱浓是真的走了。
江生一整堂课都在回想着刚刚爱浓和傅聪站在一起的画面。
真的是——很般配,啊呸呸呸!
不过傅聪难得来学校一趟,不好好陪着爱浓,来找他说什么?
他有什么好跟傅聪说的?
感谢他主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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