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翅膀的天使》
第9节

作者: 李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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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少寒不是像柳下惠一样的性冷淡者,也热血沸腾,也有七情六欲。他的脑子里时常跳动出一些可以划归为下流肮脏的念头,闪烁着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可他的目光一触到丁蓝冰并不坚硬但很威严的目光,足以把他蓄谋已久的勇气给彻底打垮。相对而坐时,少寒的目光穿透她身上的衬衣抵达她身上任何隐蔽部位时,少寒会变得骚动不安。

  丁蓝冰无边轻盈的体态,少寒曾想过她被剥离了任何饰物的胴体仰放在床上时,该是如何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啊。这是一种蚀骨的煎熬中,如同一位钢琴家面对一架世界上一流的钢琴却无法伸出手去触摸那充满了神奇的诱惑力的黑白分明的琴键一样纠结无奈又于心不甘的心情。
  日期:2011-06-14 17:04:38
  有一天晚上,丁蓝冰洗澡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忘了关宿舍的窗户。少寒的窗户与丁蓝冰的窗户恰好平行相对,而他的书桌正好摆在窗户下面。当时,他正在批改学生们的作文,晃然抬头间,看见丁蓝冰房间里摄人心魂的一幕。他赶紧关灭台灯,让自己的房间只留下静谧和黑暗。他的心怦然乱跳,像踩着爵士乐的鼓点,猛然而强劲地跳动。上下牙齿咯咯地撞击着,心脏紧缩,快上升至喉咙眼。偷窥是有碍伦理的,也是遭世人唾弃的,他力图让自己的目光离开那个地方,但目光像盯在那里一样,没有挪动半步。

  丁蓝冰的一尊维纳斯雕塑浮在木制浴缸里,青春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泛着令人晕眩的光泽,宛如一块诺大的没有暇疵的脂玉。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去想象用手指触摸该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感觉。丁蓝冰洗澡的动作从容自如,努力地伸展着自己袅娜的身体,神情看上去无比的惬意。距离之近,导致他视觉效果是如此强烈和逼真。她修长的脖颈,小巧玲珑饱满结实的丨乳丨房,随着她不停地搓洗而挑逗性的左右摇摆着。连丨乳丨房上面杨梅大小的乳蕾都看的真真切切。还有凹陷的小腹和腹部下方黑色丛林中掩藏着充满了蛊惑力的神秘地带,像一大片被雨淋漓的芳草地,以及那秀颀圆润的长腿,一切都带着最原始的真实。

  丁蓝冰的手在自上而下轻轻地揉搓着,细致而轻柔,那神情让人想起一位高明的园艺师在修建自己所钟爱的花卉。揉搓完毕,她从浴缸里起来,擦干身体上淋漓的水珠。穿上一件粉红的丨内丨裤,戴上丨乳丨罩。然后熄灭宿舍的灯,休息了。
  少寒的血液给搅拌的沸腾起来,胸部一起一伏,喘着像爬上十五层楼后的气息。
  经历过这次成功的偷窥经历后,才知道自己的偷窥欲望是如此的强烈。他阅读了丁蓝冰沐浴的全过程,决没有遗漏零星的细节。天知道他在偷窥的过程中是否眨动过眼睛,那绝对是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是他在以前的生活中未曾体味过的刺激。少寒的神经高度紧张,全身的肌肉和木条一样僵硬。就在丁蓝冰把丨乳丨罩包裹着娇好的丨乳丨房时,他被彻底地击溃了。他的胯部被侵湿了,粘乎乎地十分舒泰,散发出一种湿麦子的腥味。少寒好像从云端跌落下来,开始恢复了知觉。那晚他失眠了整整一夜。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丁蓝冰再也没粗心过。这对少寒来说,是一种疏忽呢?还是一种诱惑呢?不得而知。
  那晚以后,李少寒的分寸有点乱了,每次和她呆在一起,他就产生不可遏制的冲动,这将李少寒置入了一种极为尴尬和窘迫的境地里不能自拔。他真的不敢想像照这样呆下去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丁蓝冰?激动不安的李少寒第一次苦苦地想着爱这个神秘莫测的字眼儿,内心困惑而又迷乱起来。
  日期:2011-06-14 17:13:08
  捌

  吃过晚饭,老河小学没有晚自习,满腹心事的少寒打算让增涛陪着四处走走。
  与自己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吧,就是离开家乡,他也喜欢沿着田间小路慢慢散步,什么也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他特别喜欢闻着田间的气味想问题。
  残留在他儿时的记忆中,家乡就有那么一大片田野,春天一到,满眼充溢着绿油油的麦苗,麦苗的气味有点甜丝丝的。附近草肥水美的池塘里,有几只蛙鼓恬噪地起伏有致。
  秋风卷起清凉,转眼间外出求学连高中加上大学五六年过去了,也就是这样的秋天,暖暖的太阳晒在胸膛,在黄河中下游平原上,绳索勒在他的双肩上烙下深深的紫色印记。这是每年一度的种麦季节,家里的父母亲就会忙成一团乱麻。要是碰上他放假或过周末,他不用母亲指使就打打下手。他驾着耧把,娘在一旁拉耧,爹在后面扶着耧把边摇动着叮当做响的耧铃铛,赤脚踩着潮湿的土坷垃,近乎五百米长的地垄,走上半圈,已是大汗淋漓。农村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也不假。夕阳打在劳动着的父母亲身上,看上去很美。抬头看看田间地头的钻天杨,恍惚是朦胧的梦境。

  长大后,他就养成了在田间散步的习惯。
  除了散步,他有时被增涛连拉带拖着,去老河街里槐花的代销店上搓几圈麻将。代销店与别的乡村的代销店没什么区别,经营一些日常用品,烟酒副食,油盐酱醋,针头线脑等小物件。代销店兼设麻将的目的是聚集一些人气,而多卖些香烟、饮料等;也有的是靠抽头利,比如说一局麻将下来抽几元到一二十元不等。别看每局抽头利的钱不多,一年下来也相当可观,有些代销店以此非法获得的钱甚至比其开店赚取的钱还多。

  槐花四十上下,风韵犹存,胸脯高挺,她硕大的**从衣襟里鼓胀起来,颤巍巍的,在她身体的整个线条中分外突出显眼。再配上她那宽胖的身子,一脸的慈眉善目,简直像个万众之母。增涛老和她打趣戏谑她为地主。
  槐花说:“大地主可担当不起,和人家差远了,人家刘文彩可是天天喝人奶的。”
  “吆。”增涛坏笑着说:“嫂子,有人奶还是给你家大哥喝吧,他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都瘦成麻杆了,有奶了可别硬憋着。”
  “你们文化人真流氓啊。”其实,槐花其实很高兴男人拿她的大**说事的。又一对大奶是女人炫耀的资本。
  另外一个常来搓麻将的主户就是肖一翎,她长的油光水滑,娇艳无比,结婚没多久,还没有生养孩子,身体保持着女孩子的苗条。丈夫外出打工,剩下她自己在家,基本上靠摸麻将为业了。
  另外一个喜欢搓麻将的就是增涛了。增涛是体育老师,本省的一所师专毕业。曾经也是一名狂躁的文学爱好者,体育和文学本来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件事,硬生生地被安插在增涛身上,看来生活中充满了悖论。读书的时候,曾在《春风》校刊上发表了一首短达五行的小诗,以后就牛逼哄哄地以青年诗人自诩,有了愤世嫉俗的资本,确实雷倒了不少人。少寒之所以和他走到一起,大概是他在大学里发表过小说散文的缘故。所谓的趣味相投吧。

  起初,少寒对麻将没有半点兴趣和耐心。他压根就不喜欢玩麻将时,制造出来的哗啦啦的噪音。实际上,他连麻将都没有仔细看过,更别说坐在那里玩了。在他的潜意识里,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是搓麻将的女人,要么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男人们。少寒平时的娱乐只能是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写点文字。不可能与那些搓麻将的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

  因跟着增涛去得勤了,与这些喜好搓麻将的彼此都熟悉了。等他们齐了,他就和他们打个招呼,随意聊几句,等他们坐在麻将桌旁严阵以待准备开局时,他就离开,或者在代销店里看看电视,或者遇到某个买日用品的学生家长谈谈学生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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